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动一下,腰间就如同撕裂一般,她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表情也因为疼痛拧在了一起。
“别乱动,你刚做完手术,告诉我,哪里痛?”他起身将她抱住。
被他抱在怀里,她的心平静了许多,睁开眯着的眼睛看着他的脸,“阿尘,你还好吗?”
她的话让他心里抖了一下,真是个傻女人,“为什么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傻,你要是出事了怎么办?你就一点都不怕吗?”
“怕,我怕死,我更怕你死,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她忍着痛,简单的话沁人心脾。
“傻瓜,以后觉不允许你再做也样的傻事。”
她看到他没事,她就安心了,“痛……”
果然,爱情的鸡汤也治疗不了身体上的病痛,看着她痛成这个样子,他的心也跟着揪在了一起。 、
“哪里痛?我去叫医生,你躺一下,我很快回来。”将她平躺着睡好,他出去叫来了医生,郁寒阳痛的话都说不出来,衣服都被汗给浸湿了。
医生进来赶紧给她检查伤口的状况,伤口并没有感染。
“医生,她一直喊痛,怎么回事?”
“伤口没有感染,一切都正常,只是麻醉过了,她有些忍受不了,这个需要病人自己忍耐一下,努力挺过去。”医生说道。
他横眉一蹙,自己忍耐?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这种痛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这折磨在她身上就如同折磨在他心里。
“你没看到她现在很痛吗?你是医生,你想办法帮帮她。”
“这真没有办法。”医生婉拒,就算顾夜尘再怎么心急,这也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没办法你当什么医生……”他是愤怒了,两眼像是喷出火一般,医生吓得不敢多说一句。
“阿尘,你冷静一点。”从顾震东那得知消息的花熏一进来就见到顾夜尘这个模样,忙上前将他拉住,“医生,你先去忙吧。”
医生赶紧离开,花熏看了他一眼,转身到了郁寒阳面前,郁寒阳的脸通红,痛得太厉害所以才会发烧。
“阿尘,我知道你是心疼寒阳,但是你就算找医生吵也不是办法啊,倒点水给寒阳擦擦手和脸,她发烧了,有没有换洗的衣服?”
听着花熏的话,他倒好水,花熏小心翼翼的给郁寒阳擦脸和手。
衣服没有带,只能去护士站再拿一套病号服,花熏帮着她换上。
“寒阳,好点了吗?”花熏心疼的摸着她的头问道,烧还没做退,将毛巾盖在她的额头上。
她点点头,吃力的露出一抹笑,“嗯,谢谢伯母,我好多了。”
明显的看出她是在强忍着,刚才顾夜尘那一幕她全都看到了,她不想他因为她发狂。
“傻孩子,痛就说出来,别忍着,我们都是一家人,需要什么你就说。”她把她因为汗水打湿的头发撩到一旁。
“好。”她微微颌首。
花熏是事后才从顾震东那里得知郁寒阳的事情的,当然也想不到郁寒阳满心欢喜的去参加年会,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即便郁寒阳强忍着,不让大家担心,但是那种痛让她备受折磨,她连觉都没办法睡得安稳,她紧紧的抓着床单,很快后背就被汗水湿透。
“阿尘。”她咬紧牙唤着,顾夜尘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
“怎么了,是不是很痛,还能不能忍?”
她摇摇头,她已经尽力了,可是真的痛的她无法忍受,那种痛让她恨不得打晕自己,晕过去就没有丝毫感觉了。
“好痛。”她呢喃着,就连意识都有些模糊。
花熏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签字让医生给她打了止痛针,郁寒阳这才安静的睡着。
“怎么这好好的就成了这个样子了,你不是带着她参加年会了吗?怎么就出了这事。”花熏不明白的看着顾夜尘问道。
顾夜尘不解,“妈刚才说我带寒阳参加年会?今年是我们顾氏举办峰会,峰会是不允许带家属的。”
“我知道啊,所以当时也奇怪你怎么会邀请寒阳参加得峰会呢,但是,寒阳确实是收到你给她准备的礼服的,难道那并不是准备去参加年会的礼服吗?”
“礼服?什么礼服,妈,这事什么时候的的事情?”他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就昨天啊,昨天你不是让我去陪寒阳的吗?昨天下午寒阳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就是一套礼服,今天寒阳穿出去的那套,我还以为是你送的呢,寒阳也以为是你,这孩子还很开心呢。”
这也太蹊跷了,他并没有让人送什么衣服,难道是有人故意设计好了让郁寒阳参加这场峰会的吗?
找出了郁寒阳的手机,翻了一下记录,果然看到了那条短信,短信是他公司手机发的。
到底什么人冒充她把郁寒阳骗去了峰会,目的是什么,看郁寒阳之前穿的那身衣服,应该不便宜,这么说,背后那个人经济实力应该不错,他和阿伦的刺杀是不是一起的?
“妈,寒阳可能还要睡一会,你照顾一下她,我去处理一点事情很快回来。”
这件事情他务必要查清楚。
顾夜尘离开了医院,回到了公司,调查了所有去过他办公室的人。
然而名单中赫然出现了贺林幽的名字,这显出乎了他的预料,难不成这件事和林幽有关。
经过排查,也只有贺林幽有这个嫌疑做这样的的事情。
“夜尘哥,你怀疑我?”贺林幽盯着他的脸问道。
他阴冷的眸子很可怕,现在他可以怀疑任何人,似乎没有谁值得他信任了。
“林幽,今天你到了我办公室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怀疑我?你觉得郁寒阳会出事是我害得?”她一脸不敢相信。
为什么他会这样怀疑她,就因为她之前的那支笔让郁寒阳没了孩子,所以这回的刺杀事也得让她背黑锅?
“夜尘哥,我真的很失望,你因为郁寒阳的事冲昏了头脑了,就算我有要害他的动机但是我要有那个能力啊,我不认识那个刺杀伤的人,怎么可能派人过去刺杀?”
贺林幽确实不认识阿伦,她才来公司上班没两天,所以不认识很正常。
“……”顾夜尘没说话。
“你不信就算了,我来办公室是找我的护照和签证的,其余的什么都没做。”她说道。
为了不想被赶走,她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只要手里有自己的护照和签证,顾夜尘就不能赶她走了。
“你有没有动过桌子上的手机?”
“没有,我都说没有了,你还是不信我。”贺林幽有些不耐烦了,顾夜尘冰冷的眸子让她心里很不舒服,“随便了,你要是觉得是我害得她那就是我好了。”
她越是如此坚定,顾夜尘越觉得这件事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他摆摆手,“出去吧。”
直到秘书拿出了一份通话记录,办公室里的手机今天并未拨出过任何电话。
“老板,我们调查了一下,发给夫人的那个电话号码是仿的,现在有一种办法是能将发出者的号码改成变成任何想要的电话号码。”
得到这样的答案,顾夜尘揉了揉眉心,看来是真的误会了贺林幽,他让秘书去给她道歉。
贺林幽吐出一口气,呢喃道:“要是因为被冤枉把我赶走,我肯定是不甘心的。”
一时间,顾夜尘为了郁寒阳,他似乎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找不到线索,他的心情也跟着烦躁了起来。
另一边,警察局里,阿伦被关在了里面,无论被怎样的严刑逼供,他都不松口。
他只是不甘心,明明差一点就能得手了,没有想到郁寒阳会出现在那,就算他们逼他他也说不出为什么要对郁寒阳动手,在他看来,郁寒阳出现在那里就是个意外。
顾夜尘开车去了警察局,他不是警察,但是却有审问犯人的资格,许局长都要让他三分的人,局里又有谁敢拦着?
他脱了外套走进审讯室,一把将他的头按在了桌子上,眼神阴冷。
“要是不想死就说,是谁让派你去会场的。”
若是背后没人给他撑着,就他那点本事怎么可能进的去会场呢。
“我说过了,没有人,就只有我自己,我恨郁寒阳,我现在这个模样都是她害得,她活该。”他咒骂道。
顾夜尘一拳头砸在了他的鼻子上。
鲜血不断的往外流,即便如此,他也丝毫没有松懈下来,脸贴着桌面,两眼猩红的盯着顾夜尘。
他那种眼神如同挑衅,他上前,一脚将他背后的椅子踢掉,因为反手被绑,整个人趴在了地上,顾夜尘一脚踩在了他的头上。
阿伦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全身都痛死了。
“顾总,使不得,你要是把他打死了,这案子……”见顾夜尘这样审问下去阿伦很有可能就直接被打死了,一旁的警察赶紧过来劝道。
他转过头盯了他一眼,小警察有些吓到,只能默默地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