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尘暴第一次来袭时,当王宫的侍女每天都要花大量时间来拭擦器皿上的灰尘时,楼兰国王慌了,他颁布了一道法令:禁止砍伐胡杨林,违者罚以牛羊。法令颁布后,木材价格急剧上涨,由于暴利的吸引,盗伐仍在继续甚至加剧,沙尘暴并没有因这一法律的颁布而减弱。失去了胡杨林庇护的楼兰国,如同一个失去母亲温暖怀抱的婴儿,无助地恸哭着。楼兰国王加大了惩罚的力度,最后甚至规定砍一棵树者即处死,并派出军队在剩余的胡杨林边守护,碰上偷伐树木者,当场处死。可还是迟了。沙漠接管了这个王国,国王和国民不知所踪。昔日富庶繁荣的楼兰国成为沙漠中的一处废墟和考古学家们研究的样本。
叔父的话让我茅塞顿开,爱情、人生都是长久的事情啊!现在,我和女友的事业都发展得非常不错了,我们的婚礼也正在筹划中。
人生总会遭遇种种诱惑,我们常常被急功近利所蒙蔽,只顾着去抓获眼前的利益,从而忽略了利益背后的陷阱,甚至灾难。熙攘红尘,只有拥有穿越喧嚣的冷静、拥有穿越诱惑的淡泊,才能够守护住我们心灵的湖泊、泉水和胡杨林,守护住心灵的楼兰。
一生智慧:我们常常被急功近利所蒙蔽,只顾着去抓获眼前的利益,从而忽略了利益背后的陷阱,甚至灾难。
天使为什么能够飞翔
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在一家医学院学习的梅子居然和她的另外5位寝友到了同一所医院实习,因为她们学习的专业相同,她们都被安排在妇产科专业实习。在学校能够一起学习生活,实习又能够在一起,这让6姐妹非常欢喜。但没有多久,一个问题残酷地摆到6姐妹面前,这所医院最后只能留用其中一人。
能够留在这所省内最高等级的医院是6姐妹的共同渴望,但他们不得不面对“有你无我,有我无你”的残酷竞争与淘汰。距离毕业的日子越来越近,6姐妹的较量也越来越激烈,但她们始终相互激励着,相互祝福着。院方为了确定那一名留用者,举行了一次考核,结果出来了,面对同样出色的6姐妹,院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取舍。但现实是,院方只能够留用一人。
6姐妹中,开始有人表示自己家在外省,更喜欢毕业后能够回到家乡;有的人干脆说家乡的小县城已经有医院同意接收她……美丽的谎言感动着一个又一个人。
这天,6姐妹都突然接到一个相同的紧急通知,一名待产妇就要生产,医院需要立刻前往她家中救治。6姐妹急匆匆地上了急救车。一名副院长、一名主任医生、6名实习医生、2名护士同时去抢救一名待产妇,如此隆重的阵势让6姐妹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有人悄悄地问院长,是什么样的人物,需要这样兴师动众?院长简单地解释道:“这名产妇的身份和情况都有些特殊,让你们都来,也是想让你们都不要错过这个机会,你们可都要认真观察学习。”车内一片沉寂。
待产妇家很偏僻,急救车左拐右拐终于到达时,待产妇已经折腾得满头汗水。医护人员七手八脚把待产妇抬上急救车后,发现了一个问题,车上已经人挨人,待产妇的丈夫上不来了。人们知道,待产妇到达医院进行抢救,是不能没有亲属在身边办理一些相关手续的。人们都下意识地看向副院长,副院长低头为待产妇检查着,头都未抬地说道:“快开车!”所有人都怔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候,梅子突然跳下了车,示意待产妇的丈夫上车。急救车风驰电掣地开往医院,等梅子气喘吁吁赶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了,在医院门口,她被参加急救的副院长拦住了,副院长问她:“这么难得的学习机会,你为什么跳下了车?”梅子擦着额头的汗水回答道:“车上有那么多医生、护士,缺少我不会影响抢救的,但没有病人家属,可能会给抢救带来不必要的影响。”三天后,院方的留用结果出来了,梅子成为幸运者。院长说出了理由:“三天前的那一场急救是一场意外的测试。将来无论你们走到哪里,无论从事什么职业,都应该记住一句话,天使能够飞翔,是因为把自己看得很轻。”
一生智慧:天使能够飞翔,是因为把自己看得很轻。
天蓝色裙子
二战时期,一座纳粹集中营中关押了很多犹太人,他们大多是妇女和儿童。几乎每天,都会有人被叫出去,然后就再也回不来。
有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和她的母亲一起被关押在集中营里。囚室里的童年一切似乎都演变成灰色,只有那个装有铁棱的囚室窗口能够让小女孩经常的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而她能够看到的也无非是蓝色的天空,和偶尔从天空飞过的小鸟。一次,小女孩对母亲说,她想要一件像天空一样蓝的裙子,然后像小鸟一样地飞翔。母亲抱着她,流下泪来,向女儿许诺着,等她们从这里回家后,一定为小女孩买一件天蓝色裙子。
一天,小女孩的母亲和另外一个妇女被纳粹士兵带走了,再也没有回来。人们知道,她们肯定是被杀害了。当小女孩哭着问大人们妈妈哪里去了,为什么迟迟没有回来,大人们都黯然落泪,无语相对。小女孩却一再追问着,有人哽咽着告诉小女孩,她的妈妈去给她买蓝色裙子了。小女孩不再哭泣,她开始满是兴奋地盼望着、期待着。每天,阳光升起来的时候,她都会趴到囚室的窗口前向外张望,嘴中念念有词:“妈妈,我在乖乖地等你给我买天蓝色的裙子回来。”
终于,一天清晨,小女孩被纳粹士兵驱赶着,和数千名犹太人来到一个大坑前,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被残忍地推下深坑,他们将被活埋在坑中,死亡让人们的脸色都变得异常惊恐,小女孩也意识到了什么,紧张地瑟缩在人群中。还是轮到小女孩了,面对荷枪实弹的纳粹士兵,她睁大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突然问道:“叔叔,我能不能回到囚室去,等妈妈买回蓝色裙子再到坑里去……”突然的,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乌云密布,随即大雨瓢泼。
一生智慧:突然,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乌云密布,随即大雨瓢泼。是上天为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感动而落泪了。
带着爱上路
多年以前,在那座海滨城市闯荡时,我认识了一个叫文心的女孩。文心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听了,就记住了,就忘不了了。
那一年6月,一所高级保育院高薪聘请5名教师,报名的女孩达300多人,竞争十分激烈。当时,文心刚从乡下到那座城市不久,也报了名。文心的自身条件不算差,可与众多的佼佼者相比,未必胜券在握。考试那天,快进考场时,周围拥挤吵闹,一个小孩的哭声还是吸引了大家。小孩因找不着家人,哭得很伤心。考试开始了,大家都走了进去,文心看人们都离开了,犹豫了一阵之后,她留在了孩子身边。文心将小孩哄好后,抱进考场,向监考人说明了情况,便匆匆忙忙地答卷。包括文心自己都认为她没有希望了。就有人责怪文心不该在这个当口去照顾一个不知来历的女孩。文心却微笑着说:“我考不上不要紧,万一小孩有个三长两短,那就麻烦了。”结局出人意料,文心被录取了。而且被校方作为一个教育典范极力表扬。原来,这是学校出的一道场外试题,只有文心一个人过关。学校强调,作为一名幼儿教师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爱心,任何的专业技能都能学,而爱心却难以在课堂上学到。
赢得花香有时竟这样简单,只要能够带着爱上路,走过的路旁就一定会开满芬芳的花朵。
一生智慧:只要能够带着爱上路,走过的路旁就一定会开满芬芳的花朵。
海,蓝给自己看
我相信用心是最美丽的。
我从小就有着对文字的热爱和痴迷。因为意外的受伤失去了考取大学的机会,辗转着做了很多工作,起起落落中仍没有忘记自己的渴望。三年前,我开始拾起落满灰尘的笔和对文学的梦想,将自己所有的空闲都倾注到了方格纸间。两年多的倾心与倾情终于换来了100余万字的作品散见各报刊,真正理解了“有梦真好”。
一次和几个圈内的朋友小聚,酒酣之中,朋友们纷纷劝说我,到哪家杂志社或报社做个编辑或者记者,这样总比介绍自己是自由撰稿人要多些神采。听朋友说得双眼放光,我不禁有些心动。世间的事情总是有说不清楚的时候,酒聚后不久,相继有两家杂志社的老总邀请我去做记者,权衡了一番,便去了一家生活类期刊。因老总的器重和厚爱,工作任务只要求每个月交上三篇人物稿件就可以了,不用坐班,不用熬每天的8个小时,而薪水却很是可观。轻闲的工作让最初的我很是惬意,可没有几个月,我发现自己写稿子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仔细想想,原来时间都是被应酬杂志社方面的各种人际交往的酒宴盘剥了去。内心中的空落和疲惫感越积越重,每天心头都好像塞堵着什么。每当我给电脑旁瓶内的水仙换水的时候,便似看到了自己,虽然拿着优厚的薪水,有着人们客气的握手,但内心却好像丢失了自己,总感觉自己的根无法触及到原来那块能够让我塌实的文字土地了。半年后,我谢绝了老总的挽留,重新让自己回到专注的创作中,渐渐地,空落消散了,充实又回来了。这才蓦然悟懂了痖弦那句诗的深刻与绝美:“海,蓝给它自己看。”
充实生命的,是追逐目标的过程,只有剔除了各种诱惑和迷乱,才可能有一颗淡泊、明净的心去书写自己想着墨的人生。重要的不是活给别人的目光,是要活给自己的梦想。
一生智慧:重要的不是活给别人的目光,是要活给自己的梦想。
薏苡和佛珠之间
祖母的双手沧桑但十分灵巧,常常很随意的一张纸就剪出活灵活现的房屋树木,而即便是简单的一把泥巴也常常就在她的手里幻变成鲜活的小动物来。
这个夏天,去看定居在内蒙大草原上的祖母。一天晚饭后,看到祖母正埋头做着什么,就凑了过去。祖母正俯在桌上用小挫刀一来一往挫着一个圆鼓鼓的小珠子,桌子上也有了一堆已挫好的。我开始以为是木珠,抓起来看了看,不是,实在不认得是什么东西,就问祖母。祖母一脸汗涔涔地正在专心地对付手里的那个小东西,过了一会儿才似呻吟地说:“薏苡。”
我好奇地问祖母:“你弄这东西干什么?”
“做佛珠。”祖母挫好了一个,放到一边,又拿起一个来接着挫。
我这才注意到,薏苡外面的总苞,用它做佛珠很合适。把颜色接近、大小均等、饱满的薏苡挑出,用挫刀将两头挫平,它的芯里有穗,像蓬草一样,塞得很紧的。用针将其挑出,使其成空心就好了。但用挫刀挫圆薏苡很简单,清理它的薏芯很难,塞得过紧,无下针的缝隙。祖母的手常被针扎出小血珠来。
我不禁有些怜惜祖母,但碍于祖母的倔强,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一旁看着。
最后一颗薏苡挫平剔净后,祖母将它举起仔细地端详,刚刚还塞得满满的穗芯里透过了一缕光线来。母亲用根红绳将一个个薏苡穿起来,一个连着一个的薏苡就泛起光泽,一瞬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这时,我才意识到那已不是一颗颗普通的薏苡,而是一串不同寻常的佛珠了。
祖母将佛珠递给我:“送给你。”
“这最后一个你留着吧。”
“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薏苡实在是一种太普通的植物,用它串起来的佛珠与那些用檀香木、玉翠做成的佛珠比起来,实在是显得平常和普通了。
摸娑着佛珠,祖母的那句“对我已经不重要了”就突然清晰起来,忽地感到,生命的过程不就是从薏苡到佛珠的过程吗?我们需要一次次地被打磨、修缮,一次次艰难而痛苦地将心中塞得满满的如蓬草般的杂质一点点地剔除,直到它空灵透彻,直射入那缕光线来。
一生智慧:我们需要一次次地被打磨、修缮,一次次艰难而痛苦地将心中塞得满满的如蓬草般的杂质一点点地剔除,直到它空灵透彻,直射入那缕光线来。
祖父的玲珑瓷
祖父的柜厨中一直珍藏着一件青花玲珑瓷盘,直径只有15厘米,高能有3厘米,底径8厘米左右,底面有“大清乾隆年制”6个篆体民窑款识。瓷盘胎体细腻,釉色洁白,通体绘着清朝早期流行的冰梅纹。盘中央绘有5朵梅花,中间一朵,边沿4朵,整齐划一,排列有序。底盘没有透雕,内壁和外壁各绘有6朵梅花,内外对称,每一组由一朵完整的梅花和两朵上下对立的三瓣叶片梅花组成。一虚一实,一高一低,给人既抽象又具体,既对称又随意的感觉,每一朵梅花的叶瓣都透雕施釉墁平。迎光透视,由几何体连缀成的花纹,如冰似玉,晶莹剔透。
虽然这只是一件普通的民窑瓷器,但胎体轻薄,易碎易裂,能完整无缺地保存200多年,使其身价大增。一向要强的祖父是因为胃癌卧倒在床上的。为了给祖父看病,父亲将家里能变卖的东西几乎都变卖掉了,而独独这个玲珑瓷盘还在。这期间,曾有人来试探祖父的口风,表示愿意出3万元钱来购买。但都被祖父拒绝了。尽管祖父很清楚3万元钱等于延长他的生命的机会。直到祖父气若游丝的那天,他将父亲和我叫到了床边,又吩咐母亲将瓷盘拿了出来,他颤抖着满是皱纹的手掌抚摩了瓷盘良久,才说道:“这个不能卖,多少钱都不能卖,多么艰难的日子都不能卖啊!留着它,看着它,知道它的价值,而200多年前,它其实只是一摊泥土,一文不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