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丹方是否在天一殿?”云飞进一步确认道。
“据说是,但老奴并不知道此传闻是否属实。”那名丹圣回道。
云飞心中大喜,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要试试。不光可以让高修庆恢复修为,还有远在罗天大陆的韩立、水宏,这两个可以说也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至亲之人,也都是因为自己,在和仲元皇子大战之中,自爆了金丹,导致修为尽失,如今竟然有这昊元涅盘丹,即便上天入地、寻遍天下、散尽灵石,也要集全药材,炼制此丹。
云飞神识沉入人间界,所以并未及时回答蔡文杰的请求,蔡文杰心内忐忑,“云公子,昊元涅盘丹虽说难以炼制,而且药材成本花费极高,但总归是多了一份希望,除了将丹方相赠,我们天一殿再送出两千万极品灵石,作为赔偿,不知云公子以为如何?”
风中信也不再淡定,急切地看向云飞。当时听云飞说师父韩立为对抗强敌,自爆了金丹,风中信心内痛苦难当,恨不得以身代之。如今有希望能够为师父重塑金丹,即便希望渺茫,也要全力一试。
“既如此,就按你说的办,蔡冬叶的金丹就暂时寄存在其丹田内,你们派人到天一殿将丹方取来。三月之内,我要见到丹方,否则,你们就等着接走一个变成普通人的蔡冬叶吧!”云飞强压心中兴奋,淡淡地说道。
“好,我现在你赶回天一殿,亲自取回丹方和灵石,三月之内我必返回,还望云公子耐心等待!”蔡文杰躬身向云飞告辞。
“七叔,您老辛苦了!七叔对冬叶之恩,冬叶毕生难忘!”蔡冬叶刚才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七叔返回天一殿,不管是否真的取那远古丹方,自己都得救了。这小小的玄天宗怎么可能是天一殿这个庞然大物之敌,七叔归来之时,也许就是玄天宗彻底灭亡之日。
“慢着!还有一事。”云飞叫住了刚要御空飞行的蔡文杰。
蔡文杰、蔡冬叶和天一殿的众人心又悬了起来,紧张地看着这个年轻人,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你们将我玄天宗的山门毁了、山门广场也给弄得坑坑洼洼,现在马上派人将我们山门修好,将我们玄天宗的牌匾挂上去,记住,不能弄得太小气了。”云飞环视了一下一片废墟的广场说道。不到三年,修了三次山门,挂了三次牌子,这玄天宗在九州还真是命运多劫。
“是,是,应该,应该,这事情我亲自督办,一定让云公子满意。”蔡冬叶松了口气,连忙应道。
“大师兄,峰下这座城我们还叫雾凇城,可好?”云飞转身向风中信问道。
“如此甚好,小师弟,你来定吧。”风中信点点头,自己身在九州,如此也能稍微缓解一下思乡之苦。
“此峰为玄天峰,此城自今日起,更名为雾凇城!此地方圆千里之内,皆是玄天宗所辖之地!”云飞携带真元的声音传遍玄天峰、传遍整个小城,在大理山脉内回响。
远处围观的城内居民对于刚才的那场大战,正在议论纷纷,想不到强大的天一殿,竟然败了,还败的如此彻底,被仅有三个人的玄天宗打得落花流水,死伤惨重。云飞震天喝声的宣告,昭示着那两年多以前,力克正一宗、流云宗、太虚宗,那个强大的玄天宗又回来了!而且还是如此高调,连天一殿都敢硬撼。
这时,玄天峰处突然又飞下了一个老者,费彬,云飞一眼认了出来。
“师父!您回来了!费彬有愧,对不起师父!有愧于玄天宗!”武皇中期、白发飘飘的阵法大师费彬落于云飞身前,双手抱拳、一躬到底。
费彬并不知道云飞的到来,为了完成天一殿交给的任务,保证阳泉宗不被天一殿所灭,每天闭门,专心的炼制通讯符篆中的一个小模块。刚才听到云飞的一声震天啸声,这才匆忙从峰上飞了下来。
费彬的这声师父,让天一殿的众人和风中信以为耳朵听错了,都不可思议地看着云飞。特别是领教过费彬倔脾气的蔡冬叶,对于云飞,他越发觉得其神秘、强大,而且强大到可怕,心中对于天一殿能够碾压玄天宗的信心,也在逐渐减弱。
“费彬,这件事情大概情况我已知晓,与你无关,与阳泉宗也无关,而且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云飞赶紧上前双手扶起躬身不起的费彬。
“师父,他们以阳泉宗为要挟,让我炼制符篆内的那核心阵法模块,为了玄天宗,我也只好从命。不过,我并没有把其核心模块的阵法结构开放给他们,这也是我的底线。”费彬一脸愧色,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费彬,你受委屈了,你炼制的那些符篆,他们拿去对外出售,这两年赚取的灵石,已经归还给我们了。”云飞说道。
“那还好,那还好!”费彬忙不迭地说道。
“费彬,走,我们回去吧,以后不会有人再挟持你了,你也不用那么辛苦炼制那些简单的阵法了,对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云飞右手一摆,“这是我在玄天宗里的大师兄,风中信。”
“大师兄,这是阳泉宗的长老,费彬,是一名很厉害的阵法大宗师,阴差阳错拜了我为师。”云飞又给风中信介绍说道。
风中信对于比自己师父韩立年龄还要大的白发飘飘的费彬,喊自己师伯很是别扭,最后 几番争执之下,还是以兄弟相称了。
蔡文杰也辞别众人,御空向天一殿赶去,云飞的实力、还有这玄天宗不经意间透漏的底蕴,都让蔡文杰内中没有了一开始的底气。还是把这里的情况详细汇报,这里的事情,是打是和,还是让殿主亲自决定吧。
“蔡冬叶,你跟我们到玄天峰上居住,其他人就在这雾凇城找个地方住吧,还有,派人把这里清理一下,重造山门可以开工了。”云飞对蔡冬叶说道。
“是。”蔡冬叶如今以人质被云飞扣押,虽感到分外的憋屈,但也不敢有任何发作,这个年轻人不能以常理度之,他是真敢把自己这些人全灭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