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没回复,一直到晚上会议结束,才从娄誉那里听说项锦璨气的砸了半个医院,差点没动手撕了刘汶希。
‘还好我拦了下来,要不然又得闯大祸,我现在想想还后怕呢。’
“娄誉。你说......”艾艺侬纠结了:“我还要帮他吗?”
‘你觉得有必要吗?’
“反正结局已经定了。”
‘那就放宽心迎接它的到来吧,我支持你。’
“嗯。”
她没有再回希景山庄,也没有去樱兰花园,收拾了些东西直接回了自己家。虽然爸爸不在了,但是哪里都比不上这里舒适,打扫打扫入了夜,周遭静的可怕。
但她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艾艺侬!”
看看她说什么来着,刚躺下就有人找上门了。
“艾艺侬,给我开门!”
晚一分钟整栋楼都得被他喊起来,艾艺侬穿了鞋跑来开门,刚打开,人就和着一股冷气吹进了温暖的屋内。
“怎么不回家?”项锦璨进门第一句口气不是很好,满满的全是情绪。
“回哪不一样?在哪都是我自己。”姑娘有些赌气,但还是开了灯给沙发上那位爷倒水:“你忙完了?”
“我问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有这个义务吗?”她坐下反问,跟平时不太一样的是,满身的清冷,令人感到陌生。
“艾艺侬,看我倒霉你特爽是吧?我项锦璨能有今天你是不是早就等着看好戏呢?”
“大半夜跑来我家胡说八道你有毛病啊?”
是有点冲动了,项锦璨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立马冷静了下来,清醒了之后压着脾气再次开口:“刘汶希的事我一早就跟你说明白了吧?我今天找你给我作证,你忙什么能忙到连回我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是,我知道这事搁谁都生气,你有情绪我理解我也没有怪你。但是看在我是老公的份上,你不出面太说不过去了吧?”
“我下午在开会。”
“这压根就不是开会不开会的问题,你原本就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关系!你是我老婆,我出庭三次了,你人呢?我连你影子都见不到!”
说到这里她也气,脱口而出就是不客气:“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犯错的又不是我,我凭什么要被你随传随到?项锦璨,我已经很累了,不想为了你的破事做些无用功。”
“好好,不说这个。就说刘汶希,她拿那监控录像是二月份时候的事,那天晚上我是出去了,你知道的,我给你发短信告诉过你。而且正好是元宵节,你回复我说你来你爸这,我一想,你一个人回家不太好,完事我没留在外面直接奔你家来了。晚上我在你房间睡的你不会是失忆了吧!”说冷静还是冷静不了,这位爷的口气还是有点冲:“就这艾艺侬当然没有失忆,一开始说相信他就是有原则的,毕竟就算他跟人胡搞也不会留下把柄和证据。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确实想看看项锦璨一筹莫展的样子:“那也就是说,如果那天我没有说我来我爸这,你就真打算在外面跟她过夜了?”
“现在说这个还有意思吗?”他也发觉这丫头今天特别不对劲,但也顾不上计较了,就想弄清楚她这么不管不问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当时不追究,现在问我那些陈年旧事!”
“你没事赶紧回去睡吧。”姑娘起身要走。
却被项锦璨一把拉住了胳膊:“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她回头看他,险些哭出来,但如果这心狠不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项锦璨的心不在她这,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割舍不下也都是对她的同情和对她爸的愧疚。说实话,跟他都没什么关系,爆破意外很正常,命中注定爸爸要走,她从来没有怪过任何人,甚至一度当这个老公是依靠,但是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这次是个机会,如果不狠心离婚,再不可能找到正值他挫败的时机。
最终,她轻轻开口:“离婚吧。”
项锦璨握着她手腕的手有一丝抖动,但很快恢复正常,力道更甚至要将人捏断。不过最后,还是一点点松懈了。他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不同于往日任何一次的认真,所以站起来的时候轻轻笑了,有些无奈,有些失望:“来真的?”
“嗯。”
良久,他垂眸点头:“好,给我个理由。”
“你带着离婚协议来找我,我告诉你。”
“好。”
抛开不舍,项锦璨开门再关门,离开了岳父家,这个曾经他踏足无数次的门槛。
艾艺侬最终崩溃,站在原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反应过来后连忙跑到窗口掀开窗帘往下看,漆黑中看到那一如既往高大的身影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一场大风过后飘来今年的第一场雪。
自那晚之后,两个人又一周没见面,雪下到爷爷八十大寿前一天才停,正是周末,项锦璨刚好碰见艾艺侬的时候是在max大楼的外面,她正打算上娄誉的车。
听见警示性的鸣笛后,姑娘回头看见了那个外要成为前夫的人,便只好先跟娄誉告别。
坐进副驾驶,她说:“协议带了?”
“带了。”他看着人的侧面笑了,似乎心情不错:“你今天气色挺好啊。”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话之后心里挺苦的。
“嗯,大姨妈过去了。”
“怎么今天还在公司?加班?一会想吃什么?”
“还说呢,你那什么破规定,就知道压榨劳动力,我都好久没睡过懒觉了。”
“规定不太好,行,听你的。改了!你说怎么改就怎么改!”
艾艺侬笑了,又回到这个人喜欢故意逗弄的时候,却又在最后告诉你他是真的许诺你:“明天周一来了我就下通知。”
“没问题!”
车里静了一下,姑娘很快打破沉默:“去吃上次那家火锅吧。”
“夏天去的那家?你觉得好吃啊。”
“嗯,特别好吃!”
“好。”
“对了,忘了问你,刘汶希的事你......解决了?”问这话有点尴尬,但不问又特想知道。外面乌泱乌泱的传闻她一句也不想听,可信度太低。
“差不多吧。现在打算私了,反正那孩子绝对不是我的,不管她说破大天我也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