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双手绕圈来回渡步,这丧气鬼的事确实让我头痛。本来这驱鬼除妖的事,就不是我的长项。
只不过在一年年的时间里,见的听的多了,又加上特殊的体质,阴差阳错间,与这些鬼物频繁的打交道。
仔细想来平日里解决那些东西,好像自己也没有什么“正经”的方法,好些方法其实都是倒抄民间的,凭了我这莫名其妙的身世,就混了这么久。
如果是兰灵的话,应该就会有比较好的方式来解决吧。
自从上次大楼的事件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本来都以为是和自己一样的人,如果能够经常见面,也应该很是不错。
不过茫茫人海,也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想要再遇见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很难吧!
心里莫名的有了些一股股的失落感,很奇怪的感受。第一次体验这种感觉,不明白......
算了算,我还是先好好想想先怎么解决纠缠李廷的那丧气鬼吧!不可能让他就那么抹着我的血就过一辈子,想想那个场景,自行脑补的画面感也太过于怪异了些。
来来回回不知道转了多少圆圈,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解决这件事。要不就像那大楼的鬼魂,差不多了出来决一死战,完美结局。
想起上次鬼楼事件,心里忽的有些了想法。嘿嘿,警察破案时的案情重演,这次我也可以来体验一回。
翻了手机,拨通刚刚留李廷的电话,想要钓到这丧气鬼,还是需要李廷的配合。
“喂,大师,你怎么会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吩咐吗?”铃声没响多久,电话就接通了,传来李廷有些谄媚的声音。
看来这小子在我那几滴血的保护下,已经差不多恢复正常的状态了,都拍上我的马屁了。
“别啰嗦,你等会立刻再订一次上次你办婚礼那酒店,办次酒席,请些你的朋友什么的吃顿饭,对了,还带上你的老婆,规模什么的和你婚礼一样。”
“啊!你让我再结一次婚啊?”听我这么说李廷有些疑惑。
“嘿你这小子,还敢质疑大师我?”
“我呸,什么大师,还不是半路出家的,还敢在别人面前摆谱。嗤嗤......”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扭头看过去,冷可儿已经提着新鲜的蔬菜回来了,站在玄关门口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额,呵呵......”冷可儿话音刚落,电话那头愣了几秒,传来了李廷憋着笑得声音。
“不想赶走缠着你的恶鬼了是吧?”对付不了冷可儿,我吓不了你小子。
“没没,别啊别啊!我马上就去订,大师你可不要不管我。”
听了我故意放低威胁的声音,李廷立刻止住了笑,连忙说道。
“明天下午五点,地址你等会给我发,就开始晚宴。”
“好好,那到时候你要过来。”
“我说我亲爱的妹子,在外人面前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别这么说我啊!”挂了电话,我郁闷说。
“哈哈,主要是我比较耿直,只会说实话。”
冷可儿一脸的诚恳,脸上的表情真的不能再真。那实诚的表情我一阵心塞,行了行,你赢你赢。你最实诚只会说实话,我认栽。
看我认怂的模样,那最耿直的人拍了拍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厨房。那场景,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耀武扬武!
一晃到了和李廷约定的时间,按时来到酒店。门口摆了由大红色玫瑰拼凑的心形花圈,地下零零碎碎的散落了炮竹的碎渣,看来交代李廷的事他办的不错,有模有样的。
“我说你小子怎么又办一次喜宴,这又是什么新的路子?”
刚踏进大门,就看李廷被一伙来的宾客围住,被他们好奇的问着。
“上次婚礼最后不是有些不妥当嘛,这不老婆不高兴了,所以重来一次,也算是我的心意嘛。”
李廷虽有些尴尬,但是也很快的反应过来巧妙的回答着众人的提问。
经过我那些抹在身上的血的“洗礼”,李廷脸上的鬼气已经完全丧去,整个人都是神采奕奕,意气风发的样子。这才应该是那个升官娶妻该有的幸福样子。
看李廷脸上满足的笑容,我心里隐隐有些动容。如果我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有个喜欢的女子,两心相悦的白头到老,那该是美好的场景。
“李廷,你跟我过来下。”想了想自己怎么也有义务维护李廷这一份和美的幸福,该早给他解决了了事。
“好好,我立刻就来。”听出我的声音,李廷从人堆里探出头来,飞快的来到我身边。
“去洗手间那。”
穿过布置喜庆的走廊,来到洗手间。和厅外热闹的氛围相比较,气氛冷清了很多。
“把你衣服脱了。”看四下没人,我小声说道,这可不比昨天在自己的情形,要是被人看到两男的躲洗手间,还脱衣服,指不定有什么惊骇的反应。
话音刚落李廷飞快的扒了自己衣服,很是配合,我哑然失笑,要是换成我看见这一场景,我也会想歪。
扭开水龙头往手里捧了些水,把昨天抹李廷身上的血迹一一洗去,如果一直带有这些血迹,那丧气鬼必定不会出来。
“洗了这些那鬼又得缠着我了。”看血迹被我洗去,李廷一脸的心疼。
“相信我,今天我就帮你解决了那小鬼,你收拾好,我们先回大厅,今天我要放长线钓大鱼。”我被李廷那有些抠门的脸色给逗笑了,心情颇好。
“真的啊!我相信你,。”
听了我的保证,李廷眉开眼笑,拉着我勾肩搭背的回到大厅。
大部分的宾客都已经落座,整个大厅都是热闹喜庆的气氛,谁会想得到,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总会有人莫名的倒霉中枪,然后变成昨天初见李廷的模样。
随着李廷来到空闲的桌子,自然的吃饭喝酒,气氛还是一样和美愉悦。
不过每过多久,周围的空气有些阴冷了起来,周围的人没有感觉到异常,不过从来我的身体就是感知阴气的体温计般,只要稍有变化,我就可以察觉。
扭头看向李廷,果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面前站了一道穿着白衣的身影,没了十分几分钟前欢快的表情,李廷的脸上,又重现惊恐。
看来,这一次席宴真正的客人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