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怪我。”回想起了某些事情,季莫轻笑一声,像是意犹未尽似的,很爽快地承认都是自己的错,大丈夫能屈能伸嘛,更何况,这里面,好像……确实有自己的原因。
“本来就是你……”迟虞咽下最后一口汤圆,小声地嘟囔着。
“吃饱了吗?”季莫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这个话题总是让他开始莫名的燥热起来,还是及时到此为止吧。
“嗯嗯,我现在可以出去玩雪了吧?”期待地看着季莫,迟虞此刻就像是一个孩子,及时地完成了任务,然后征求着家长的意见,所以说,有的时候,季莫真的是在操着老父亲的心啊。
“戴上手套再去。”既然经常操着老父亲的心,那么季莫索性就故意虎着脸。
但是迟虞这个熊孩子是从来不怕季莫的,得到了应允之后,欢呼着就跳下了椅子,兴高采烈地跑外面跑去,季莫看着她的背影根本还来不及让她小心一点,他敢保证,这个速度绝对比她当年找那个中考跑800米快多了。
门口的雪已经被铲干净了,通过院子一直延伸到大门口,铲出了一条足够两人并排行走的路,但是路的两旁,那些雪像是根本没有人去动过一样,厚厚的堆积在一起,白得几乎晃眼。
她突然想起一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环顾了一下四周,可惜啊,她们家院子里面并没有种着梅花,不然现在这个时候也可以附庸一下风雅了。
不过,她依旧还记得小的时候写作文的套路,郁郁葱葱的林带,一改往日翠绿的装束,已换成洁白的银装素裹。高高的白杨树枝就像一把把利剑直插云霄。苍翠的针叶松,纹丝不动的挺立在哪儿,高傲地接受着风雪地洗涤;针叶上积满了毛松松的雪球,像披上了洁白的外套。垂柳和垂榆的枝条不再显得那么瘪色,上面缀着的白雪就像朵朵含苞待放的白梅花,这么一想,她小时候似乎还挺厉害的?
迟虞并没有马上动手堆雪人或者是打雪仗,只是静静地站在中间的小道上,欢喜地看着周围这一大片一大片的白色,深呼吸,空气虽然冰,但是或许是太兴奋了,她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半晌,像是欣赏够了周围的雪景,迟虞伸出葱白指尖,戳了戳厚厚的雪层,大抵是刚下的雪,还没有还是融化,所以触感是绵软的,让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棉花糖,不知道雪的味道是不是也会像棉花糖一样甜甜蜜蜜的呢?
她眨了眨眼睛,内心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看了看四周,好像暂时没有什么人,雪是干净的应该可以吃的吧?他们那些爬雪山的不都是直接吃雪充饥的吗?这个一想,好想开始有了些底气了,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捏起一点点雪花,飞速地塞进嘴里,抿了抿,然后表情瞬间失望了,就在在吃一块冰啊,一点味道都没有,就是比冰更容易融化一点,但是还是好失望哦,不是说雪花也是甜丝丝的么?都是在骗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