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喜片刻后说道:“我要听你要对付张仪的真正原因,不要讲虚的。”
秦欢喜毕竟是当时一流人物,绝不会听人一言就轻易相信,更何况还是诡道赵人伦了,说不定就是赵人伦设计自己给他师弟张仪以绝后患,之前所说所做都是双方在试探。
赵人伦闻言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早就料到以秦欢喜的城府是不可能寥寥数言就被自己打动的。
赵人伦没有立刻告诉秦欢喜原因,而是环顾了四周的环境,皱了下眉头。
对于赵人伦这样地位尊荣的人来说,一切的享受都是应该的,而一切的不完美都是不应该出现的,这里的一切对于他这个早上要喝万里之外极寒北疆万载之冰所化的甘冽泉水所化之水冲泡的极品大红袍。
中午要和大不列颠皇朝最正宗的午后红茶,且是要最名贵的。
晚上要在白玉京唯一的一座活火山幽泉山泡那世间罕有的天然硫磺药浴。
来说总是不舒心的,更何况在这里谈终究不安全啊。
像秦欢喜和赵人伦在白玉京关注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更何况是他们两人的联合,实在是太惊天了,不亚于是两个九王家族的联合。
所幸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
赵人伦还是和秦欢喜交换了眼神,有秦欢喜先恼怒的出去,然后赵人伦再若无其事的大摇大摆随后离开。
虽然这不大可能骗过那些白玉京中智谋通天的老狐狸,但是至少这样算是放了一个烟雾弹,迷惑人心。
在白玉京可以算是遍地都是黄金,这不是形容商机,而是确实是如此,每一块土地都比金子还要贵,哪怕是荒芜的地段,是以每年白玉京要侵吞的土地以扩建,以后都是大笔的财富。
所以九华有句话,在白玉京出生的人,相对于整个九华来说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只要有白玉京的户口,有人推算最低都价值数千九华币,那就是数千两黄金啊,这不是含着金钥匙是什么啊。
而哪怕是在寸土寸金的白玉京,所以的地段都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像商业区以五鼎楼,引仙楼,天机神算楼为首的十二楼为贵,而以威严来说则以凌烟阁和九霄阁为首的五城为尊。
而单轮居住为主的住宅区,则是以军部议员为首的军中要员居住的御景华庭为首,其次是九华各大重要部门御法司,万千所的要职人员为主的碧桂园,和白玉京那些分分钟数十万九华币上下的大财团的嫡系居住的水岸佳苑。
而秦欢喜和赵人伦现在所在就是御景华庭,这里住着的都是九华军界的大人物,就是周边区域的都是九华主站军团的万夫长级别的。至于在最中央的人家则更是跺跺脚白玉京抖三抖的人物了。
有人曾经开过玩笑,要是当年祈天之祸的时候,宙斯王庭能够把御景华庭端掉,那基本上就可以不战而胜了。
但是玩笑注定是玩笑,不说白玉京号称天下三大不落雄城之一,从来没有被攻克过,记住是从来没有,就是御景华庭中各大豪门为自己的安全着想所驻扎的军队,就是一个咋舌的数目,让人望而生畏。
当然九王家族这样的存在是不会在这里的,因为九王家族本身就是一个地标性的建筑了。
坐落在御景华庭的最中央金碧辉煌的院落,不金碧辉煌,也不惹人注目,只是有些古色古香罢了。
但是这是赵人伦最爱住的地方,也是他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
不为别的,就为了这是曾经他最崇拜的人乱天之谋张居正所住过的地方,是他授业恩师,是他养育他长大的义父张居正所住过的地方,要不是……
赵人伦坐在那张曾经他坐过的白老虎皮椅,哪怕曾经无数次坐过,但是还是不免恍惚,尤其是还是在密谋这种事情,更是让他思绪万千,这无关智谋,只是人性。
秦欢喜从进这所庄园就打量着这里的一切,但是都不甚在意,只有在进入这间房间的时候,才怀着肃穆的心情,观察这里的一切。
毕竟这是张居正曾经住过的房间,有过他生活的痕迹,不像这庄园里的其它的地方,完全是张居正离开后扩建的。
哪怕是秦欢喜如此心高气傲之辈面对乱天之谋张居正都是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不是畏惧,只是崇敬。
有人说祈天两大传奇,其实乱天之谋应该排在莲王座的前面,只是因为张居正不贪慕名利,才屈居在莲王座之后。
面对这等名士的居所秦欢喜也是好奇的,好奇他的生活起居。
当目光触及到朴素的房间内的那件绣有象征智慧的神兽白泽,余者皆是朴素的白。
当即便是将目光投向赵人伦,仿佛在等待着他的解释。
赵人伦似是知道秦欢喜心中所想便是开口道:“你应该是知道我们我们兵家在我义父张居正之后有了团体,这就是谋士集团,而谋士集团自我义父开创以来不断坐大,其中谋士多如过江之鲤,且因为其中的名利有人,仍有无数自认有才之人蜂拥而至,然其中良莠不齐,于是我义父便是制定了谋士中的级别来区分他们的真才实学。”
秦欢喜接口道:“对此我也是有所耳闻,至于九星谋士之说,我想整个九华就没有不知道的吧,张居正创立的谋士集团和谋士与军齐贵说让无数文人疯狂,成为文人通往最高权利的唯一通道,现在的九华最高会议的仅有的几大文士议长就是曾经获得过九星封号谋士称号的,虽然不隶属谋士集团但是总还是后几分香火情的。”
“不错,就是因为我义父的存在才让文士有了现在的地位,虽然还不足以和军部抗衡,但是有了相应的地位,九星谋士论,旷古绝今,哪怕是经过谋士集团的考核只是成为最普通的一星谋士,都足以让人光宗耀祖,扬眉吐气,而最高的九星封号谋士则在战场上合纵连纵,纵横睥睨连军团长都奉他们为座上宾,像最高议会的几大议长中的以战场杀伐无敌,不留活路,手法如群星坠落的堕星谋士苏星海,还有以推算人心声名鹊起,玩弄百万大军于鼓掌之间的执心谋士莫如是,此二人乃是最高议会中非九王座议长之三中唯二,皆出身自谋士集团,这一切都是我义父乱天之谋张居正的功劳。”赵人伦充满狂热的说道。
秦欢喜看到赵人伦如同不败教廷的狂信者一般,暗自想道:“白玉京都传言,赵人伦对其义父是崇拜如狂,看来果然不虚。”
赵人伦在一阵狂热之后,接着的就是无尽的落寞:“而我身为义父亲自抚养长大的,居然至今都不能得到九星封号的谋士,只是在谋士集团中依靠义父的余威和张仪,马灏得到九星大谋士的称号,简直有辱义父威名,谋士集团共有封号谋士十一人,不说两位最高议长,最年轻的封号谋士乃是二十三岁而成的炼华谋士,众生为其棋,浮生为子,就是最大器晚成的也是四十七岁的大愚谋士,手段朴实无华,但是却大智如愚,大巧若拙。而我等三人却是二十九,二十七,二十五都未能成功。”
看着被白玉京誉为年轻一代智计无双的智公子,如此落寞,秦欢喜也是有些差异,不能与那个意气风发的赵人伦联系起来。
是,谋士的才华其实是在越年轻挖掘才最好,那些才子佳人的名言佳句,都是年少轻狂时所写,哪有迟暮之年依旧文思敏捷的。谋士也是如此,年轻就是资本,
但是其实真正算起来,赵人伦不能算是失败,毕竟才二十九而已,依照目前来看赵人伦还是很有希望冲击成为封号谋士,甚至还有人都为他连封号谋士的封号都想好了。只是秘而不宣
但是赵人伦却是感到自己不能如义父那般,甚至都没有追上他的脚步。
不过想想也是乱天之谋张居正,在祈天之祸中横空出世,才艳天下,年仅十三岁就扬名天下,十四岁就谈笑间强敌灰飞烟灭,在三十岁时早已灭国无数,沾染血孽无数,创建匹敌千年九王家族的谋士集团,之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权利和名利,走了,真乃无双名士。
就是秦欢喜这个军伍中人都是感到了压力,更别说适合张居正同为谋士的赵人伦了,肯定压力大如山。
赵人伦短暂落寞后,便是迅速恢复过来,毕竟是非常人,而且他已经习惯了。
他个矛盾的人,在外面是意气风发,智计无双的智公子赵人伦,无人能及,众星捧月,永远那么的高高在上。
但是在这座没有人的义父张居正居住过的庄园,却总是感到自己的卑微,就像是失去父亲的孤儿,如孤狼般独自****自己卑微而孤独的心。
赵人伦看着那悬挂与房间中央的白泽服,向秦欢喜说道:“我谋士集团就星谋士都有服饰之分,前八星都是着星服饰,一星谋士一星服饰,二星谋士二星服饰,三星谋士三星谋士,以此类推,到九星大谋士则是紫服位列一品,到了封号谋士就是位超一品仅低九王了,而我义父的这件谋士中至高无上的白泽袍,乃是可比肩九王袍,着此服饰不论何人便是位超一品仅低九王了,且为纪念我义父,此服上白泽凡谋士集团且不可着,否则杀无赦,就连封号谋士都不能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