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喔，艾艺侬好像没把这个算进去。那就是说：“天呐，我现在竟然欠了一屁股债！”
“你自己说的。”
她买了两套房，大颈一套别墅和曼哈顿的复式洋房，还有她的保时捷......那可不止五千万呢。
庄隽栖无辜耸肩：“所以你打算开饭店还钱咯？”
“那就先把钱还上，然后我再经济独立。”
“可是你本钱呢？”
“嘿嘿......”姑娘打定了主意，走向沙发上的有钱人：“七哥......我那账上的钱是不能动了，你借我呗？”
“不会做生意了不是，我这不叫借，直接入股多好。”
“好呀好呀，那我还省得还了呢。”
玩笑话归玩笑话，庄隽栖还是问了自己好奇的点：“我没想明白，照你的身份，不管在哪都能有份收入可观的工作，为什么要自己创业呢？不嫌累的。”
“可我不喜欢做这个行业。”她压根没犹豫，直接脱口而出了。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呢？据我所知，你好像大学学的就是这个吧。”说起这个，他还想起了点别的：“项锦璨做教授的时候还带过你两年。”
艾艺侬笑着沉默，垂眸的样子像个有心计的小绵羊，外表那么清纯，都被她这不怀好意的笑出卖了。
“怎么个意思？你不会是因为他才去的南大吧？”庄隽栖看明白了。
姑娘点头：“嗯哼，我整个人生都是他。”
“......”起了鸡皮疙瘩的七哥不说话了。
她像是没说够似的：“老实说没有他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在学校也没好好学习，考大学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专业适合我。那我去找项锦璨不就是顺理成章的嘛，靠我自己的本事一辈子也考不上南大，分数高的要了人命了。既上了大学，也读了不错的专业，更重要的是，我能天天看见他。”
“行，想创业是吧，反正我也没事，陪你玩吧。”
“还是七哥最开明。我现在都能脑补出如果跟项锦璨说了我创业他能一副便秘的臭表情。”
庄隽栖笑的温和灿烂：“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怎么也不见他吃醋呢？”
“江心和跟他在一起你都不吃醋，你觉得我跟你在一起他会吃醋吗？”
“......”
说起江心和，艾艺侬就头大。不过她更好奇的是以后事：“七哥，你会跟她在一起吗？”
“谁？”他显得轻松自在。
“你肯定知道我说的是江心和。”
“八九不离十吧。”庄隽栖喝了口水：“我一向不动心来着，谁知道这次是咋了。”
“碰对人了呗。”
“可你不觉得她太小了吗？”江心和今年才二十三岁，他跟项锦璨是同年的，整整大她十三岁。
“是小了点。不过要是真爱的话，年龄根本就不是问题。好在你们以前没什么交集。看我跟项锦璨，我爸爸在世的时候是很反对我喜欢他的。”
庄隽栖从来没跟人说过自己感情的事，因为他根本就不会说。哪像项锦璨，整天嘴巴跟抹了蜜似的甜，出口成章。
不过今天说起来，他也不妨给人分析分析：“艺侬，你说她会喜欢我吗？”
“什么叫会喜欢吗？”艾艺侬特意加重了“吗”字：“分明就是已经爱的死去活来了。”
七哥满脸质疑：“真的假的？”
“你知道她那天跟我说什么吗？我问她，你不是精神不正常吗？她说，那谁又不在，我神经给谁看。”
庄隽栖一愣，他没有怀疑这话的真实性，而是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对喔，她当时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的意思是，她是装的？”庄隽栖觉得不可能，因为诊断报告是他看过的。
“不知道。”艾艺侬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因为那天是去夜店找她，我问她是不是故意要气你......”
“你说什么？”七哥打断了姑娘的话：“你去哪找她？”
“夜店。”
艾艺侬眼睁睁看着他一双沉静的眸子渐渐染上火花，吓得不敢说话了。七哥生起气来的样子还是很可怕的.......
“她在那干嘛？”
“呃......跳......跳舞......”
果然，庄隽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不过他没有说话，像是在回忆什么。
印象里，江心和真的很喜欢去那种地方，那次她跑出去要不是他把人带出来，估计就在gay吧玩开了。还有一次是她自己说要去夜店，他当然不会同意。
“那个......七哥，我先走了啊，****y要放学了......”兔子跑的贼快，为避免引火烧身，艾艺侬先撤了。
庄隽栖没管她，始终保持着表面上的镇静，实则内心都快着起火来了。
简直是胡闹。
虽然他做的不是什么正经生意，黄赌毒都有接触，但是他自己从来不往堕落之源靠近。
——
玩够了的艾艺侬当真去幼儿园门口接孩子了，离放学还有一个小时的光景，她把车开来之后就开始玩手机，一边玩一边等。
期间接到了一个电话，她没想到刘汶希突然主动联系了她。
“刘汶希？”
她觉得自己口吻还好，所以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哪来的火气：“艾小姐，我能问你个事吗？”
“怎么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习惯性流产的事？还告诉了锦珲？”
“.......”姑娘一时哑口无言，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但是毕竟自己没理，所以说话态度还算端正：“我要说了，你会信吗？”
“请说。”
“事情是这样的。娄誉现在的女朋友你认识吗？就是之前你们经纪公司的一个模特，后来送到杨氏培训去了。”
“知道，不熟。”
“她不懂事来着，以为那是自己男朋友的东西就拿来看了。”
“所以呢？”
“她大嘴巴讲给我听了，我就......听了听.......”
电话那头，刘汶希的火气似是消了一点，但还是意见很大的样子：“拿别人的私事挂在嘴边说很好玩吗？”
这事搁谁身上都会生气计较的吧，所以艾艺侬并没有怪她，反而关心了她的身体：“你......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不关你事。”
“刘......”她一句话还没开始说，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姑娘本来是没火气的，这样一来，心里突然也就窝了火。按道理来说，这秘密不是她主动获取的。怎么好像她倒成了最严重的罪人。
不过好在是项锦珲去找她了，算他还有良心。
内心里，她还是不希望他过的太悲惨，毕竟从小就认识。再一个，因为他悲惨，项锦璨一定会不舒服，项锦璨不舒服，她就不舒服。
算了，不知是出于什么感情吧，总之大家都好才符合她善良的本性。这么想着，她刚好接到了曹操打来的电话。
“叔叔。”
“嗯，干嘛呢？”
听声音，他很疲惫，像是忙里偷闲了。而且这个点，是纽约的早上四点半。不知道他是起了个大早，还是没睡。后者可能性更大些吧。
“我在等****y放学。你很累吧，怎么还没睡呢？”
她猜的没错，他就是一夜没睡，看时间也快到早上了，干脆就呆在公司没回去：“才刚忙完，看到你昨天给我打电话了，那个时候太忙，所以没接。”
“没关系，我也没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啦。但是你要注意身体，不要什么事都自己做，让助理去弄就好。”
项锦璨捏着眉心笑了：“好。”
“我告诉你一件开心的事吧。”
“你说。”
“我发现我可聪明了，等我见到你，就把我想明白的东西告诉你。”
“事呢？”
“就是我很聪明呀。”
他又笑了，略带无奈：“侬儿，还是你最好。”
“嗯。”虽然她说的东西可能是他们这些男人早就看明白的，但她还是很开心。被项锦璨说最好，更开心。可是她始终不敢询问他的方便时间，害怕他觉得她是在催促：“叔叔，我昨天拿到了江心和给我顺来的资料，基本上百晟年前就完蛋了。”
“好，我知道了。”
“她还是很能干的嘛。”
“嗯，江心和不傻。”
艾艺侬没说话，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该讲些什么了。项锦璨也是，走去办公室的落地窗边俯瞰城市夜景，这个点不能说是灯火通明，倒和他此时的心境有几分相似。
忽明忽暗，不明不暗：“侬儿，等孩子周末了，你连着下一周给他请几天假。”
他终于说了，姑娘不动声色喘了口气：“好，请几天合适呢？”
“一周吧，等你过完生日再回去。”
还好他记得她生日这回事：“好，我都听你的。”
“乖。”项锦璨口吻清淡，但还是有几分宠溺在里面：“你注意安全，去接儿子吧。”
“好，你要注意休息喔，还有早饭一定要吃，午饭也不能随意，晚饭也要记得。嗯......别抽烟了，酒也最好不要喝.......”说着说着她就蔫了，怕他嫌自己太唠叨。
“好，我记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