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锦璨这个“暴,露狂”。
艾艺侬不禁腹诽,却不敢当他的面说出来,你一说,他更要跟你赖皮。
“侬儿你看看我嘛。”
“......我。”她无语地说不出话来:“我不是看着你呢嘛。”眼睛一直盯着镜子呢,还想怎样。
他暧,昧一笑,她的睡裤里就多了一只手,还挺不老实:“看我这里。”
姑娘都快骂人了。
她在来大姨妈好吗?他在干嘛......还敢捏。艾艺侬腹部本就坠痛,这下更是装的像了,轻轻出声道:“好痛啊.....”
项锦璨以为是真的,立马就紧张了起来,不过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肚子上轻轻,揉着:“好,不动了。”
这样确实舒服多了,一点也不疼。
但是她好想低头看看,万一他手上有什么红色的东西带了出来怎么办。说着已经行动,她小心翼翼地垂下眸子。
他轻笑出声,虽然是站在她后面,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将镜子里的她看的一清二楚好吗:“我没沾到,放心。”
艾艺侬囧。
项锦璨受不了她太可爱的样子,生怕兄弟一会站了起来没法收场,于是放她出去了:“好了,刷完牙去床上等我。”
“嗯。”
周末真好,不用工作就不用烦心。
艾艺侬回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和刚毕业那会的光景,好像哪里都有项锦璨的样子。那时候他还是他们南桦大学新媒体院的教授,虽然不到她毕业就辞职了,但也算做过她的老师。
乖乖,真是乱,伦到各种名头都占齐了啊。
她连实习都没去,大三大四他不在学校所以就整天光知道玩,毕业之后直接去了max,一开始什么都不会,都是跟着别人溜。他不会对她说重话,一般不严重就一笑而过,严重了就笑着说些道理。
后来结婚了。
因为不适应从以前公认的叔侄关系到无厘头的夫妻。她从每天可以见到这个人到三天一见,一周一见,半个月一见......出差了两三个月不见面都是有可能的。
那时候他很逃避这段婚姻,就算年纪比她大也还算是个没到稳重期的大男孩。大男孩不喜欢什么都不是的小女孩,很正常。
之后分开是为了两个人的成长。
他将来要成为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她要在这条路上陪他一直走到最后,而不是一个整天除了笑就是哭却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爷爷给的巨型红包,她大概已经猜到了内容。
刚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写过过户签名,爷爷把整个价值连城的湖光庭送给了她。因为他们都知道,她要的整个项家只是项锦璨,所以从来不怀疑她的真诚和良知。
“怎么了?”
他洗完出来看见姑娘正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便走过去俯身在她眼前:“想什么呢?”
艾艺侬撅着嘴把事情跟项锦璨说了:“爷爷把湖光庭给我了。”
乍一听,他愣了神,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随即淡定了然道:“喔......行啊。”
项锦璨上,床跟她一起坐在毯子里,揽人入怀,说话轻松自在:“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给你不是天经地义嘛,侬儿你也姓项啊。”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艾艺侬心里难过极了,低下头,便落了泪:“可这是你的......”
他们俩都知道了项锦珲的身份,所以继承者不用说也都知道只有他一个。
项锦璨压根就不会有跟她一样的想法,好笑着说:“宝贝你说什么呢?我的不就是你的吗?为什么要说是我的呢?爷爷送给你当然有他的道理,你对我这么好,还给他生了曾孙,他当然高兴了!”
“可是......”她没说出话来。
他却有些懂了:“觉得压力大?”
“嗯。”
“没关系,你就当是我送你的,好吗?”
“不一样的......”她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差点就说了她现在的一切全是他的这种话。因为有点心虚,哭着却连他的眼睛都不太敢看。
项锦璨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难过,不应该高兴吗?他俯身挖出来姑娘埋在她胸膛的脸:“怎么不一样了?你就想着,爷爷送给了我,我又送给了你,不好吗?”
“不是......”为了缓解自己内心的罪恶,她只描述了他知道的那部分实情:“你看嘛,上次离婚的时候爸爸送了好几栋别墅给我,我以前住的樱兰花园也给了我,连你的这套海景也都是我的.......max也给了我一部分,深水又是项锦珲在管,那你还有什么嘛......太不公平了......”
原来是这样。
项锦璨闻言大笑:“可你是我的呀?宝贝你太可爱了。为什么要计较这些呢?”
“我不管,我不会这么贪心的。等你生日,我会当礼物还给你!”她抱紧他的身体,说话力道加重,铁定是下了决心!
他当然不能要,宠溺道:“别闹,乖乖睡觉,明天还得去接儿子呢,跟他视频了吗?”
“还没。”
“我问下爸爸他睡了没。”
可能是因为孩子就在身边,所以拨过去爸爸的电话之后是小家伙接的:‘爸爸,是我!’
“嗯,爸爸听到是你啦,怎么还没睡呀?”
‘我在等爸爸妈咪,我睡了就接不到了。’
“真是太乖了,爸爸明天早上会早点去接你的,今天晚上要乖乖睡觉,不许吵到爷爷和太爷爷,好吗?”
‘可是爸爸,爷爷答应我可以跟他一起睡。’
项锦璨把电话递给了艾艺侬,因为他感觉接下来要说话的肯定是他爸。为了避免尴尬,他不要说话了。
姑娘一听声,果然是爸爸:“爸爸,还是让他一个人睡吧,好不容易坚持下来的。”
‘行,我跟孩子商量商量,没事,你们休息吧,好不容易有个周末。’
“好,您也早点休息,晚安。宝贝也晚安!”
‘妈咪再见!’
艾艺侬放好手机白了眼旁边的男人:“你自己亲爸爸还不愿意讲话了?”
“没心情,睡觉睡觉。”
她无所谓了,反正自己跟公公没什么隔阂,毕竟从小就来他家玩。
唉,这父子俩眼看着能顺利相处了,没说上几句话又回到原来的状态去了。
虽然也不怎么吵架,可就是很难好好说话,平心静气地坐下谈一谈都做不到。不管他们,男人之间,有时候也复杂!
翌日清晨
项锦璨是被外面类似于割草机的那种声音吵醒的,摸来手机看表还不到七点,又看了眼旁边熟睡的姑娘依然睡得香甜后,才悄悄起身下床一看究竟。
天刚没多亮,他只穿了条灰色的睡裤,赤着拥有八块腹肌和完美胸肌的上半身出现在草坪的边缘。还真是有人在割草!
他一看就知道那不是阿姨的身形,但也没认出来是谁:“你是谁?”
穿着工作衣,带着防尘帽的女子停掉机器的声音转头回身:“璨爷......是我......”
谁?他还是没听清,刚睡醒的眼睛有些朦胧,紧蹙的眉头昭示着他的烦闷:“大声说。”
“是我,范萦。”
这下他听清了,但是有点懵逼,环顾四周,看看大门,看看别墅,又看看自己。是他家啊?范萦从哪里冒出来的?还在这里帮他家除草。
“你确定?”
项锦璨这话是真的因为觉得无厘头才问的,好好的范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看在范姑娘眼里,她却笑了,从庄珑那里得来的怨气一扫而空:“我当然确定啊,真的是我!”
她说着拿下了防尘帽和口罩,灿烂的笑了,映着身后大海的橘红朝霞,还真有那么几分悄然:“我把你吵醒了吗?”
他一时没反应过神,也没回答什么,只是让人进屋了:“别弄了,进来吧。”
“嗯!”
去叫阿姨的路上,他还是全程懵逼,交代她招待客人后重新上楼去了。
好在他老婆没醒,要不然今天早上他指定发脾气。
不过绕一圈上来,他已经毫无睡意了,姑娘的卡通睡衣被她睡觉时不自觉撩开。
项锦璨盯着她白花花的肚子,满眼爱意。突然就想要亲吻,因为嘴巴是热的,不会惊到她。
艾艺侬蠕动了下觉得哪里痒痒的,梦里伸了个懒腰后翻身继续睡去了。
所以他发现她刚才睡着的地方,留下了很大一滴的......血。
他无奈一笑,脑补出她醒来看到这个的样子。没他还好,一个人弄上了,一个人洗洗。关键她当面知道他也看见了,肯定会尴尬的炸毛吧。
咕哝几声后,姑娘睁开了眼睛,刚才就是醒的前兆,现在是真的要醒来了。看见下面有颗脑袋,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她有些不自在地起身:“你看啥呢?”
“你。”
艾艺侬浑然不知他的笑自何处而来,眯着眼睛抱住人的脖子撒撒娇:“你怎么起那么早呀?鬼鬼祟祟干什么?”
项锦璨眼睛往她屁股旁边的床单上一瞟,姑娘顺着就看了过去,瞳孔瞬间睁大,尴尬出声:“啊.......”
他无情地嘲笑着,亲她的脸:“被我看见了喔。”
她没理人,翻身爬下了床,溜进卫生间二话不说就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