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安显然是很忌惮陆泽的,陆泽这么一说,他连还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瞪大着眼睛看着陆泽。
他现在的样子,很怂,很窝囊。我看了,很解气。
陆泽一只手抱着我借的书,一只手搂着我,带着我离开。
他的动作我是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样的,但是周围的很多女生都齐齐发出尖叫,“霸道总裁!太酷了!”
听到这样的尖叫声,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的阴霾一扫而空,我突然很想笑。
“喂,她们叫你霸道总裁。”上车的时候,我对陆泽说。
陆泽发动了车子,转过头,捏了捏我的脸,“霸道总裁爱上你,你高兴吗?”
“切……”
我被他说的竟然有点不好意思,打开了他的手,靠回椅子上,连看都不好意思看他。
他好笑,边开车边调侃我,“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没有感情的。”
“没有感情?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冷血动物。”我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不会说甜言蜜语。”
“确实。”陆泽对我的这句话表示赞同。
毕竟他认识我这么久,我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一句甜言蜜语,我甚至每天都是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跟他说话。所以,他会这么觉得很正常。
“林爽,”等红灯的时候,陆泽捏着我的下巴,看着我,“为什么你从不跟我说我爱你?”
“你不是也没说吗?”我说。
“这不一样。你说,我说,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都是我爱你,有什么不一样。”
“你说,代表你爱我,我想听你说,想知道你爱我。”
“可是如果我偏不说呢?”
“偏不说?”陆泽声调变了一下,他捏着我的脸,还想说什么,但红灯过了,绿灯亮了起来,他不得不先松开我,开车。
我知道陆泽刚刚的变调是什么意思,他不开心了。
但我也是故意刺激他的,他说我不说甜言蜜语,他不也从没有跟我说过吗?礼尚往来,他不说,我也不说。看谁斗得过谁。
我俩僵持着,居然僵持了两天。
这两天,陆泽想各种办法想要我对他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而我,就想各种办法反击,想要他说。即使是在床上,做爱时,他不停的引诱我说,我都紧咬牙根,抵死不说。
陆泽估计被我弄得很头痛,第二天晚上我俩做完第一轮,他把我一脚踹下床,“倔强的女人,真的一点儿都不可爱。”
我揉着摔痛了的屁股,回击,“倔强的男人,也一样一点都不可爱。”
“你!”陆泽气结,冲下床,掐着我的脖子,将我压在地上,二话不说,再来一次。
他这一次,比上一次更投入更用力,他每次进出都让我两眼翻白,差点昏死过去。我不停的求饶,求他慢一点,但他就是不听,反而变本加厉,越来越用力,并且在每一次用力时在我耳边说,“想要我轻一点,你就说爱我,说。”
我咬咬牙,吐出两个字,“爱,我。”
陆泽怒不可遏,一个猛力冲过来,我终于承受不住,昏死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陆泽早就去上班了。我浑身酸痛不堪,在心里把陆泽这个混蛋骂了无数遍。
刚起床穿好衣服,要去洗漱,刘姨来敲门。
我打开门,看见刘姨端着已经做好的饭菜站在门口,“刘姨,你这么早就做好饭菜了?”
“不早了,都已经中午了。我见你没有吃早餐,所以就稍稍提前了做午饭的时间,但还是不早了,不早了。”
“好吧。那麻烦你把饭菜放到那边的桌子上吧,我先去洗个脸。”
“好。”刘姨端着大盘子,把饭菜都放到桌子上。
她放下大盘子时看到了我正在写的论文,她瞄了两眼,问我,“你的论文写完了吗?”
“还剩一点儿,快了。”
“那,小泽会跟你讨论论文的事情吗?”刘姨问,“我是说,小泽会指导你写论文吗?”
“不会。”我边擦脸边说,“我都是自己完成的,独立自主。”
“这样啊……”刘姨若有所思,“想当初,温慕小姐的每一篇论文,小泽都会指导很久。与其说是温慕小姐在写论文,不如说是小泽帮她写。一篇论文,大到全文的框架,小到副标题,小泽都会一一为她写好。”
“这么好?”我有点难以置信。因为陆泽给我感觉一直都是那种,对别人的事情很不关心的感觉,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不过也不好说,毕竟他是在帮温慕写论文。
温慕,温慕,这个女人,即使我从来没有见过,我都已经知道她在陆泽心目中的重要性了。
“对了,你什么时候期末考试?”刘姨又问。
我算了算日期,“还有半个月吧。连续考五天,每天考一科。”
“五天啊……也是够累的。”刘姨边说边往外走,“我得去想想,给你弄一个考试食谱,让你吃得更好些。”
“哈哈,不用那么麻烦。”我笑着说。
刘姨下楼去后,我坐在桌前,随便吃了点饭,就准备开始写论文。坐到书桌前时,我的腰扭了一下,痛得我龇牙咧嘴,然后我又开始骂陆泽。陆泽这王八蛋真的够狠,我才出院,身上的伤都没好利索呢,他就那么粗暴的对待我,等我伤好了,他不得弄死我?
在心里骂着骂着,觉得不过瘾,我拿来了手机,刚想给陆泽发微信骂他时,张云的电话来了。
“干嘛?”因为关系已经非常好了,所以每次接她的电话,我的第一句话都是语气不太好的‘干嘛’。
张云说,“没干嘛,就是想跟你说,快春运了,你的票都买好了吗?”
“买票?”我的天,张云不跟我说,我都快忘记买票这回事儿了!
以前这个时候,我早就已经买好票准备寒假回家了,不知道今年是不是因为跟陆泽好上了的原因,我居然完全没有买票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