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晚上十二点,没有安排站岗的矮冬瓜,躺在兄弟烧烤啤酒屋内的床上,转辗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想到大哥冯枭还躺在医院里,他就有了一种危机感,如果冯枭一旦醒不过来,怎么办?他该何去何从?但他又想到老疙瘩的话,说大哥有九条命,他就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祈求上苍保佑大哥能平安度过,这个不眠之夜。
就在这几天内,温香给他打过一次电话,让他到她的家里去,被他以各种理由给拒绝了。拒绝之后,他没有感觉到一丝的高兴,反而有一丝失落感。矮冬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这几天脑袋总是昏昏沉沉的,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上有温香的气味,他害怕被大哥闻到,被其他几个兄弟闻到。他怕兄弟们笑话他,挖苦他,说自己和一个扫厕所的中年女人,如何如何。
为了让自己感觉上干净一些,他在卫生间里,把自己的身体,洗了一遍又一遍。他不断地在自己的身体上打香皂,把自己的下面,洗了又洗。他甚至想,温香有没有啥病,不要传染给他。
但当他想到温香的眼泪,想到她乞求自己做她男朋友的样子,他就有些可怜这个扫厕所的女人。他的丈夫已经死了三年,她为了女儿没有再嫁人。下岗,扫大街,然后去扫厕所。他能为这个可怜的女人,做些什么呢?他不想只做一个小白脸,他不缺钱,他也有能力去挣钱。
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是一个很势利的人,如果温香不是一个扫厕所的年轻女人,他又会怎么想?自己的心里是不是还是这样的感觉呢?他不知道,他不想这件事情让任何人知道,这是他内心深处的一个秘密,一块暗伤,一段不能见光的回忆。
想到温香,矮冬瓜就不由地想起了,她16岁的女儿李思思。她清瘦亮丽的面容,忧郁冷漠的眼神,让他无法忘记。他想解释,但他又不敢解释,他怎么解释?说他和她的母亲有过那种关系?他想他没有这个胆量说出口,他羞于启齿。李思思一定把他想成了一个鸭子,只有夜店里的鸭子,才不会介意女人的年龄,只要给钱,和多老的女人都可以上床。
想到这里,矮冬瓜的身上就不由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鸭子?他是鸭子吗?不是,绝对不是。他是一个高富帅吗?也不是,他即不高,也不帅,至于富,跟他有多大的关系吗?那只是父亲的财富,和他没有关系,他要靠自己的手创造财富。这样他才能理直气壮地,在人前说话。
就在矮冬瓜如锅里的煎饼,翻来覆去的时候,他的手机“叮铃”一声,他知道有个短信。于是矮冬瓜拿起手机一看,是一句留言:“你睡了吗?”看着这条短信,矮冬瓜愣愣地看着,想了一会还是回了三个字:“睡不着。”当这三个字刚发不久,温香就又发了一条短信:“你来我家吧。”
就这一句,你来我家吧,彻底让他无法睡眠。他坐起来,穿好鞋子走出了,兄弟烧烤啤酒屋。虽然天上没有月亮,但好在有路灯。矮冬瓜点燃一根烟,把衣服的领子往起来拉了一起,便一路狂跑。到了温香家的楼下,他看到她家里卧室的灯还亮着。
冷风一吹,矮冬瓜身上的燥热消失了,他开始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去,上去他知道将要意味的是什么。为什么她让自己现在来,难道李思思不在家?他想返回去,但又一想,来都来了,还是上去吧。于是矮冬瓜慢吞吞地按了一下门铃,夜深人静的时候,门铃声很响,当“咔啦”一声大门开了之后,他快速跑了进去。没有想到,就在他刚站到22号房门口的时候,防盗门早已开了,只是虚掩着。矮冬瓜咬着嘴唇,就轻轻一推,走了进去。
矮冬瓜此刻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幽灵,跟着她走进了卧室。当卧室的门被推开后,一股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地变热。温香轻轻地关上卧室的门,如一个饿了好几天的女鬼一般,抱住他就是一阵狂吻。
慢慢地他的气息也跟着急促起来。这回温香没有自动脱他的裤子,而他却猛然来了一股力量,把温香推倒在席梦思床上,然后换乱地褪去自己的衣裤,几把撕开她的衣服。其实她的睡衣里面早已是真空的,他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把她剥光了,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着这具依然秀美可餐的身体,他毫不犹豫地爬了上去。两个人的疯狂再次上演,从此矮冬瓜就迷失了自己。
当矮冬瓜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汗淋漓地,一声喊叫之后,这才哆嗦了一下,慢慢从温香的身上下来,看着屋顶发呆。得到满足后的温香笑得很甜蜜,她看着矮冬瓜很疲劳的样子说道:“你太累了,今天晚上就不要走了。”说完这句话,还不到五分钟,温香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看着温香睡得很香,矮冬瓜也困了,他迷迷糊糊地也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雷刚打来的,还没有等他说话,雷刚就说话了:“快来吧,大哥醒了。”“大哥醒了?好吧,我马上来。”说完矮冬瓜就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就要往外走。这时温香也被矮冬瓜的电话铃声给惊醒了,她慵懒地问道:“谁的电话?你有大哥?”
“是的,我大哥在医院里,他苏醒了,我要过去看看,你睡吧,才六点钟。”说完矮冬瓜就起身往外走。“路上小心一点。”说完,温香又来了一句,问道,“你就这么走了呀?不表示一下?”
矮冬瓜狐疑地回过头问道:“怎么表示?”温香伸出白嫩的手臂,示意他回来,矮冬瓜皱了一下眉头,还是走了过去,温香从床上爬起来,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亲,这才说道,“去吧,以后你要离开时,就必须要亲我一下。”
矮冬瓜摇了摇头,他想不明白,温香都三十多岁了,还来这一套,就像个少女一样。矮冬瓜走出卧室,轻轻地再次将卧室的门拉好,他不知道李思思半夜回来了没有。当矮冬瓜走到客厅,就要拉开防盗门走出去的瞬间,门口旁边的房间门,突然就悄无声息地被拉开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姑娘,正站在黑洞洞的屋子里看着他。矮冬瓜皮肤一紧,被吓着了,他感觉自己的全身的汗毛,曾地一下竖立起来。他没有想到李思思还真在自己的房间里,这让他十分尴尬和羞愧。
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只见李思思手里拿了一把水果刀,冷冷地说道:“你这个不要脸的鸭子,你再敢到我们家,我就杀了你。”说完用力关上了自己的房门。矮冬瓜无地自容地走出了温香的家门,来到外面,一阵冷风吹来,他不由地打了个哆嗦。清晨太冷了,犹如冬天一般。望着灰蒙蒙的的东方,那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快亮了。
矮冬瓜掏出烟来,点了一根,吸了一口,叹了口气,快速走到马路上,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便向人民医院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