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翻了个身,躺了一会觉得哪里不对,干脆坐了起来:“算了我走了,你自己睡吧。”
看人这次玩真的,庄隽栖二话不说把人压了回来:“你敢走,我明天让他消失。”
“你敢让他消失,我就在你这屋吊死。”
“......”
为了白淳至于吗?他是不懂他们之间的感情。可他也不想懂:“我问你,我和白淳,你选谁。”
“无聊。”
“不是某些人问我的时候了是吧?”
“我要兼得。”江心和毫不怯场地怒视着身上的人,即便在他身下无处可逃。
“我要说不呢?”
“那你别睡我,滚开!”
庄隽栖从没想过要强迫她,被踹了一脚后,干脆就老实从她身上下来了。站在床边有些苦笑,但不苦情:“我现在知道什么是人以群分了。”
“什么意思?”
“你跟白淳,没有一个是脑子正常的,去找他吧,放你走。”
“隽栖......”她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放不下而已。可这话听着刺耳,江心和怕他是真的对自己失望:“我是正常的,我很清楚自己要谁。”
“没有人像你这么贪心。我,可以等到你只想要我一个人的时候。”他说话认真的样子,深情又迷人:“如果等不到,算我倒霉。”
江心和穿鞋下床,站人对面:“白淳不是坏人。”
“可我是,你有你的贪心,我也有我的自私。等到咱俩能兼得的时候,再说吧。”
庄隽栖说完不再留恋,眼神示意了门口的方向,令人秒懂他是什么意思。
“我......我不走。”
“那你留下还有什么意思呢?咱们继续柏拉图吧。”
江心和垂眸蹙眉,眼睛盯着一个地方移不动视线,那个鼓鼓的地方,好像很美妙的样子。看着看着,就把他刚才说的话忘记了。
那个东西,据说会硬。平时是软的吗?
这么想着,她哆哆嗦嗦地伸出了小手,好想试着摸一摸。
哪知还没碰到,却被它敏感的主人退后了,有些轻微的颤动,她看到了。
“和和......你走火入魔了?”
“啊......”江心和这才呆呆回神:“嗷......我......我想看看它长什么样?”
保守如庄隽栖,庶他不能做到:“早点睡,明天还要带栖栖去宠物医院呢。”
说到底还是想她走,可她一点都不想走,一走,一步三回头。
看的庄隽栖心里也难免不舍,要是她能松一松口,今晚不就水到渠成了嘛。唉......
项锦璨的电话是自己睡前,好友醒前打来的。
听他老婆说,七哥开荤了,为了这事,他甚至发了微博纪念:千年等一回。
然后艾特了一众亲朋。
“你战事如何?江心和还健在吗?”
“滚,没得手。”
“......”身为“最佳老二”的携带者,项锦璨已经失望到说不出话来了。
“没事我睡了。”
“需要我支招吗?”
“不用,她本来是愿意的,我让她走了。”
“啊?没障碍?”他的障碍,说的是那个叫“膜”的东西。
“什么乱七八糟的。是她心里还想着别人,我不想跟她不清不楚的。”
“要是我,我上赶着跟她不清不楚。”
“什么意思?”庄隽栖目测能得到什么可靠经验,立马打起了精神,虚心请教。
“女人的心思说简单也简单,但说不简单,也挺复杂。她们大多是有些强迫情节的,换句话说,就是认死理,觉得第一个最有纪念意义,第一次最难忘,什么都讲究这个‘第一’。”
“所以啊,她心里的第一,是白淳。”
“啧,要不说活该你打光棍呢。江心和一看就未经人事,你往她那一戳,妥妥地第一个男人,她这辈子都记住你了,谁还管他白淳是谁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庄隽栖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项锦璨半天没等到答案,以为是哪里除了问题:“不会真没障碍吧?”
“不是,她绝对有障碍。”
“那就按照我说的做,到时候白淳顶多也就是个难以忘怀的故人,而你庄隽栖,是刻骨铭心,是掏心掏肺,是至死不渝!”
“.......”真的吗?庄隽栖乐笑了,乱着一头短发,竟有些傻:“成,我听你的。”
项锦璨得意一笑,他是谁,没两把刷子,能让艾艺侬死心塌地那么多年?
忘乎所以地某个人,并不是特意为了好友的性福生活才打这通电话的:“隽栖,最近我家小公主去找你了没?”
“好好说话!来了,咋了?”
“她最近天天不着家干嘛呢?你老实说,并且答应给我实时播报行踪,我免费做你的X生活百科全书。”
“这......不好吧。”
“那行,你知道白淳除了听江心和的话,还听谁的吗?”
“他爸?”
“他项爷爷我。”
庄隽栖一下就知道他啥意思了,用艾艺侬行踪换自己的和和,应该是很赚钱的买卖:“艺侬已经开始做自己的餐饮品牌了,回头发你截图。”
“成。”
其实项锦璨自己已经猜的差不多了,无非就是想找个人监视。
当他拿到好兄弟发来的群聊截图时,气的差点喘不上气。“背着项锦璨”,这名字是真好。
好家伙,连白淳和刘汶希都在。
以及他的母亲,秦怡。
——
南桦的雪,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像赶着办年货似的,年前这场大雪下在农历二十七,刚好在项锦璨回来的前一天。
翌日的天寒地冻,使得姑娘干脆打不着火。
着急去机场的艾艺侬只得求助庄隽栖的救援,找了个靠谱的司机,带她一同前往。
飞机晚了一会落地,刚好和晚到的姑娘赶了个巧。
她去到国际到达出口时,项锦璨正在出现的路上,两个人相拥在人群里,旁若无人般亲吻,浪漫又热切。
“很累吧?”
他拥着心爱的姑娘往外走去,不时地亲吻她额头:“还好。”
“怎么没有带助理呢?”
“他明天来。为了答应让你今天见到我,只好让他帮我善后了。”
“请他去咱家过年!”
“当然。”
苏胤那个假洋鬼子早就被美国人同化了,整个19T.C就只有项锦璨一个人过新年。
他一放假,助理没事也就一起跟着体验下生活,中国的新年,可是这世上最喜庆,最能体现国有文化的节日。
两人别离这机场的相携背影,已然比天际那一抹云彩来的更加亮眼。
上车后,一同坐在后座的他们,连手都不曾舍得松开一瞬。
艾艺侬靠里坐,项锦璨顺手关了车门:“哟,今天有司机。”
“璨爷。”
“嗯,专心开车。”
他要做点不想别人看,但别人看了也无所谓的事。
“璨璨,你怎么没刮胡子呀。”
他轻笑,有些危险:“专门扎你用的,过来。”
艾艺侬巧笑倩兮,欲拒还迎道:“不要。”
“那我过去。”
她无路可逃,被项锦璨玩弄于股掌。
一个多月没有见到的男人,更帅了,魅力值怎么也跟着直线上升,姑娘盯着他的俊脸,自然而然地用双手捧住,随后便陷入火热。
要说她想,其实他更想好吗。
见她的时候就如同一匹喂不饱的狼,更何况分开这么久,某处的蠢蠢欲动就快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吻着她的唇,想着她的心,项锦璨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丫头逼到理智全无了,真想不管不顾的在这里就地解决,岂不痛快!
好在艾艺侬按住了他不老实的大手,嘴里发出拒绝般的呜咽。
他徒然松开她的甜美,贴着她的耳际喘息道:“侬儿,一会我要死在你身上,记得救我。”
“去你的。”姑娘抱在他后背的手抬起就是一巴掌:“你好好说话呀。”
“我快不行了,我要让他下车。”
“你别,他回去肯定告诉七哥。”
项锦璨毅然决定:“不管了,去他娘的。”
随后,司机被赶走,站在路边无辜地看着代步工具以飞一样的速度驶离了自己的视线。
路上可还有冰雪未融呢,当心车毁人亡!
两个人自是没有回家,项锦璨将车停在了就近的一家酒店门前,迅速开了间房,便牵着姑娘进了电梯。
“璨璨,外面有狗仔。”
他瞎,他啥也听不见,把姑娘往墙角一推,已忘记自己身处何地。
艾艺侬好久没有这样悸动过,被他从电梯里抱出来的时候浑身瘫软的像一坨烂泥。
项锦璨一边亲着她的侧颈,她一边乐呵呵地说:“哈哈哈,璨璨你是和稀泥的哈哈哈......”
直到房门被开启,两个人才终于拥有了自己的二人世界。
她被抵在门后,整个人意识有些错乱。
项锦璨也是一半天一半地的昏沉:“侬儿,我好想你。”
姑娘笑得像个小傻子,亲手帮他宽衣解带,没一会就滚上了床。
其间她痛到恨不得头发丝都要竖起来:“璨璨,疼。”
“好.....我轻点......”
——
夕阳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和着冷风的夜城喧嚣。
项锦璨打开窗帘,望着半个城市的灯火通明,肆意地点了根烟。
身后的姑娘还睡着,他时不时瞅一眼,时不时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