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两个小时左右,厚厚的识字图册被两个人翻完了。小丫头奶声奶气的故作老成地对着云飞说“翻这么快,你能记住吗?贪多学不烂,我那么聪明,以前可是认了整整半年时间。”
“没问题,我都记住了”云飞虽没全部听懂钟莹的话,但也听出了大概。“谢谢,莹莹。”云飞摸摸小丫头的脑袋。
小丫头黑漆漆的眼珠转了转,歪着头说:“那我考考你。”刚说完,跳了起来“云飞哥哥,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了?”
云飞笑着点点头,又朝她竖了大拇指,略显笨拙的说:“都是你这小老师教得好啊。”
“太好了,太好了,云飞哥哥会说话喽”小丫头很开心,话匣子也打开了。“云飞哥哥,听娘亲说你为了救娘亲才受的伤,你最好了”,“娘亲对莹莹最好了,云飞哥哥救了娘亲,以后莹莹也对云飞哥哥好”,“今后谁要是欺负你,我就收拾谁”,“云飞哥哥,你家在哪?”“云飞哥哥,你以后要经常陪我玩,不要像我那个坏哥哥不带我玩”……
云飞看着像百灵鸟一样说个不停的小丫头,听着她那清脆的奶声奶气的话语,感到甚是亲切,一种温馨和温暖荡漾在心间,云飞微笑着宠溺地看着小丫头。
后面的几天,钟莹经常跑过来和云飞玩,每次都带本书,云飞也给钟莹讲一些地球上的童话故事,把钟莹听得满眼小星星,更是黏着云飞。云飞凭借超强的记忆,通过几天的看书谈话,对这个世界的语言文字已经彻底掌握,说话也变得流利起来。
每天夫人都会亲自送来药汤、饭菜,查看伤口情况,换药包扎,每次看到伤口情况都惊叹云飞身体恢复力惊人,也不时和云飞唠唠家常。
云飞为了不惊世骇俗,只说自己一家人一直生活在深山里,小时父母有次出门打猎被凶兽害死了,就和爷爷相依为命,后来爷爷也生病去世了,自己无依无靠,就想从深山出来,但迷路了,在森林里流浪好多天,恰逢那次截杀。
夫人也没疑有他,眼睛红红的,“可怜的孩子,以后这就是你家”,对云飞更是疼爱有加。
云飞这些天也了解了这个世界的一些情况。这是一个叫罗天大陆的地方,与地球类似,也有日月星辰,昼夜交替,年月日循复,一昼夜的时间也和地球差不多,只是没有钟表,计时就用时辰沙斗刻度。人们以武立身,武者阶层分为武徒、武士、武师、大武师、武宗、武尊、武帝、武皇、武圣。
现今唐元历3897年3月,所在城池是梁国京城虎丘城,梁国是大唐皇朝的数十个附属国之一,与大宇皇朝附属国滇国接壤,两大皇朝常年征伐不断,梁国、滇国边境也是烽烟四起。
云飞救下的夫人是护国将军钟无离的妻子。钟无离,梁国第一武将,常年镇守西部边关……虎亭关,被梁王赐为护国柱石,执掌西部军帅印。因西部军常年与滇国征战,乃梁国精锐,钟无离本身就勇猛无敌,且对妻子百般恩爱,滇国上下对其既恨且怕,那次截杀就是滇国派遣刺客,收买勾结悍匪,在夫人去娘家探亲归途中截杀,意图绑架或杀死夫人,惑其心志,配合攻城。
夫人叫罗嫣然,出身于梁国洛城世家……罗家,自小于璇玑派内修习,后与钟无离结为伉俪后,一心相夫教子,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叫钟秀,女儿就是那个小丫头钟莹。
从钟莹口中得知,钟秀和云飞同岁,自小因经脉细弱堵塞,止步武士初期,几乎无晋级可能。钟无离气愤之余,送至中天书院读书习文,因其三脉单传,虽不能修习武功,但甚得其爷爷和母亲宠爱,出门有家将跟随保护。据钟莹说,哥哥钟秀经常逃课,不爱学习,整天游手好闲,领着一帮狐朋狗友,四处滋事,被京城人称“虎丘第一纨绔”,说到这处时,小丫头还掩嘴偷笑,云飞也不知她是不是怪钟秀不带她玩故意说坏话。钟秀现正在书院封闭集训,准备应付4月梁国的文试大考。
钟莹的爷爷钟伟峰,现是梁国左帅,武功强横,原也亲帅大军征战疆场,不过在一次大战中经脉丹田被火毒所伤,真气不能运转,多年医治无效,就返回京城,平时上上朝,也不大管事。钟伟峰和钟老夫人也来看过云飞。那钟伟峰腰板挺直,虎步生风,不怒自威,偶尔透出凌厉煞气,那是多年疆场拼杀沉积在骨子里的气势。钟老夫人是个慈眉善目,衣着简朴的老太太,两老人对云飞甚是慈爱。
钟伟峰壮年时,统领梁国大军,为兵马大元帅,如日中天,在军中威望甚至超过梁王,梁王心中不安。在其受伤后,收回兵权,并设立左帅、右帅,将大军划分为东南西北四部军,让钟无离只领征战不休的西部军,梁王这才心安。后来听说钟无离独子钟秀不能习武,且纨绔不堪,更是暗自欣喜。
钟家虽人丁不旺,但府中护卫、仆人、婢女也有数百人,其中还有一些誓死追随钟伟峰的旧部,城中、乡下还有许多些商铺、封地等产业,上下大小事务都由罗嫣然统筹安排,罗嫣然为人善良,对下极好,府中所有人都对她甚是敬重。
七天后,云飞的伤口已完全好了,可以四处走动了,在那乳白色气体的不断滋养下,连疤痕都未留下,让罗嫣然又是一阵感叹。
云飞也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将对爷爷的思念和担忧压在心底深处,“爷爷一定希望我好好活着,我一定要好好活着。”
云飞依然坚持每天习练《八段锦》,效果与在地球比,简直有天壤之别,短短不到十天,感觉体能和气力都上了一个台阶。云飞还给钟莹画了一些迷宫题,在地球上,云飞也看过这种迷宫题的书,只是他一眼就可找到准确的路线,虽觉无趣,但也记在脑里,一次给钟莹画了一个,她很感兴趣,以后经常缠着云飞给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