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拍了我一下。回头一看是陶小毛。看到这种情景,女兵纷纷把止血枪对准里哈多国受伤的士兵。里哈多国的士兵看到这种感人的场面都放下了枪,他们都回去了。
打仗就要受伤,受伤就要流血,流血就有生命危险,有生命危险就要抢救,抢救就要用药,用担架。多哈里国每次与里哈多国打仗都要带着抢救伤员的女兵。
这次与以往不同,这些女兵不是带着担架、药品,而是带着枪。土墩儿望了一眼身后的女兵,对瘦干柴说:“女兵也要打仗了,她们跟我们一样也带着枪。”
“她们的枪与我们的枪好像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从她们的枪管里射出的也是子弹和仇恨。”
“谁在讲话?”多哈里国国王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望了一眼土墩儿,挺着肚子做战前的最后讲话,“为国家而战,为荣誉而战,只准胜利,不准失败。”
“出发!”多哈里国士兵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瘦干柴虽然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但是到了战场上,腿还在哆嗦。里哈多国好像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多哈里国的士兵刚踏上他们的土地,他们就开枪射击。
战斗开始了,土墩儿举起枪,他正要向对方开枪,对方先给了他一枪。这一枪正好打在土墩儿的胳膊上,胳膊流血。
土墩儿吓得哭起来:“我……我难道就要死了吗?”
“不要哭。”女兵的女高音吓了他一跳。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他更怕了,带着哭腔问:“怎么,你想打死我?”
“别废话,我在救你。”女兵马上开枪。果然如此,从她的枪管里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药水。真是奇怪,这种药水喷到受伤的胳臂上之后,血马上止住了,胳膊也不疼了。
“这是什么枪?”土墩儿惊喜地问。
“是止血枪。”女兵答道,她接着问,“看见谁受伤了吗?”
“那边的瘦干柴也受伤了。”
他们来到瘦干柴身边,瘦干柴也在抹眼泪。
“天天打,年年打,有什么意思?”瘦干柴在埋怨国王,原来他的腿也受伤了。
止血枪打在他的腿上,血凝固了。
“你们也给我一枪吧。”一个声音细若游丝。
他们掉头看去,原来是里哈多国的士兵。
“我的腿就是他打的。”瘦干柴眼睛里喷着火,“他差点要了我的命。”
“你也差点要了我的命。”里哈多国的士兵痛苦地说。
“那我就让你去见上帝。”瘦干柴举起了枪。
“我不要……我不要死,我上有老人,下有孩子……”
“既然你怕死,为什么要跟我们打仗?”土墩儿问。
“是你们找我们打仗的,这不是在你们的国土上,而是在我们的国土上。”里哈多国的士兵气愤地说。
“那你们为什么不逃?”
“你们追着我们打,我们往哪儿逃?”
“是啊。”瘦干柴说,“我们的国王整天要跟人打仗,自己为什么不打?我们都有家,都想过安定的生活,为什么整天要打仗呢?”
“再说,我们没有仇没有怨,为什么要这样互相残杀?”里哈多国的士兵说。
说来说去,他们都没有错,错的是里哈多国和多哈里国的国王,是他们害了我们。瘦干柴的枪放了下去,女兵的枪举了起来。
哧哧哧,药水打在里哈多国士兵受伤的部位,血不流了,伤口愈合了。里哈多国的士兵感动得哭了,他把枪一扔,回家了。
看到这种情景,女兵纷纷把止血枪对准里哈多国受伤的士兵。里哈多国的士兵看到这种感人的场面都放下了枪,他们都回去了。
多哈里国的士兵也回去了。
多哈里国国王问土墩儿:“怎么,这么快就取得了胜利?”
“里哈多国也取得了胜利。”
“打仗只有一方胜利,哪有双方都胜利的?”国王问。
正说着,里哈多国送来了一面锦旗,上面写着:“多哈里与里哈多是亲兄弟,止血枪与子弹枪架友谊桥。”
多哈里国王望着锦旗,惭愧地说:“既然人们都热爱和平,为什么要发动战争呢?”
从此以后,两国再也没有发生过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