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尘被雷到了,动也不动,郁寒阳一急,直接上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然后慢慢脱下,“转过身去,别磨叽。”
他裸露着完美的胸腹肌和人鱼线,她竟然不为所动,还让他转过身去,难道倒三角会比较好看?
身后的人儿突然半天没有动静,他扭头一看,她正捂着嘴巴在哭,透过她冰凉指尖的撩拨他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心疼那一鞭子。
“我不疼的,小傻瓜。”他穿上衬衫,把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
郁寒阳把鼻涕眼泪一股脑地往他的衬衫上蹭了蹭,“骗人,我又不是没挨过,怎么可能不疼?!”
“我皮糙肉厚。”他勾起一抹放心的笑。
“你顾家大公子,哪里皮糙肉厚了。”她一步不让的反驳。
顾夜尘没了办法,小丫头伶牙俐齿起来他可是领教过得,“那你说怎么办,打在我身上,起码我的心不疼,要是这鞭子打在你身上,会心疼死我的。”
郁寒阳俏脸一热,灵动的眸子不敢直视他满载深情的瞳,“就会哄人,我才不信呢。”
她从他怀里挣脱,开始满屋子找药箱,最后还是在顾夜尘的指导下找到了药箱,她捋起袖子就要给他上药。
说实话,顾夜尘是不放心的。
“自大狂,你今天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为什么要突然冒出来,还接手我这个麻烦精啊。”她用棉签沾了双氧水替他消毒。
有自知之明,不错。
顾夜尘后背的肌肉缩了缩,面上却还是笑得淡然,“让别人娶了你,我多亏,你可是我从小订下的未婚妻。”
“骗人!我们都十几年没见面了,你见我第一面根本就没认出来,还好意思说。”郁寒阳手一重,换来他的抽气声。
“想谋杀亲夫可以下手再重一点的。”他很快恢复,裸着背让她侍弄,“只能证明我爱的不是你这张脸,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那你更骗人了,那天你明明派人把我扔出顾氏大厦的。”
反正她就是不相信他是爱她的。
顾夜尘没了办法,小丫头的手在他的背上乱动,那种痒感和刺痛交替,就好像很多只小猫在挠他的心,令他呼吸都变得不稳起来。
“既然说这个也不信,说那个也不信,那我就亲自证明。”他的声音陡然间变得沙哑和隐忍,他抓住背上那只手直接连人都捞了过来放在腿上。
郁寒阳知道他眼里隐忍的是什么,抓着棉签的都不敢动,她咬了咬下唇,不得不提醒道:“你背后的伤还没弄好。”
未经人事的她不知道,即使是她无意间的一个动作,也能成为男人眼中最强的******。
顾夜尘没有犹豫,一个低头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小嘴,由浅入深,尝遍她的每一寸滋味。
这个新婚夜,似乎还不错。
许久,他缓缓放开怀里那个连换气都不会的小人,“寒阳,你连男朋友都没交过?”
“你懂什么,女人应该先立业后成家,我那是潜心钻研电脑技术,以便我离开郁家独立生存。”郁寒阳边喘气边答道,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你还没说完呢!不爱我干嘛还娶我?”
“傻丫头,我哪有不爱你,当年我离开郁家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看不见的小瞎子,我只知道你是我生命中的小寒阳,哪里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呢?”
他的嗓音温润有力,有种沁入人心的力量。
郁寒阳一拍脑袋,将他的温情抛诸脑后,“我差点忘记了,小时候都是我带着你走路的,你后来离开郁家,我还跟大娘打听过你的事情,但是她们都说不知道。”
顾夜尘替她揉揉脑门,这丫头天天这么拍来拍去的,怎么小脑瓜子还那么聪明。
“之前我寄养在你们家是爷爷的主意,后来爷爷去世了,爸爸要接我回去,我一直都没同意,直到那场大火……”说到这他温柔地看向她,“我们两当时都被带到了医院里,你比我伤得重,所以我被爸爸带走的时候你不知道。”
郁寒阳沮丧地颌首,小嘴微微撅起委屈极了,“我醒来的时候满医院找你也没找到。”
“对不起。”这句话他临走时趴在重在监护室的玻璃窗前说过一遍,但是当时的丫头还在昏迷,现在他终于能亲口对她说了。
那个时候,两人年纪都小,在郁家都是被排挤的对象,但顾夜尘的待遇总是要比郁寒阳好一点的,所以他时常保护着她,而她也长跟着他,故而经常被郁婉懿带着一帮小女佣说她是小瞎子的跟班。
顾夜尘从小就没有多少朋友,而郁寒阳是他堕入黑暗中唯一一个愿意跟他玩的小天使,他抬手拥住她,心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寒阳,我好喜欢你。”他用口型在她头顶上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