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想怎样?”庄隽栖说话就没有给他留过面子:“不喜欢人家的是你,现在不想让人家走的也是你!”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喜欢她了?”
“你什么时候说过你喜欢她?”
璨爷被问住,一杆子挥出去,全发泄在球上了。最后烦的干脆连杆也扔了:“不打了!”
“你自己有问题,拿球出什么气,我家球招你惹你了?”
“上次刘汶希那事你就不应该出面,我还想看看我真要是被害惨了,她会怎么做?”
“你那是纯属找虐,不愿意搭理你。”
项锦璨也不知道自己烦什么,反正就是烦,喝了口水看向远方,似叹似悲道:“哎呀......世事无常啊。你说到现在我都没明白那丫头到底为什么要嫁给我。不过想想也能明白,我这张脸从小就能迷倒万千少女,区区一个小破孩,喜欢我也是理所当然的。再加上我多金,是不是?还有本事,满身的才华啊!”
庄隽栖差点没吐:“有毛病。”继而揭穿他:“那我问你,既然她喜欢你到了非你不嫁的地步,那为什么连出来作证都不愿意呢?眼睁睁看着你被虐,还在你伤口上撒盐,不多不少刚好那时候说离婚,这不是落井下石吗?”
璨爷收回了望向远处的目光,低头陷入了沉思,情绪低迷:“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个爱财的人。”
“爱也不爱你的财,你就不应该往这方面想。她一小女孩,要那么钱干嘛使啊。再说人家爸爸又不差钱,是不是?”
“那你说到底为什么?”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你别问我。”
“难道是我老了吗?她现在我不喜欢我了?”无奈项锦璨也开始往这方面怀疑了。
“怎么说?”庄隽栖来了兴致。
“自从上次去靖远把娄誉给带回来之后,艺侬就跟他走的特别近,人家俩以前大学是一个学校的,早就认识了。平常一起玩也就算了,这次竟然专门跟我请了假跑日本去了。我这暴脾气......”
“哈哈哈!你吃醋了?还是老陈醋!”
项锦璨装傻:“什么是醋?甜的还是辣的?”
“你酸死我算了!别忘了你们离婚了啊,离了就别想那没用的了,多想想你家那位兄弟才是正事!”
说起项锦珲,他还真没有松懈过。机场别了好友,璨爷一个人回了希景山庄,不过过些日子这房子就易主了。到时候住不住的下去,还得听艾艺侬的安排。
这段时间又是官司又是赔钱的,max除了承做一部《九歌缘》再也没有什么作为,趁着拿去送审的时间,项锦璨开始物色和培养新的团队。将来max要在业内立足,就得有拿的出来的独立作品。
旗下的工作室正在筹备当中,他第一个想到了苏胤,但是被人家给拒绝了,理由是美国的发展空间更大。不过艾广泉走之前留了个不错的本子,项锦璨打算最近先从投资这部作品开始重新出发。
就在准备向项锦珲请示从总部调一个总导演的时候,危机再次降临。现在集团上下都在反对项锦璨独立投资和指导新剧,形象大打折扣之后势必影响到市场。况且,现在已经没有演员愿意出演他担当制片的作品。深水旗下的经纪公司不稳定了,自从乔思然和刘汶希相继出事之后,女演员纷纷倒戈新的东家,全都闹着要解约!
“老二,年前先歇着吧,连着几件事max已经元气大伤。剩下的我来解决吧,年后你再上任。”
“我是不是得谢谢你为我着想啊?”面对项锦珲的对策,项锦璨除了不阴不阳也不知道高用什么态度来接受。
“如果你非要硬着头皮迎风来干的话,总部不能给你支持,到时候各方不能安排妥当,连个统筹的都没有,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是,你忙吧,我先走了。”
璨爷无力了,他甚至觉得老天爷就是诚心跟他作对。除了关起门来无助之外还能怎么做?总不能把项锦珲拎起来暴打一顿吧?不过他再冲动,也不会做这种又没谱又毁前途的事。
回到家之后,心情真是郁闷的不行了,便一个人随意喝着酒赏月,赏着赏着,赏出了艾艺侬的样子。
‘喂?你这个点不是应该在忙吗?竟然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闲着呢。”听的出来,那边环境很嘈杂,应该是玩的不错:“你怎么样啊?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说好了一周的,还有两天!咋了?找我有事?’
他轻笑,对比之下落寞地不成样子:“没事,随便问问。”
‘那我挂了啊,正要过马路呢。’
“好,跟着娄誉,看车啊,小心走。”
‘拜拜!’
跟那孩子一比,他这冷清的有点可怕了,本想着自己是那个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之人,却不料刚好翻了一翻。
——
姑娘如期归来,刚下飞机听到了郭晋传来的好消息,说《九歌缘》审核通过,可以开始跑发行安排档期了。
不过这些需要她代替璨爷出席,因为他......又被罢免了一次。最近抑郁的不行,已经无心出来工作了。
“又被罢免?为什么呀?”别说项锦璨了,就连她也有点承受不住了。
“还不是之前那些破事,璨爷的形象已经严重影响到公司的运行状况,股东大会一致决定罢免他的副董事长职位,仅保留董事资格。”
“啊?那......他人呢?”
“这几天老往七哥那跑,整天看他提不起精神。连max也都没活干了。”
艾艺侬心疼了,半天没吭声。随后便让娄誉一个人先回家去,她要跟着郭晋去找项锦璨。
郭晋私下里背着姑娘把她要去找他的事偷偷传了消息过去,让璨爷做好“准备”。
一向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项锦璨赶紧跑去卫生间对着镜子,把头发揉了几把,大吸了几口气轻轻吐出来,也风干了嘴唇,甚至有点发白,眼神一呆,整个人看上去有那么点颓废的味道。
倚在门框上的庄隽栖笑了:“你说婚都离了,你这是何必呢?”
“你又没结婚,你不懂已婚人士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