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别说小说里有时候会这么写,就是平常时,一般人接到那样的电话,都会像我这样想,这是正常思维。
我没有那么高尚,能够把原本就两情相悦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想成是他们盖着棉被纯聊天。
陆泽翻身而上,对准我的嘴唇,惩罚似的啃咬一顿,“你疑心重,还有理了?”
“那你倒是给我解释啊。”我气息不稳。
陆泽真是调情好手,老司机,技术超好。每次他一吻我或者怎么样的,我总是被他弄得瘫软无力,特别想要往他身上靠。
陆泽伏在我身上笑了好一会儿,说,“你这么紧张,是不是能够说明,你爱我?”
“啊呸!”我倔强着不承认。
陆泽在我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手也不老实的往我睡衣里面探去,“我跟温慕,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之所以会洗澡,是因为我有洁癖。温慕见到我后,抱着我哭了很久,她的眼泪都擦在我的衣服上,当时我只穿着一件衬衫,很单薄的,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浸湿了我的衬衫,透了过来。以前她不是没这么抱着我哭过,那时候的我很无所谓,她哭了就哭了,眼泪蹭了就蹭了,我没什么感觉。但是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她把眼泪蹭在我身上时,我竟然觉得恶心。是不是很奇怪?所以我就去洗澡了。”
“居然是这样……”说实话,我的确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况。
陆泽说他现在居然恶心,而且语气和表情什么的,看起来也不像是为了讨好我才说出来的谎话。
我很想相信,但是陆泽曾经那么喜欢过温慕,现在对温慕也仍旧很好,我不敢相信他变心了什么的。
算了,这个话题别继续了,再聊下去也聊不出什么。无非都是信任的问题。我若是非常的信任他,根本都不用他解释什么,我都相信他跟温慕什么都没发生,但若是我非常的不信任他,不管他怎么解释,我都认为他和温慕发生了什么。
陆泽自己似乎也不想解释了,他开始运动了起来。他曾经跟我说,男女的床笫之爱,是腹肌运动。不管是做主导运动的男人还是总是躺在下面的女人,都能长出腹肌来。
他说的有道理,因为跟他运动了这么久,他的腹肌是越来越漂亮了,而我的,也似乎长了些许轮廓。
又是一个折腾不休的夜晚。
陆泽硬是拉着我从床上运动到地板上,从地板上运动到浴室里。他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卖力,一次比一次投入。
我虽然没有经历过其他男人,但是我敢保证,陆泽绝对是最棒的。
动情时,陆泽在我耳边问我,“林爽,你爱我吗?”
“爱……”我虽然意识涣散,但他问我什么我还是知道的。
“那你会一直爱我吗?”陆泽又问。
“会……”
“不会离开我吗?”
“不会……”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会离开我吗?”
“不会……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
“真的?”
“真的。”
我不知道陆泽问这些干什么,但我还是一个一个问题回答了他。现在的他,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很孤独,对到手的东西也很患得患失。
他是不是被温慕弄怕了?
温慕说爱他,但是却因为自己的妹妹,而放弃他。让他一个人深陷失恋的痛苦这么久。他是不是怕我也因为什么事情而将他丢弃?
“老婆,你相信永远吗?”陆泽看着我,鼻尖对着我的鼻尖,他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你是指什么方面的永远?”
“所有。”
“这个就不好说了。”我老实说,“有些东西,本身就没有永远。最简单的例子,生命。死亡是肯定会来的,不管时间早晚,它反正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那感情呢?”陆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用力的撞了我一下,撞得我意识都丢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感,感情啊……”我咬牙让自己意识回来,“有的感情是可以永远的。但有的不会。看彼此的发展。这种东西,怎么好说。”
像我们都觉得卓文君和司马相如是美好的爱情,可谁知道司马相如在受到朝廷重用的时候,也想过抛弃卓文君。只是后来司马相如想清楚了,他回到了家里,回到了卓文君身边,与之白头。
虽说他俩最后还是白头了,但司马相如动摇的那段时间,不也说明了再美好的感情,都不一定能永远吗?
陆泽卖力的运动着,等他吃饱喝足了,他抱着我,问,“那你觉得我们可以永远吗?”
“你觉得呢?”我把问题抛给他。
他今晚问了我太多问题,我也得问问他。
他得到问题,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可以。”
“这么肯定啊。”他这么肯定,让我心头一暖。
他今晚一直问我的这些问题,是不是也说明了他很爱我?他害怕失去我,他不想失去我。
陆泽抱着我,用力的抱着我,把脑袋深深埋进我的肩窝,“为什么不肯定,除非你不想跟我永远。林爽,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也许在你心里,在你们所有人心里,我和你在一起,只是玩玩而已。我对婚姻也只是玩玩而已。玩一天是一天,玩腻了就扔。扔的时候,不会心痛,不会不舍得,我就是个无心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