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关双腿已经在颤动。
洞外,于良带着提线木偶踏入洞里,面色阴寒,道:“金关小儿,你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于良,”金关咬牙切齿,之前叫的于爷爷判爷爷直接改口叫于良大名,道:“你以神力欺人,算什么本事,我金关就算是不是你的对手,好歹也要与你拼上一拼,让你知道,在人间,不惧你们的,除了龙虎山,还有我金关!”
于良看着金关不屑道:“金关小儿莫说我之前没提醒过你,敢动董研只有死!”
“为妻为友,金某人百死不悔。”
“哈哈哈,好一个百死不悔,金关小儿,本以为老朽可怜你是正确的,不料竟映衬了那句俗语,当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你尚能如此,老朽不怪于你,你已死过一次。又何惧再一死呢?我送你黄泉安息,倒也别有一番滋味。”于良祭出提线木偶,遥对金关。
“呵呵,垃圾老东西,老子不怕你,你根本不配为判!”金关冷冷道。
于良不言不语,手中一提,那木偶如臂指使,飞也似得在飞了起,变成拳头大小,照着地面打去!
大地剧烈颤抖,黑色的大缝隙在地上越拉越大,黑色的恐怖物质让人不寒而栗,那山洞口红灯照射下如同打开了地里面恶魔的枷锁,让他们从裂口中闯了出来。
此时,整座山都在颤动,不时地有巨石滚落。
于良不停地指使着木偶在地上不停地轰激,每一次下去,便是一个巨大的黑色裂缝,瞬间,这座山后体已经龟裂一片,处处都是深不见底的黑洞,洞中祭祀台上的女娲像早已经随着山体粉碎。
于良摇头道:“你不该让老朽动此术!”
“我让你动了又如何!”金关猛地用手一按大地,摇摇一个鲤鱼翻身跳到一处石床,大声道:“要死也要有人陪葬才公平!”
这个时候于良的声音从山口传来,于良口中每一字都敦厚如龙钟:“天眼皈依,照破神冥,孽镜台下无好人!”一语而闭,只见洞口红灯照在空中如日高悬,照空一切,将所有天地寰宇之内的光芒尽其收去,大地裂缝轰然作响。
轰隆隆,轰隆隆!大地裂缝轰然而动,只见一个十方大镜,向洞口移来,悬挂在一座巨山之上,山上有一块横匾,写了七个大字:孽镜台下无好人。
于良退出山口,木偶握定手中,站在巨山之腰,神色不喜不悲,白发飞舞,眼神凌厉,如同九世金仙降世,大气雍容。
金关也随之跳出洞外,背上多了一个人,没错,于良眼睛一亮,他——就是自己小徒儿,董研。
于良站定的巨山一直在移动着,当移动到金关十多米时,戛然而止,金关抬眼望着这座巨山,人类认知的数量单位已经无法形容它的高度,但是那方大镜好似为人所做,不管站在多远,向着望去便会看的真真切切。
“金关小儿,今日吾便用孽镜台将你照归烟灭,永不超生!”
“孽镜台!!”饶是金关这等功力浅薄小小的人物,也忍不住惊呼而道,金关被阴风催得寒彻动骨,牙关打颤。
洞口红灯被金关迎手一挥挂定空中如日高悬,于良朗声道:“红灯,红灯,与吾同生,冥雷,冥雨,厉如风!”
忽然地府,惊雷轰鸣,血雨如注。
于良身体中所散发出来道念,让地府内所有鬼怪都能清晰感觉到,此时他,已经将自己所有的道念提升到了巅峰。于良不徐不缓道:“小徒儿,为师说过,跟着我保你平安快乐!”
此刻在于良的眼中,金关只不过蝼蚁一般。
这里,是只属于于良的世界,在这里,于良就是所有一切的主人。
金关大喝一声道:“老东西去死吧!”手中空无一物只有单单紧握着的拳头,一步一跳好似蚱蜢要蹦到于良屹立的山腰处。
于良不言不语,手擎住十方大镜,光芒一转,一道白光从十方大镜中射出,照定了金关,金关只觉得浑身如同雷击了一般,骨架散动,发出嘎嘎之声。
轰隆隆,轰隆隆!镜光伴随着空中落下的惊雷血雨,在金关的头顶炸响。
十方大镜中,只见出现了一个瘸腿的小孩,双目冰冷,手中沾满了鲜血,在他的手中拿着一把锄头,鲜血一滴一滴从锄头处滴了下来,而在他的身边,一男一女神色痛苦,双手捂住胸口,鲜血汩汩地从两人的胸口喷出,而拿锄头的小孩看着他们,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悲悯或者同情,就像看着两个畜生一般。一男一女看着眼前的亲身儿子,一脸不可置信,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不到自己亲生所养的孩纸会如此歹毒,如此心狠手辣,居然会因为不愿耕地,就将锄头奔入自己双亲的胸口!
当看完这一切,镜中只映出一副白色骨架,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将其吹灭,金关瞬间化作齑粉。
“哼。”于良冷哼一声,将红灯落下,跳下山间,抬头翻手掐诀,收回孽镜台,雷雨停滞,孽镜台缓缓退下裂缝,待落到脚下时,于良忽然发现镜中一副红色骷髅骨架显现镜内。
“红色……”
于良低沉一声,神色一闪而过。紧忙将地上全身湿漉漉的董研抬起,背在背上,“回家喽!”
于良正要祭出提线木偶,突然想起塔内那姑娘还未救出。
于良嘿然一笑,道:“英雄救美,不枉是我徒弟啊!”
“美人儿,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