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找的地方,位置很隐蔽,狗仔们一般跟随不到。
是一个很安静祥和,像是世外桃源一样的茶楼。
这里的服务却是一流,侍者看到他们也只是眼神惊艳了一下,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不妥。
跟着服务员进门往里走的时候,正巧和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擦身而过。
苏余音无意间瞟到他的手腕,瞳孔微睁,一下子拽住了陈星繁,心情有点激动,但还是小声道:“刚刚走过去的,是不是,是不是那个全能影帝,入围了三次奥斯卡的乔木白?”
陈星繁回头看了看他的背影,眉头皱了一下很快就松开,快到让人发觉不了,声音也是恰到好处的疑惑:“好像是,怎么了,余音对他很感兴趣吗?”
苏余音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影迷而已,下回看见他,一定要个签名。”
但是小眼神闪闪发亮,十分兴奋。
真的是他!
刚刚看到那个人就觉得眼熟,他稍稍挽起的袖子露出了手腕上的刺青,苏余音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男神!
又痴情又专一面对白莲花的温柔攻势毫不动摇,对自己妻子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的男神!
在本来就患有重病的妻子,被白莲花的炒作和女配们的风言风语气死之后,乔木白直接迷晕了苏尘烟,一把火烧了她的别墅,要不是白莲花后宫太多,没准直接就弄死她了!
特别解气!
只不过,男神因为妻子的过世,自己也存了死志,在烧了白莲花的别墅之后直接自尽了。
死了之后,名声也被白莲花的后宫们毁了个干净。
晏白是最终的大Boss,苏余音对他很是佩服,但是感情却没有对乔木白那样的深刻。
乔木白是她看完原著之后,最喜欢的一个角色。
前世,苏余音的父母感情破裂,爹娶了后娘,娘嫁了后爹,她从上大学开始就是一个人住。
这辈子,苏归又是这种德行。
可见,对于苏余音来说,这样深情不悔的乔木白有多难得。
比起来别人的甜言蜜语,乔木白是实实在在用自己的生命践行了什么叫做一心一意。
那时候,就算是白莲花在他面前脱光了,男神可也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一心沉浸在自己对原著回想里的苏余音没有发现,她身旁的陈星繁又不动声色的瞅了瞅乔木白,脑海中不断搜索他的资料。
可是怎么看,余音都跟乔木白没有任何交集。
难道,真的只是影迷?
啧,陈星繁眼睛微眯……
演技也不过尔尔,有什么好看的!
“你们来了。”文太坐在二楼的雅座上,旁边还坐着一个正看着窗外的男人。
苏余音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文太指了指对面的两个凳子:“好久不见,这个茶楼是专门为明星们准备的,不会有其他的人偷拍,不用拘束,快来坐。”
服务员出去之后,那个男人突然回头,嘴里还叼着一颗烟,他满脸胡茬,坐在那里不怒自威,浑身带着一股子煞气。
“苏余音,看起来还和当初一样。”
他朝着对面的方向轻描淡写的吐出一个烟圈,然后把烟头碾碎了,摁在烟灰缸里:“还记得我吗?”
苏余音仔细看了看他,冷笑一声:“成二,当初就是你把我弄上车的,我当然记得。手段不错啊,警察都没能抓住你。”
成二忽然笑了:“我成二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当时那么对苏小姐,也是不得已,现在既然已经坐在了一张桌子上,苏小姐不要这么大火气嘛。”
苏余音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了文太:“文太,今天的叫我们过来,是跟上一次的绑架案有关吗?”
文太点了点头:“当时出了这件事之后,星繁就一直在查,也拜托过我。前几天,机缘巧合之下,查到了成二的身上,正好最近又跟他有些合作,就直接把你们叫过来,好好说一说当时的情况。”
说着,文太亲自倒了两杯茶:“成二很讲信用,当时立场不同,而且我们之间也不认识,他也不是得罪的你们,我在这里替他陪个罪。”
顿时,成二看向他俩的目光就有些惊奇。
苏余音忙接了过来,陈星繁礼貌的端起了茶,敬了敬:“文太不用客气,只要他把知道的一切都说了,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陈星繁说完之后,苏余音总觉得文太似乎松了口气。
“本来拿了别人的钱,这种事情都是要保密的。”
成二吊儿郎当的坐着:“但是,就算有道上的规矩束缚着,文太的面子,我成二也不能不给。”
“你们应该也能猜到,当时叫我们过去的是枭帮,听说是他们头为了一个从小一块长大的女人,具体的,枭帮那些人也没多说。”
成二牛嚼牡丹似的喝了一口茶,模样糙的不行:“不过,那个疯狂绑架你们的女人,叫什么我忘了,她的事情,我听枭帮的人提过几次。”
“他们那帮人可是够狠的,派人先是勾/引那个女人赌博,让她尝到不少甜头之后就开始坑她,老套路了,被坑的倾家荡产,还玩,就得欠下一屁股债。”
“那个女人还不上,枭帮就让她去会所陪客,那种地方,什么样的东西没有?稍微使点手段,让她沾上毒品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成二不解看着苏余音:“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这个罪名安在你身上,还让那个女人深信不疑的。她恨你恨得要死,以至于疯狂到策划绑架案。”
苏余音眼神变冷:“这样舌灿莲花的本事,还能有谁?”
“不过,以那个女人连赌博都被人下套的智商,应该也制定不出那么周密的计划,后面还是有人。可惜,我也只是听枭帮那些人说的,你们如果想做什么,我这没有证据。”
成二表情变的严肃:“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坏了这一次已经是破例,不会再有第二次。你们跟枭帮的恩怨我管不着,但无论以后你们做什么,都最好不要牵连到我。”
“这是自然。谢谢你把当时的真相告诉我,有没有证据不重要,至少让我知道了,这笔账,该算在谁的头上!”
苏余音伸出一只手,十分爽快:“你当时也没把我怎么样,咱们的恩怨,今儿就算清了。”
文太在一旁,笑意莹然:“其实啊,我今天来,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