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婆自己都舍不得动一下,这在家被人扇了巴掌,还了得?
反应过后的江心和自是知道过分了,但自己最近这段时间胡闹习惯了,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正常情绪。
“对......对不起......”
项锦璨不需要她的道歉,直对赶来查看情况的阿姨道:“阿姨,送客。”
“这......江小姐腿脚不方便......”
“我管她方不方便。”而后她半抱着自己老婆回了房。
剩江心和一个人原地发呆无所适从。
阿姨见状,也可怜这小姑娘一个人,想必璨少爷气头上做事没轻重,便自作主张道:“这样吧,我开车送你回家行吗?”
“不用了。”答话的是白淳,就在门外站着的他看到了门里发生的一切:“跟我走吧。”
权衡了此刻庄隽栖的状态之后,江心和还是听话暂时选择了跟白淳走。至少他们俩不会有什么尴尬的情绪,毕竟认识的年份在那里摆着。
而此刻的艾艺侬,正像个小狗呜咽般在老公的怀里抽泣着委屈。
项锦璨自是心疼,对江心和的气一时半会也消不下去:“不哭了宝贝,改天我一定给你机会打回来。”
“算了,我哭一会就好了,做的过分七哥会生气的。”
“我不管,我老婆生气也没见他们心疼过。”
她小手揪紧了他胸前的衣物,哭的难看,这辈子除了被项锦璨施暴过一次,也就是被白淳欺负过一次。再没有什么皮肉的伤害了,而且前者们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只有江心和,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搞的她好像这个家里的小三一样丢脸。
这口气咽不下去,提不上来,想讨回却又顾及七哥。
就这么一下,突然觉得胃里搅和的难受,一阵干呕泛出,姑娘连忙捂了嘴往卫生间跑去。
项锦璨吓的心脏一揪,赶紧追了过去,但却被艾艺侬反锁在了门外:“侬儿?你怎么了?”
“别......呕.......别进来.......”
“宝贝......”他心急如焚,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情急之下找来了阿姨拿钥匙,捅开门的时候,看见姑娘正吐得虚脱,倒在马桶边上大口喘气,并且衣衫不整。
猛然发现贴在地板上的一个不明物体,他感觉那玩意像是,验孕棒。
既然他进来了,艾艺侬也就不说什么了,放水冲走秽物,避免恶心到他。
但是,他还是看到她已经把刚才喝的药全数呕出。
那药......确实难喝,他理解。加上情绪激动,呕吐也很正常。但是这验孕棒,好像有故事:“侬儿......这是你刚才测的?”
见人蹲下,艾艺侬调整了姿势盘腿坐在地板上,很是疲惫:“嗯,我之前买的,放在那的储物柜里了。”
但是他不会看上面的线线,在知道结果前,也稍微有点紧张:“这怎么看啊?”
“这一条是对照线,如果怀孕的话,还会有一条检测线。”她如数道出:“检测线比对照线浅的话就是可能怀孕,检测线和对照线一样或更深的话,就是怀孕。”
“那这......”他手里的玩意分明就是只有一条线,别说深浅,另外一条压根就没有出现。
艾艺侬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是真的傻,大夫刚说过自己是月经不调,怎么还会用这玩意来搞测试,还被他给看见了。
项锦璨倒是显得不在意,相比之下,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妻子。将人打横抱起后,走出卫生间平稳将人放下。
他刚想转身倒水,姑娘一下子起身环住了他的腰:“你别走嘛......”
“我怎么会走呢,给你倒水,很快。”
艾艺侬光脚下了床,转到他正面跳到人身上像个八爪鱼一样彻底缠住了他:“不喝不喝。”
项锦璨怕人掉下去,连忙用手拖住,用唇抵着她红红的嘴,声线温柔:“叔叔不走,那让阿姨倒,好吗?”
“嗯。”她刚吐过,但知道他应该不会嫌弃,所以大胆吻了进去:“太苦了。”
是那药太苦,他尝到了:“那怎么办呢?咱们不喝了好不好?”
“可以吗?”
“我听你的,实在受不了的话,咱们不治了,肚子疼就疼吧,叔叔给你捂热点。”
艾艺侬含着泪笑了:“可是......我还是觉得自己病了.......”
虽然娄誉说没事,但她这段时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项锦璨看她额头已经浸出细汗,许是情绪和刚才的动作造成的虚汗:“别自己瞎想,好好的怎么会生病?”
“璨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好,你说。”
“我要是生不出孩子了?你怎么办?”
乍一听这个,他心里咯噔一下,但又很快笑道:“侬儿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生不出孩子呢?我们的儿子不是好好的嘛。”
“我有点害怕怎么办?我真的很后悔吃避孕药,为什么你不揍我一顿呢,让我长长记性,我现在后悔死了.......”她哭着,一张玲珑精致的脸已经布满泪痕。
项锦璨不明白他怎么又想起那件事,放在他心里绞痛的厉害:“侬儿,我这辈子除了对你好再也不会做别的了,所以不要说了好吗?”
“我觉得,还是很管用的.......”
“.......”这话他是没法接了,哪有女孩子喜欢被自己男人打的:“宝贝我不会,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
艾艺侬也不知道,可能是觉得自己罪过大了吧。
她从他身上下来,有些无力,情志也有些飘:“算了,我知道我是很幸福的就够了。”
项锦璨蹙眉,觉得她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我不管你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统统给我忘记,听见了吗?”
“嗯,忘了。”
“乖啊,下午我去公司,你怎么安排?”
“我想要跟着你。”
“好。”
——
雪停了,不若上次的长久,但地面已是混沌不堪,被车辙碾压出的雪水又黑又脏。
冬季的南桦冷瑟萧条,是同纬度城市当中最繁华的城市,却也逃不过寒冷的冰封。
没有生气,有的只是每个人的生活轨迹。
这个城市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种保暖的方式,有的哈气,有的裹紧大衣,有的全副武装......
艾艺侬却依偎着身旁的男人,看着别人。
窗外的景色一掠而过,“艺绯”已到眼前,她问:“为什么会是艺绯呢?你好像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吧。”
“这还不简单,艾艺侬的艺。至于绯......”项锦璨笑得不那么纯粹了:“是你在我身下时,脸颊红透的颜色,我太喜欢了。”
“你......”
这么恶心的含义他都能当个宝,艾艺侬表示不能接受,便不再说什么。
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但是千万不要让外人知道他这龌龊的心思,不然要被全世界笑掉大牙了。
稀罕的是,项锦珲助理俞欢的电话又打来了,近日她老板一直都在,艾艺侬倒是好奇她还有什么事。
“喂,俞助理。”
“你好,艾小姐。我这边有件事需要拜托你。”
“什么事啊?项锦珲又消失了吗?”
“不是的,我这里有一条狗,是江心和的,但是我明天要出差了,也联系不到她人,所以......”
啥?艾艺侬没听懂:“她的狗怎么会在你那里?”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她在公司说自己没地方住,就租了我家的一间卧室。栖栖也在,她不见之后我就养着,但是我要出差了......”
“有这事?”怪不得七哥老说在外面逮人,因为他从来不接近富人区,包括富人的助理,也是禁地。
这个江心和真有本事,去深水没几天,又是帮她教训姓张的秘书,又是“勾结”俞欢的。
看来跟着白淳,确实没少学到本事:“那这样吧,你看你要方便的话送到艺绯,我先养着。”
“艾小姐,恐怕来不及了,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去机场,一会去趟公司拿完文件就走了。”
“那正好,你把狗给你老板吧。”这多省事,先让项锦珲养着。
“啊.......项总能同意吗?”
“你就说是项锦璨说的,他一定养。”
“好吧。”
这条和七哥同名的狗,也真是遭了罪。
“什么你就说是我说的?”
两个人已经到了办公室,项锦璨听她的电话从电梯讲到进门。
“江心和的狗没人要了,在俞欢那里。”
“你怎么还要管她的事?”提起江心和,他心里就来气。
“可狗是七哥的,要是不安顿好,就感觉是没把七哥安顿好一样,怪别扭的。”
要是被庄隽栖知道她拿狗和自己相提并论,估计鼻子都气歪了。
项锦璨笑道:“这孩子倒是有点能耐,谁的人都敢招惹。”
江心和就是个奇葩,不知道跟着白淳的那几年里学了多少社会上的道道。
不过从一个侧面也说明,她总是置身危险,只有学会这些才能保护自己。
而白淳提供的只是一个机会和场合,没有关怀,有的只是她自己的磨砺。
想想她的遭遇,能变成今天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
想必最近庄隽栖冷落她除了被白淳气到,也是因为珑珑还没有找到。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少了谁都不能少了她。
这个想法刚落定,庄隽栖一个电话甩过来,说出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