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秦家屹立白玉京至今,是和霸王楚家一样九王家族中少有的自紫衣侯时代就存在的巨无霸家族,几经风雨仍然雄霸四方。
但是和以后显露出落魄迹象的楚家相比,现在的秦家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九王家族中都是没有几个堪与之比肩者。
但是这样的家族却是被人欺负上门了,而且继承人被人当场击杀,这就是即使在这个时代即使武道强者无论多么强大都干不过那些无敌军团,但是还是有如此多的人修炼武道,各大家族的掌权者都是武道精深之辈的原因了。
毕竟虽然军团可以围杀武道强者,但是毕竟调动不便,不可能把家族直接放在军团驻地中吧,那还不被人笑掉大牙啊。
而且当年白玉京还曾经发生过千甲强者肆虐的事情。
是以白玉京的各大家族都是豢养着大批的武者,或者从军团中调动退役武道强者看家护院。
秦家作为白玉京少有的大家族又怎么会没有武道强者呢。
当秦欢喜在血中陨落的时候,仿佛时间都是静止了一般,不仅仅是惊诧于秦欢喜言语中这个强大异常神秘人的身份竟然是那个痴痴呆呆了二十多年之久的男子,也是对秦家继承人的死的绝望。
继承人作为一个家族在外的脸面,向来是被各大家族严密保护,不要说是被人击杀,即便只是伤了,都是该家族的耻辱,对于一向注重颜面的白玉京家族来说绝对是不死不休的结果。
更何况是秦欢喜这个特殊的继承人,即便还没有成为家主,但是在秦家的影响力却足以与位列九王的之一始王家主抗衡。
现在秦欢喜死在了秦家的家门口,简直是奇耻大辱啊,若是没有血的报复,那秦家还有什么颜面在白玉京待下去?
但是这位持剑男子显然没有这种觉悟。
依然在那里,看着自己制造出的修罗场,显得不是特别满意:“要不是我为了伪装,我怎么会让你们如此欺辱我妹妹,现在我妹妹一尸两命,就差三天啊,三天?”
如君王泣血般,他持剑傲然屹立,仿佛在等什么人。
秦家赶来的人有心擒下这个狂徒,但是看到现场断肢残臂横飞,特别是看到力破三百甲手持始皇天戈的秦欢喜都是惨死当场,都是敢怒不敢言,压下心中身为秦皇秦家的骄傲,等待族中高手到来,同时暗自祈祷此人千万不要走,好等下伏诛。
而秦家身为白玉京有数的大家族,这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有怎么会不引起其他家族的瞩目呢,甚至御法司和军部有有要员前来。
看到往日在白玉京横行无忌的秦家如此下场,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都是幸灾乐祸,虽然都是不看好这位持剑男子能从秦家的天罗地网下逃出,但是还是心生佩服,实在是狂啊。
众人都是不知道持剑男子为何犯下如此滔天血案,却是不慌不忙,依旧在原地。
只见那持剑男子,杀了不下百人,却是白衣不染血,肤不生汗,再看其悠哉的模样,甚至还拿起了秦家的象征始皇天戈。
随手操起天戈便是一掷,始皇天戈随即化为一道金虹,直射秦家那扇始皇门,以千年未有的姿态,轰然炸开。
让人不禁感叹这下真的是不死不休了,不过有人撇嘴道:“难道不这么做就不是不死不休了吗,单单是当着秦家击杀秦欢喜这一项就坐够秦家追杀其十世不休了。”
相对于那些看热闹人的悠闲,秦家这边则是脸色铁青,但是又是无可奈何,不是秦家无所作为,而是秦家位处白玉京腹地,就是有军队也是不能前来,而且各大家族的精锐军团都是有驻地的,驻扎在白玉京的军队都是分支。
而要想在秦家找到能抗衡这名男子的武道高手,暂时又是找不到,秦家府邸绵延数十里,堪比一个乡镇,今日秦家主事这者都是参加军部会议去了,是以群雄无首。
当然像战堂大长老这样的人物,秦家绝对相信他可以反手灭了这放肆的凶徒。
而战堂大长老作为一手抚养秦欢喜长大的师傅,也绝对会辣手无情。
但是问题是虽然现在传讯的电子设备已经不再安全随时被人窃听,军方也是使用更安全的军禽传讯。
但是日常通讯使用电子设备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有部分是武道高手向来认为武道即天道,向来对这类电子设备没有好感。
而不巧的是秦家战堂大长老就是这类武者,住所附近完全没有这类设备,只能人为传讯。
而秦家最强的武道势力战堂在战堂大长老的影响下也是没有传讯设备,没有设有这类快速传讯设备。
毕竟谁又能想到会有人在秦家放肆呢。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但是这又真实发生了。
其实这不能怪秦家高手反应慢,而是从秦欢喜得到消息出来,再到被瞬杀不过片刻罢了。
而你要期望那些其他家族的人出手,先不说能不能应付过来,毕竟不可能为了你秦家把族中最强者搬出来,而且即使是被其他家族的人对付了,秦家也不可能对其感恩戴德,最大的可能就是反目。
毕竟秦家最为九王家族之一,对付一个打上门的人还要别人动手还要不要混了啊。
终于在秦家人焦急的等待中,战堂的九大长老终于到了,虽然大长老还是没有出现,但是光光这九大长老就都是至少破甲三百的强者。所有人都是相信对付那肆虐凶徒完全不是问题。
即使是和秦家有间隙的家族,都是不得不承认这九大长老是压倒性的实力。
九大长老一出现便是如惊雷般袭围观群众,而不是那名杀了他们继承人的凶徒。
其实这不难理解,此事乃是秦家的奇耻大辱,虽然是肯定会传扬出去,但是一定要确保最后的版本一定要是秦家的版本,所以这些围观人的死那是很有必要的。
秦家战堂九大长老都是浸淫武道多年的强者,手段和经验都不是那些野狐禅可比的,即使是秦欢喜要是没有始皇天戈都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
九大长老中为首的那位眉须皆白的老叟,站了出来,强大的武道之心使他即使面对族中继承人被杀都是面不改色,至少面上是这样的。
虽然如同一个积年老叟般,但是他浑身气血旺盛,目光如电,再看其气势,便是沙场悍将出身,不同凡响。
这位便是秦家战堂大长老的亲弟弟二长老秦松,他对着杀害秦欢喜也就是他大哥的徒弟的男子,自是不会说出只要你离去,今日之事情一笔勾销的话来。
“我秦家必定让你受人彘,永世不得超生,还有你背后的家族势力,我秦家都要将其连根拔起,男的世代为奴,女的代代为娼。”秦松仿佛是一个宣判者一样,对着持剑男子说道,含着无尽的怨恨。
持剑男子对于秦松的话,似乎有所感触,自言自语道:“男的世代为奴,女的代代为娼?”
“不错我要让你知道触犯我秦家的代价是你所承担不起的,也是所有人所承担不起的。”秦松此言想必是解决此事之后,还要借此事给白玉京各大家族警告,秦家的威严不容置疑。
“男的世代为奴,女的代代为娼太便宜他们了,我要他们生生死死永堕幽冥,永世沉沦。”持剑男子言语剑有化不开的杀气,比之对秦欢喜的恨还要深。
即使是九大长老都是对持剑男子此言一愕,随即九大长老中另一位壮硕中年嘲讽道:“原来是一个家族的弃子啊,不过培养出你这样一个忤逆子,族灭也是活该。”此人乃是最近突破三百甲的十长老现在急于表现,跳了出来。
持剑男子视九大长老如无物,对着秦家被毁的始皇门喝道:“我知道你在,你徒弟被杀,你就不准备做点什么?”
话音刚落,一股暴虐气势悚然临身,始皇天戈无劲自动,落入来人手中。
秦松对着来人恭敬道:“大哥。”
正式秦家战堂大长老秦政。
“若然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你却是比欢喜强太多了,不论武道还是心机城府。”秦政对着持剑男子感叹道。
“我宁愿散去一身修为,只要能换回我的妹妹,但是现在什么都晚了。”持剑男子冷冷道。
“世人只知楚家莫邪绝色无上,不知其大兄妖孽无双,只道痴痴呆呆,连名字都不得传送,谁又知道你的天才绝世,不知道你尊号。”秦政出言询问,言语间全然没有爱徒被杀的怨恨,也没有刚刚暴虐的气势。
持剑男子看着这个至少比其亲弟弟秦松面相年轻四十岁的秦政,相貌如刀削,面目坚毅,周身皇道气息浓郁,俨然是秦家始皇尊王功大成的表现,这样的人帝王心术也是登峰造极,喜怒不形于色,即使爱徒生死也是风淡云轻。
“我们兄弟两的名字都是妹妹亲自取的,我名狂人。”只有在回忆到妹妹的时候持剑男子才算是有了人的气息,不然与鬼神无二,杀气盈天。
“楚家狂人,楚狂人,好名字。”秦政抚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