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第一次取血的时间,皇上召见秦少言自然是为了谈取血的事情。秦少言出门去,陆云蒸看一眼站在一旁的小鹿,
“去给我准备一个香炉来吧。”
小鹿依旧没什么脸色的应了下来,下去办事。如果不出意外,陆云蒸想,陈沁应该很快便会上钩。今夜,可不是一个一般的夜啊,陆云蒸手伸入衣兜里,摸了摸两个小瓶子。秦少言与陈沁一番交谈,最后确定了在两天后对陆云蒸进行第一次取血。
这时,夜色又浓了几分,秦少言就要告退。陈沁却是突然叫住了秦少言,
“身上的香包哪里来的?”
秦少言这才看了眼携挂在腰间的香包,
“回皇上,是王妃闲时做的,我觉着气味儿特别,便向王妃讨要了一个。”
陈沁点点头,
“好”
秦少言这才告退下去,走出养心殿,融入夜色中,却是用手掂了掂香包,嘴角微微上翘。秦少言回去后,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早早的就关上门睡觉了。
而小鹿拿了香炉后,陆云蒸又让小鹿去拿了点心和茶水,趁着这个空档自己服了药,并且将之前研制好的毒香粉末倒入了香炉里。随着香炉燃起,散发出味儿,香炉原有的味道被毒香覆盖,房间里扩散出淡淡的花草香。
闻着沁人心脾,但是实际上却是催动人情愫的迷香,陆云蒸服用了药,所以身在其中,并无不适。但是小鹿却不一样,这会儿,脸蛋微微发红。
陆云蒸莞尔,这毒香还挺有效果,只是不知道另一种毒,似乎也如此有效,那可是她自己潜心研制的,却也是从来没有试验过的。但愿老天眷顾。
“小姐,我觉着有些头昏,能不能”
“你可以去外面守着。”
陆云蒸直接打断小鹿的话,小鹿本意是下去休息,却是硬生生被陆云蒸截下了,变成了去外面透透风。
“是”
于是乎,小鹿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可是还没走出去,便听到,
“皇上驾到”
谭公公的尖嗓门儿。
于是小鹿原地站住,陈沁已经迈进门来,
“参见皇上”
小鹿行礼道,陈沁往小鹿身边过,看了一眼小鹿,点了点头,往前走。谭公公招呼着小鹿,两个人走了出去。谭公公将门带上,陈沁一边朝着坐着的陆云蒸走去,一边打量着房间的整个布置,眉头越皱越深。
其实在他刚才进门的时候便已经不舒服了,因为门前摆着的是白色的花。这会儿一进来,房间里的格调更是灰白色,沉寂,让他很不舒服。
“见过皇上”
陆云蒸坐在桌前,手上正缝着小香包,礼节性的对陈沁道。陈沁看着桌上还有的几个香包,方才收敛了几分怒意,
“绣这么多香包干什么?”
“闲来无事,皇上若是喜欢,也可拿一个去。”
于是因为这句话,陈沁的心情又好了几分。但是看着这房间里的装置,
“告诉朕,为什么将房间布置成白色?你是在给谁哭丧吗?”
一句话,陆云蒸的手指一抖,针扎入了手指里,陆云蒸吃疼的缩回了手。而这个看在陈沁的眼里,却是心虚了。
本来,因着秦少言身上的那个小香包的气味儿,让陈沁想起已经很久没有理陆云蒸这个药引了,所以特意来看看,但是陈沁对于陆云蒸给男子香包的事情也有些介怀,
哪怕知道陆云蒸不是他的人,但是作为帝王,天下共主,在这后宫中的女人,在他的眼里便全是他的人,与别的男子来往,则是碍了他的眼。
但是这还不至于陈沁大气,让他气的是这房间里灰白的装束,还有那门前的白色花,竟敢这样装置!这是故意的,故意做给他看的,这是在给陈旬奔丧吗!
陈旬和陈辰是他心中的刺,哪怕两个人都败在了他的手里,仍然不能让他舒坦。有人挑起他的龙鳞,那么他便拔了她的羽毛。陈沁的心里如涛浪过海,陆云蒸的眼里一片深沉,抬眸望着陈沁,
“宫里谁死了吗?据我所知,没人死啊,我奔什么丧了?”
陆云蒸开口也不客气,陈沁的脸更是阴鸷,一把扣住陆云蒸的脖子,
“宫里倒是没有死什么人,倒是宫外某些人,必死无疑。他死了,朕允许你为他奔丧一日!”说着,陈沁才气愤的收回手,陆云蒸连连咳嗽几声,没有应答。
“既不是奔丧,朕倒要问问,为何将房间如此布置!”
陈沁说着,一把扯下陆云蒸身旁的白色垂帘,陆云蒸冷笑道,
“清心寡欲,我只是想像在王府一般,求个安宁。”
陈沁的手一顿,撕拉一声,帘子被撕破扔地上。
“怎么?想你的王府了?还是想你的男人了?清心寡欲,那得问朕答不答应。”
陈沁满眼恨意的走到陆云蒸身前,陆云蒸故意道,
“以前,只要是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他都不会逼我。”
男人最恨什么,在男人面前提另一个男人的好。陆云蒸是故意的,她不会去魅惑别人,那么只能激进别人了。
她知道对于男人来说,要想达到她想要的结果,要么顺着他的意思,诱惑他。可是她学不来,现在就那么做,也太假。那么只能走偏途了,就是逆着他的意,反其道而行,激怒他,让他恼羞成怒,越是如此,越是比较和不能做的,那么有些男人则是越要去做。
陈沁便是这样的人!
白花,白色装置,对过去的留恋和回忆,都能使得陈沁恼怒。
而那个香包则是引陈沁来的引索。看到陈沁现在的表现,陆云蒸很满意,目的达到了!
接下来就得靠药了。但愿有效。
“那是以前!也不是朕,朕就喜欢强人所难!你想清心寡欲,”
哼,陈沁轻笑道,
“朕便偏不让你如意!”
说着,陈沁直接私下陆云蒸的衣袖来,陆云蒸大惊,
“你想干什么!你这个伪君子!”
伪君子一词,再度让陈沁大怒,
“好,朕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伪君子!”
说着陈沁便是强行扑了上去,陆云蒸见此,手偷偷的伸进衣服里,打开了她苦心研制的毒,“撕拉”
陆云蒸脖子处的衣服被撕下,陈沁恶心的贴到陆云蒸的脖子处,闻了起来,
“真香,难怪皇弟会喜欢你。”
陆云蒸心一痛,转而咬唇冷笑,闻吧,好好闻,一会儿你便知道这闻的代价了。陈沁的脸已经涨红起来,陆云蒸知道是香炉起了作用,而陈沁越来越急躁,对陆云蒸越来越毛手毛脚,陆云蒸便也知道,毒起作用了。
“放开我,放开我”
陆云蒸挣扎起来,故意用手推动了椅子,借势离床越来越近。陈沁看到床,眼里的渴望更深,直接将陆云蒸抱起,放倒床上,然后就要下一步动作,陆云蒸适时的掏出药瓶,一股浓香散出,陈沁便飘飘然了。
陆云蒸见此,赶紧挪动到一旁,然后将一团被子扔给陈沁,陈沁抓到被子,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拿着便蹂躏起来。
陆云蒸摸爬着伸长了手,将窗帘拉下,然后又使了力气,半坐在一旁,眼神极其冷漠的看着陈沁在床上动来动去,将被子当成她一般,甚至,发出声音来。
药,起作用了,致幻致毒。释放之后,却也会烟消云散。但是现在还是最激烈的时候,陆云蒸冷眸,瞥了别处一眼,心思清明,外面小鹿听到陈沁的声音,也定是不好受吧。小鹿已经吸入了不少毒香。
正如陆云蒸所料,站在外面和谭公公守夜的小鹿,很是煎熬。细细密密的汗珠都涌出来了,心里更是将陆云蒸骂了一个遍。
身体亦是难受的紧。偏偏这个时候,陆云蒸故意将外衣脱下,自己撕扯起来,那撕衣服的声音,更是折磨着小鹿,连外面的谭公公听着都不禁不好意思起来,可见激烈!
但是里面陆云蒸却是平静的很,对于情迷中的小鹿和陈沁,她的心里更多的是恨,她一定要将小鹿逼得发狂,让她吐出真言。
她也要陈沁沉迷其中,自以为得到了她,其实不过,哼!为孩子铺路!
一箭双雕,一举两得,这些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夜,漫长的让小鹿发狂,夜,浓烈的让陈沁迷了心智。
天蒙蒙亮,床榻终于停止了摇动,陈沁疲惫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陆云蒸这才将撕碎的衣物一扔,全撒在床上,
然后穿着仅剩的肚兜和里裤,而且还是褶皱的,在陈沁身边躺下,侧过身去。很快,陆云蒸便听到外面谭公公喊,
“皇上,该早朝了。”
然而陈沁一点动静也没有,接着谭公公又是叫了几声,还是没反应,便着急了,不知该如何是好。进,也不是,退,退哪里去?
煎熬了一夜,折磨了一夜,一夜怒火的小鹿终于爆发了,自荐自己闯了进来,而进门,地上的帘子,衣服,更是刺激了小鹿的眼。小鹿忍住一切,来到床榻前,大声道,
“皇上,该上早朝了。”
然而陈沁依然没醒,又是几声,终于陈沁缓缓的睁开了疲惫的双眼,便看到了背对着的陆云蒸的背上,青青紫紫的掐痕,和一床的凌乱,顿时,有些心惊,昨天他这么激烈?
而不知,那些都是陆云蒸做给他看的,那些青紫的痕迹,也是陆云蒸自己上手,自己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