楼中天尤其听楼满月说,看到冯枭开着一辆,曾经是楼望月的黑色奔驰车后。这让楼中天更加的不安,他需要尽快解决这件事情,如果冷艳梅和冯枭有了关系,或者冷艳梅最后嫁给了冯枭,他该如何解决?
大儿子楼望月一年前车祸,让他一夜白了头,精神头也不如以前。如今听到冷艳梅请了一个长得像楼满月的年轻男人当助理,他心乱如麻。在冷艳梅当代理老板,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她突然给自己请了一个助理,这是要干什么?是要竞争老板的位子,还是要和这个年轻的男人发生点什么事情?
如果说冷艳梅要竞争这个老板,那么她请的这个冯枭,对她能有多大的帮助呢?冷艳梅的手中还有那些没有亮出来的底牌?这一连串的问号,让楼中天坐卧不安。于是他给冷艳梅打了个电话:“艳梅啊,你到我这里来一趟,我有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好的,爸。我二十分钟后到。”冷艳梅挂了电话,便在自己的老板办公室里,慢慢地走动着,她在想,老公公突然找她要商量什么事呢?难道是为了她的老板助理一事?如果老公公真问起她请助理的事情,她该如何解释?虽然老公公对她这个儿媳妇的态度大不如前,但她还不希望跟他的关系弄得太僵。
当冷艳梅开着她的白色牛头车回到老公公的别墅时,老公公显得十分热情,让冷艳梅有些受宠若惊。楼中天银发如雪,眉毛如墨,他手中转动着两个钢球,慢条斯理地问:“艳梅,你肩头的胆子很重,老爸理解你。如今望月已经去世满一年,以前老爸怕你伤心,一直没有提你再嫁的事情,现在我觉得是时候了。老爸唐突地问一句,你现在有没有遇到可心人?”
“还没有,老爸是要给我介绍对象?”冷艳梅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穿着圆头老人布鞋的楼中天,转动着手里的钢珠,笑了笑说:“有这个意思,你觉得满月怎么样?他可是你的小叔子,你们在一起相处也时间不短了,互相都比较了解,知根知底,你考虑一下?”
“老爸,我还不想考虑自己的婚事,我的心里一直装着望月,如果你真关心我,那就等月底的老板竞选结束后再说吧。”楼满月给了老公公一个这样的答复。这个回答很巧妙,让楼中天还找不出破绽来。冷艳梅心里还装着望月,他这个老公公总不能说,你的心里不能装望月了,还是想想满月吧。这样的话,他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甚至冷艳梅在他这个老公公的面前,还没有说过楼满月的一句坏话,而楼满月最近却对冷艳梅十分的不满。尤其是她将那辆黑色奔驰借给冯枭开之后,楼满月的心里十分慌乱,为什么慌乱,他心里很明白。
自从大哥车祸去世之后,他就一直在暗中偷偷地观察大嫂。虽然大嫂很冷漠,但大嫂的美更是让他这个脸上长满骚疙瘩的男人,极为迷恋,时常在睡梦中发生梦遗,以至于第二天看到大嫂时,他还会脸红心跳。
他对大哥的去世,没有过多的伤心,甚至有些窃喜。此后,他没有看到大嫂对任何一个男人笑过,更没有对他这个小叔子笑过。为了能将大嫂弄到手,然后将她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搞过来,他不惜暗中算计大嫂。有人给他出谋划策,让他去争夺这个老板位子,只有大嫂不是老板的时候,他这个小叔子才能有优越感,才能左右大嫂的生活。
这场争夺大战,在半年前就已经来开了序幕,他看到大嫂的脸上憔悴了许多,虽然有些心疼,但他别无选择。只有放手一搏,才能将这个老板的位子抢过来,为了这个老板的位子,他私下已经花了不少的钱,许了不少的愿,他想他这老板肯定会十拿九稳的,况且自己已经和萧氏集团的萧虎,谈好的一千万的项目合作合同。
楼满月越想越觉得冯枭是个祸害,应该早早地将冯枭赶出中天集团,不然他会坏了他的好事。于是在一天上午的集团公司高层干部例会上,刚好由楼满月主持会议,他突然对大嫂发难:“各位懂事,代理老板本月请了一个助理,叫冯枭,年龄比我小一岁,是个国医,却跑到我们集团来当老板助理,我觉得这是一个笑话。他当这个助理后,我没有看到他每天按时来上班,每月的工资还定在税后一万,这太夸张了吧?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提议大家举手表决,让冯枭从我们的集团公司滚蛋,我们公司不养闲杂人。再说,代理老板的期限还剩下不到十天时间,有必要请这个助理吗?”
在坐的高层听了楼满月的话后,都看向面无表情的冷艳梅,冷艳梅一头紫灰色披肩发,白皙的脸上看不到生气和难过,让大家都有些捉摸不定。这些高层都不知道冷艳梅此刻在想什么。
听楼满月这样一说,马上有几个拍马屁的,立即举手表示同意楼满月的提议。楼满月也举起了自己的手臂,加在一起人数刚好过半,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剩下的高层都不说话,保持沉默,也就是不同意。
楼满月很惊讶地看着这些沉默不说话的高层人员,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满头的雾水。冷艳梅见气氛有些尴尬,就说话了:“我请冯枭做我的助理一事,纯属我个人行为。我最近一个月身体欠佳,找个助理协助我处理一些事务,如果楼满月感觉公司不能承担这一万元,我个人全额承担。楼满月的提议无效,进入下一个议题。”
“好,我就看这个冯枭,这一个月能给你处理好那些事务,可别让我给开除了。你身体欠佳,请个国医看看病,无可厚非,但让一个国医当老板助理,让人有些匪夷所思,可以说是天方夜谭。”听了楼满月讥讽的话,有几个高层跟着笑了起来。
冷艳梅看了看大家,说了一句话:“话不要说的太满,事情不要做的太绝。我当代理老板,就剩下不到十天的时间,有些人就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至于吗?是你的总归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抢也没有用。”
正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黑色皮衣的年轻人,笑呵呵地走了进来,自我介绍道:“各位,我叫冯枭,代理老板的助理,今天第一次和大家见面,还望多多关照。大家在争论什么呢?不会是想把我赶出中天集团吧?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我可以自己离开,想辞退我,你想都别想,因为你还没有这个能力。”
一听这话,楼满月愤怒地一拍桌子:“冯枭,你太猖狂了,你有什么能耐敢这样说话?我如果不能把你从中天集团辞退掉,我不姓楼。”
“这样吧,如果你把我从中天集团辞退不掉,你不愿意姓楼,就跟我姓算了,叫冯满月,我看还好听。”冯枭坏坏地一笑,看着楼满月扭曲的脸说道。
楼满月火冒三丈地看着冯枭:“冯枭,你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你就是个骗女人吃软饭的家伙。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话?”
“好,我就是个不要脸的小白脸,总比你一脸的骚疙瘩,假装要脸的大红脸要强得多吧?你看你的脸多恶心,都往出流脓了。是不是坏事做多了?还是想当老板给急的?”说完冯枭哈哈哈地笑了。
楼满月何时经历过这样的羞辱,他从座位站起,脸红红地扑向了冯枭:“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
就在楼满月扑到冯枭的跟前时,刚才还笑的冯枭,突然脸一拉,眼神中寒光一闪,他发飙了。只见冯枭一把揪住楼满月的头发,将其脸往会议室的桌面上,“咣咣咣”连撞三下,速度极快,也就几秒钟的时间。楼满月已经满脸是血,门牙都被磕掉了。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一些高层被吓得面如死灰。
冯枭从会议桌上抽了一张面巾纸,擦了擦手又笑了:“各位,常言道,君子动嘴不动手,可楼满月却非要跟我动手,想当小人,我实在没有办法,只有满足他这个愿望。如果还有谁愿意当小人,可以上来试试,我随时欢迎。”
说完冯枭坐在了冷艳梅的左手边,笑着说:“老板,开会吧。”
楼满月嘴里流着口水和鲜血,惊颤地喊道:“我的牙掉了,保安……快叫保安……”冯枭刚一站起来,楼满月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跑出了办公室不知去向。就在此时,许多高层从冷艳梅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