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桂坊!
三天前,叶成第一次进入‘sky’酒吧,这辆车是昨天才开始跟踪他的,指使者当时也在兰桂坊。“另外一辆车又是什么人?”
“这我就真不知道了!大侠饶命,我真的不是坏人,我只是想掏手机,真的,左边口袋了有我的手机,我存了那人的电话。”司机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动作,用眼神示意叶成去翻他的口袋。
“把手机放在车上,然后下车,找绳子把大块头绑起来,塞后备箱里。动作快点哦,不然阎王爷会生气的。”叶成嘿嘿两声,把司机给踹下了车。
可怜的司机依照叶成的吩咐把事都办好后,擦着汗跑了回来想要上车,可试了几次都没打开车门,他狐疑的敲开玻璃车窗问道:“还有什么吩咐,我都......”
“你知道我是谁吗?连警察都敢跟踪,现在你的车子被征用了,明天下午四点去警署那车,地点我打这个电话,我会告诉你的。”叶成挥了挥手司机的手机后,发动车一溜烟的跑了,把司机一个人丢在了大街上,动反光镜里看那个发福男子蠢样,叶成放肆的咯咯笑起来。
驾驶着车子在附近转了一圈也没找到邓蒙修,打电话也不接,叶成撇撇嘴打算回去,忽然听到一声剧烈的撞击响起,他绕出巷子后,看到银色弧线逆向行驶,直接把迎面而来的黑色轿车给顶飞起来,车头卡在黑色轿车地盘下,一路装着推行了两米远后,撞在了隔离带上才停止下来。
“靠!这小子不要命了!”叶成哆嗦了下,立即驱车过去,停在了银色车子的边上,他跳下车就去找邓蒙羞,看他坐在车里,被气囊给堵在车座上,而车头已经完毁。“喂,怎么样?出的来吗?”
邓蒙修对着叶成做了一个OK的手势,他一边把气囊推到边上一边还在打电话,看他样子也不像有事人,叶成转向另一辆车,里面的人满面血污不省人事,坐着车驾驶上的人当场丧命,一张光碟直接卡在了他脖子上,应该是在超速撞击下,夹在头顶的光碟散落直接**了喉管吧!
再看另一个,伤势也不清,额头上有多处被光碟飞中的痕迹,不过他因为没有系安全带,在整个撞击中,他的身体冲到严重创击,骨头断裂而出,以奇怪的姿势坐在副驾驶上,头朝下的蜷缩着,估计也过不了咯!
叶成把人从车里拖了出来,此时邓蒙修已经从车子的天窗爬了出来,他走到叶成的身边说道:“走吧,我已经报警。”
“你是肇事者呐!”
“有人看见吗?”邓蒙修嘿嘿两声,坐进叶成借来的车里系好安全带,就跟没事人似得挥挥手发动车子。
叶成猛然觉得自己有些愚蠢,他干嘛多事把两人拽出车子。“真的没问题?”
邓蒙修指了指前面,一个年轻人从摩托车后座上下来快速跑了过来。“你叫什么?”
“大家都叫我阿茂,在钉子哥手下做事。”
“OK!好好坐牢出来后,直接跟我混,你家里上下老少我会照顾。”
“谢谢天少,我知道怎么做!”
这个年轻人脸上带着笑,丝毫不担心车祸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似得。
邓蒙修应了声,见这年轻人拨打报警电话后,才驱车离开。“这里不像东海,这里人讲的的有始有终,有现场就要有罪犯,这样好交差。哎,只是可惜了我刚刚改装好的新车,还得花时间弄原材料,麻烦啊!”
在匀速六十码下,两人终于来到海边,叶成老远就看到自己的车停靠在海岸线上,老管家站在车边,一抹漆黑下,靠着灯塔的射灯折射出的影子,还真的有那么点唯美感。
邓蒙修直接把车开上了堤坝,老管家急切的走了过来,上下查看自家少爷的伤势,再三确定没事后才松了口气。“少爷,你太乱来了。”
“不弄死他们怎么把黑手引出来,车后的人交给你了,务必让他开口,不过就算他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做的干净点。”邓蒙修叮嘱完后,带着叶成跳上一艘汽艇,朝着海线驶去。“叶少对赌了解多少?”
“看赌啥了,要是赌命的话挺在行,要是赌钱的话,我可是出名的小气鬼,咱们赚来的可都是血汗钱,十赌九输,这里面的门道深的很。”
邓蒙修咯咯笑起来。“像叶少这么看得透的人不多,今晚有一场世纪赌约,前来参加的人都是各地著名的绅士名媛,我这里有两张邀请函,或许里面就有叶少想找的人,不过您不喜欢豪赌,那就只好委屈你做冲当下我的保镖吧!”
游艇大约行驶了十多分钟,停靠在一艘豪华游轮旁,在验明身份后,放下救生梯邓蒙修与叶成爬上船,再次验身后,才被允许入船。
大型游轮就相当一个流动的城市,船上什么都有,更不缺美女帅哥。
宾客名单上,韩家、冷家榜上有名,凡是香港有点名头的大人物,名单上都有出现,而且这些人也都出现在这艘游轮上。
邓蒙修告诉叶成,每年这样的赌约会有两次,能被邀请出席的人也都是在各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上过一次赌船回去可是炫耀的资本,有时还能招来生意,由此可见这艘游轮的主人是多么牛掰的一个角色。
在自己的船舱换好体面的衣服后,叶成一身黑色西装盯着张黝黑粗狂的脸,跟着邓蒙修进入赌场。
天门在香港有自己自成一派的格调,它势力范围并不广阔,但人脉交际十分复杂,上天入地都有他的知交,所以没人因为小势力而看清他,另外关键一点是,每年邮轮赌约上都会有天门的名字,而天少也是唯一一个敢谢绝而不被处理掉的人,这也是叶成感到有趣的地方,邓蒙修与邮轮主人的关系成为一道谜。
“叶少的这套易容术传承与天地总盟吧,我听说圣女姐姐因为助你突破已经化仙了?”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哦!”
邓蒙修掩嘴笑了笑,他一路过跟人打招呼后走上台阶,带到一张大赌桌前,彬彬有礼的朝着已经在做的几个人打招呼,三男两女身份都不低。
叶成站在邓蒙修身边,三名男士中间有一个人他认识,正是之前前往东海的冷家老三,不过他在见到叶成后冷哼了声说道:“天少依然是那么大牌,这次怎么不带管家出来,换了个年轻的来了。”
“三爷哪里话,跟冷家的排场比起来,我也就带了个随从而已。”邓蒙修将扇子搁在桌上,让叶成跟在做的几位打招呼。“这些都是长辈,以后见了要悠着点。”
叶成应了声,跟在做的五人一一打过招呼后,站到了边上。
二十四点,叶成看得懂一点点。每一局邓蒙修都落后其中一个穿粉色礼服女人三点,赢冷家三爷一点,与两位两家平点,独让黑衣贵妇赢,这种压制放水的打法让两个女人都笑的跟朵花似得,却让一家急红了眼,这摆明是做手脚了,可在台面上说出口就是忌讳,没了水准,冷三爷是万万丢不起这个脸的,只好坐着挨打,往外砸钱。
叶成心里好笑,不过他还是多留意了下那位穿黑色旗袍的贵妇,此人至少有五十多岁,不过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包养的十分考究,身材也完美到爆,要不是她那双粗糙的手出卖了她的年龄,叶成差点就被骗了过去。翻牌的手是一双摸打滚爬的手,十根手指的指关节都跟男人一样粗壮,指甲扁圆,年轻的时候一定是穷苦人民出生,才会魔练出这么一双手。
坐在贵妇边上的粉**孩二十来岁,随意翻着牌,也不管输赢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赌徒,反倒像是来撞运期的阔太,视钱如粪土,玩了几把就显示出兴趣缺缺的神情,不过她跟贵妇是一路人,贵妇玩的起劲,她之后从旁作陪。
哐!
一声特盘落地的响声吵到了叶成,他收回视线落在了冷三爷身上,刚刚在他晃神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好像牌桌乱了,而粉**孩却一个劲的冲着自己笑,与身边的贵妇说着什么。
“小子,谁借你狗胆敢这么盯着萧小姐的?”冷三爷留意到了叶成不规矩的视线后,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丢,指着叶成的鼻子叫骂起来。
因为冷三爷忽然耍脾气,这赌局就破了势无法再继续下去。
“天少,你的手下这么没规矩,你说如何处置啊?”
“冷三爷,我的手下是夜盲人,他怎么就没规矩了?”邓蒙修狐疑的望着冷三爷笑笑,随后朝着被称为萧小姐的粉**孩说道:“萧小姐,您说句话,要是我手下让你不舒服了,我这就叫他离开,但有人要想借我手下说点事,那我可要在这里说道说道,咱们天门不如有些人势力大,但也有折了脑袋也不让人欺负的骨气,张夫人在这里,我请你做个主,给我评评理。”
天门的少爷为自己的手下出头,这不是稀奇事,但在这样的场合下置气可是头一回,而对象尽然是洪盟冷家,这天大的新闻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邮轮,有兴趣的没兴趣的全都涌了过来,想要看冷三爷如何收场。而当他们看到桌上坐着的两个女人后,又纷纷退到一边,不敢再往前走上半步。
冷三爷眯起眼,他本是料定天门的人不会惹事,所以才笃定的想要借此机会破了这场赌局,却没想到邓蒙修尽然当众跟他叫板,还把张夫人给搅合进来,让他难以下台,这赶鸭子上架,自己把自己给套在了圈里,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放着洪盟的面子,寻思着这邓蒙修还不至于那自己势力开玩笑。
“天少,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嘛,冷三爷心里明白。我的手下天生就是个夜盲者,在这样的光线下他就是个瞎子,你说他对萧小姐不规矩,敢问一个看任何东西都是灰影的人,分得清男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