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不见踪影几年以后,村里人都劝她改嫁。没有了男人,孩子又小,这寡守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她没有走。她说,丈夫生死不明。也许在很远的地方做了大生意,没准哪一天发了大财就回来了。她被这个念头支撑着,带着儿子顽强地生活着。她甚至把家整理得更加井井有条。她想,假如丈夫发了大财回来,不能让他觉得家里这么窝囊寒酸。
这样过去了十几年,在她儿子17岁那一年,一支部队从村里经过,她的儿子跟部队走了。儿子说:他到外面去寻找父亲。
不料儿子走后也是音信全无。有人告诉她说儿子在一次战役中战死了。她不信,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死就死呢?她甚至想,儿子不仅没有死,而且还做了军官,等打完仗,天下太平了,就会衣锦还乡。她还想,也许儿子已经娶了媳妇,给她生了孙子,回来的时候是一家子人了。
尽管儿子依然杳无音信,但这个想象给了她无穷的希望。她是一个小脚女人,不能下田种地,她就做绣花线的小生意,勤奋地奔走四乡,积累钱财。她告诉人们,她要挣些钱把房子翻盖了,等丈夫和儿子回来的时候住。
有一年她得了大病,医生已经判了她死刑。但她竟奇迹般地活了过来,她说,她不能死,她死了,儿子回来到哪里找家呢?
这位老人一直健康地生活着,今年已经满百岁了。直到现在,她还是做着她的绣花线生意,天天算着,她的儿子生了孙子,她的孙子也该生孩子了。这样想着的时候,她那布满皱纹的沧桑的脸上,即刻会变成像绣花线一样绚烂多彩的花朵。
没有什么比希望更能改变我们的处境。当我们遭遇厄运,处于困境的时候,当我们败下阵来的时候,当我们面临一场巨大灾难的时候,我们都应该将人生寄托于希望。希望会使我们忘记眼下的失败和痛苦,给自己的人生重新插上飞翔的翅膀。
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在他的散文名篇《我的忏悔》中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男人被一只老虎追赶而掉下悬崖,庆幸的是在跌落过程中他抓住了一棵生长在悬崖边的小灌木。此时,他发现,头顶上,那只老虎正虎视眈眈,低头一看,悬崖底下还有一只老虎,更糟的是,还有两只老鼠正忙着啃咬悬着他生命的小灌木的根须。绝望中,他突然发现附近生长着一簇野草莓,伸手可及。于是,这人摘下草莓,塞进嘴里,自语道:“多甜啊!”
人活在世上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或喜或忧,只要你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遇事多想好的一面,这样对自己的身心健康乃至处理好各种事情是都有好处的。
穷人把苦日子过甜
面对日子,把最坏的都捱过去,剩下的也就是好的了。所以,不论你碰到什么不幸和烦恼,“等待三天”吧!这之后,便是柳暗花明了。
有位卖花的老太太,衣着相当破旧,身体看上去又很虚弱,但脸上却满含喜悦。于是有人问她:“为什么你看起来总是很高兴?”
“为什么不呢?一切都这样美好。”老太太温和地回答。
“你很能承担烦恼。”问者又说道。然而老太太的话又让其大吃一惊:“耶稣在星期五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那是世界最糟糕的一天,可三天后就是复活节了。所以,当人遇到不幸时,就会等待三天,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有一位美国商人,经商失败而负债累累。他整天神情沮丧、萎靡不振。有一天,他在街上遇到一个失去双腿的残疾人,当他发现那残疾人在向他道早安时竟是那样的神采奕奕时,他顿时觉得羞愧难当。回到家里,他在自己天天照的镜子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我一直闷闷不乐,因为没有鞋穿,直到我在街上看到了一个缺腿的人时,我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幸福。”
生活中的一切不如意都会随时间的消逝而消逝。只要抱着希望,有所追求,就会有美好的事情在前面等待。
因挫折而造成的灰色情绪,像乌云一样挡住了太阳,也遮住了人们的视线。假如换一个视角,换一个环境,你一定会发现,天地是如此的开阔,大自然是如此的丰富多彩,生活依然是那么的美好,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我们千万不要同自己过不去。
明朝任松江太守的赵豫,有一个特别的断案法则:每次见到告状的人,总以“明日来”三个字打发其回家。开始,人们都不理解,于是,有了“松江太守明日来”的游谣。但赵豫有他的道理:来告状的人,并不一定因为事情有多严重,有时只为一时咽不下这口气。让他回去呆一晚上,说不定怒气就会自行消解,很可能会采取比较温和的办法来处理这个问题。
赵太守的“明日来”,自然不是一剂“万能汤”,只是一种“冷处理”的“缓冲术”。遇到一些恼火的事,只要能说服自己“等到明天”,“今天”就可以转化成思考的时间,可以重新审视自己,把握事态,即使明天还是要去做,也可以使今天对匆忙中所做的决定进一步完善。实际上把自己“拖到明天”与动员自己“只争朝夕”一样,也是一种人生谋略。
学会等待,就不会自暴自弃;学会等待,就会让生命之火熊熊燃起,不会怕暗地里吹来的风,不会怕劈头盖脑倒下来的水。
等待是一种珍贵也是一种使命、一种完结与开始的天然契合,是生命的一段意义流程。
无论从事什么职业,无论得到了多少,失去了多少,你对自己的未来总难以料定。只要你还抱着希望,有所追求,就会有美好的事情在前面等待你。
世事纷繁复杂。即使真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时时奏出和谐的乐章。情场失意,亲人故去,家庭裂变,事业挫折,生活中的一切不如意都会随时间的消逝而消逝。
梵·高在成为画家之前,曾到一个矿区当牧师。有一次他和工人一起下井,在升降机中,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之中:颤巍巍的铁索轧轧作响,箱板左右摇晃,所有的人都默不做声,听凭这一机器把他们运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这是一种进地狱般的感觉。事后,梵·高问一个神态自若的老工人:“你们是不是习惯了,不再感到恐惧?”这位坐了几十年升降机的老工人答道;“不,我们永远不习惯,永远感到害怕,只不过我们学会了克制。”
你不习惯黑夜,黑夜每天适时而来,你忍耐着,天就亮了;你不习惯寒冷的冬季,但冬天的脚步渐渐走近,你忍耐着,那春天还会远吗?
从穷人到富豪
霍英东富甲一方,誉满神州,这一点是人所共知的。香港文艺书屋在《香港亿万富豪列传》中将他列为开卷首富。
然而,霍英东却是完完全全的贫苦出身,1923年5月10日拂晓,他出生在香港的一个水上人家。
霍英东有两个哥哥,父亲是水上人。一家人以水为伴、以水为生。香港是一个繁华的花花世界,在以金钱代替一切的社会里,一户水上穷人的地位尤其低下。
1929年,对于霍家来说是灾难的一年。他的父亲在一次风浪中舟覆人亡。孤坟荒冢,一家人悲恸欲绝。然而命运之神并未对他们产生半点怜悯,仅仅过了50多天,两个哥哥在一次出海中又船翻坠海,葬身鱼腹,死不见尸。这一年,霍英东年仅7岁。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痛苦的创伤埋下了愤怒与抗争的力量。
父亲去世后,霍英东和母亲为生活所迫,不得不迁居到湾仔棚户区一座地裂屋漏、摇摇欲坠的旧楼里。二十几平方米的一间屋子里,竟横七竖八地挤了50多个人,宛如成叠成堆的沙丁鱼罐头。
没有电灯,只有一盏忽明忽暗、飘摇闪烁的煤油灯;没有厕所,只有一个芦席围起的男女共用脏茅坑。
最要命的是当时流行肺病。由于卫生条件差,屋里有半数人染病。痛苦的咳嗽声通宵不绝;带血的浓痰随地都是。一个晚上,曾经抬出过三具骨瘦如柴的尸体。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霍英东度过了他几乎整个童年时代。
霍英东踏入人生的第一件工作,便是当苦力。在往来于九龙与香港间的一条渡轮“维多利亚”号上,做添加煤火的工作。
当时,由尖沙咀穿通的海底隧道还没有兴建,所有人都必须乘坐渡轮过海。大肚皮、高烟囱的蒸汽机渡轮外表漆得洁白,底舱却是但丁笔下的“地狱”。加煤工必须一刻不停地一铲一铲将原煤抛进3英尺见方的炉口。抛急了不行,会压着“火势”;抛慢了也不行,会燃过了“火头”。霍英东卖命一干就是9个月。
一天,由于领班喝醉了酒,却正好与百年难得一见的英国老板撞了一个满怀。英国佬气得鼻孔朝天,扬手给了霍英东一记响亮的耳光,当即,霍英东就被解雇了。
1941年12月8日,穷兵黩武的日本军队在西南太平洋向美军发动进攻。12月25日,英国人将香港这颗在东方与印度齐名的“女王皇冠上的宝石”拱手奉献给了日本军队。
在霍英东20岁那年的春天,日本人扩建启德机场,招收本地劳工。他便极力争取这份工作。
在烈日下暴晒,无遮无挡。打石运料,压得人背弯腰折。日本监工背着手到处转悠,稍不遂意,抬腿便是一皮靴,直踢得人灵魂出窍,甚至将你反剪着手,抽打一顿。
一次开来几辆大卡车,里面装的全是大石块。运时,需要两个人从车上将石块推下地,然后再由四个人抬走。
霍英东和另外一名劳工跳上一辆车,接连推下七八块石头。当他再次和那位劳工搬推一块大石时,那位劳工在刚刚搬起石块时叫了一声猛然间撒手。霍英东眼疾手快也连忙撒手,无奈还是慢了一步,他的一根指头骨被压断了。直到现在,那根指头依然是僵硬的。
霍英东从小生长在艰难的环境中,吃遍了各种苦头,尝尽了人间辛酸。在他的内心,越来越强烈的意识到:不赚大钱就无法生存。
霍英东没有停留在整天做发财梦上,他不停地寻找机遇。
每天一大早,他就找来一份报纸,从头至尾,细心地浏览一遍,掘金似的在字里行间寻找一切有益的消息。特别注意的是报上的那些广告启事栏目。
当时经常发布一些战余物资拍卖的消息:譬如,日军的被褥、行囊、雨布、胶鞋一类物品;譬如,美军的饼干、牛油、咖啡、罐头一类食品;还有,各种军用的车辆、机械、舰船、橡胶制品以至于营房、码头、没收的敌占区军用设施等等。
这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
霍英东发现了赚钱的机会,但却苦于没有资金。于是他想到了母亲。母亲与别人合伙开了一家公司,赚了一笔钱。经历过苦难的人是不会轻易地把钱花到不可靠的事情上去的。霍英东磨破了嘴皮,终于说服了母亲,从母亲那里拿钱购买物品。
他对市场行情和自己的情况都认真考虑了一番。当时对住行一类的物品以及各种食品,市场上供求基本上已经饱和。处在这种竞争环境下做生意显然有一定风险性。他买下了一批需要小修的军用小艇、廉价舢板和舰船上的发动机、水泵之类的机械。这些物品对于在驳船上混过相当时日的霍英东来说,无疑是驾轻就熟。他一眼就能看出差价的多少和经营的可行性。买下后,经过自己或请人稍加修理,最多不超过一个月就转手把它倒卖出去。
这种急功近利的买卖,虽然赚头不大,但对于穷人来说,也是一笔可观的财富,这样使霍英东慢慢积累了最初的一些积蓄。
有一天,霍英东在《宪报》上看到有40部轮船机器招标,他向妹妹借了100港元投标。
霍英东买下标后又四处奔走,终于在朋友那儿借下4万元。
这宗无本生意,净赚2.2万元。
霍英东一面做他的无本生意,一面打听其他可以发财的信息。他的观点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发财的机会。
这天,霍英东到铜锣湾的一家客户收款。不想在这里与两位过去的老友不期而遇。几年不见,这两个曾经一同在机构卖命的苦力,如今浑身衣着光鲜,显然是发财了。
很快,三人便切入正题,两位老友告诉他一桩生意。
东洋人定期上岛收购海藻,120元一担。
1949年冬日的一天凌晨,霍英东带着80个和他一样满怀发财热望的渔民,远征东沙群岛。在那里,他们整整度过了6个月的地狱般的生活。
这里的确有茂盛的海藻资源,但绝非满海都是。海藻生长在珊瑚小岛的礁盘上,一般都在两人多深的海水中。霍英东这帮人,一无经验二无必要的装备和工具,下水三下两下就累得喘不过气来,累了一天,捞不到半筐。
天气酷热,整天气温都在38℃以上。太阳晒得人脱了一层又一层皮。加之粮食缺乏,补给船又常常误期,岛上的生活艰苦异常。
坚持到第6个月,霍英东最终带着他的同伙离开东沙群岛。
这次失败几乎耗尽他所有的积蓄。
但就在这次失败之后不久,成功开始青睐霍英东,最终使他成为香港首屈一指的大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