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昏暗的灯光忽明忽暗,扑腾了几下便是一片黑暗,只有我的高跟鞋的蹬蹬声在回荡着。
我打开灯,客厅没有一个人影,难道这么晚了没回来?不会在外面喝醉了?
沙发上的包证明他在家,我推开侧卧的门,窗口前立着黑乎乎的影子。
我没忍住问道:“你几点回来的?”
“没一会儿。”没有一丝的情绪起伏我对着他的影子做了个鬼脸,进了自已的卧室。
“你拒绝我的邀请去跟黎晰约会去了?”江浩然轻飘飘的在门口幽幽开口,这句话在我听来带着浓浓的讽刺与不满,我放下怀中的换洗衣服。
我眯起眼睛瞅了他一会儿,心中那股火苗上攒下跳,我又闭上眼睛平息着,然后冷静的开口。
“江浩然,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评说,尤其是我的私事,我没有请你住我家,既然你执意要打探我的隐私,非常抱歉,从我家搬出去。”
江浩然抿嘴笑了笑。“我踩着老虎的尾巴了,我只是说出了事实就是你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何必再来纠缠不清呢?”
我挑挑眉,戳着他的心窝说道。“我告诉你,你没有爱过一个人,所以你不会懂那种感受,如果你爱过某一个人的话,你不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
江浩然的一张俊脸立刻黑透,一双眸子能喷出火星,盯了我几眼后大步回到他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我一出门就看到了他在餐桌上早餐。
我纳闷了很久,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特意准备的?
“昨天的话别放心上,我喝多了。”江浩然别扭了开口。
我努努嘴。“别跟我来这一套事后道歉。”
江浩然耸耸肩。“我送你过去。”
“不用,你去忙你的,问你一件事情?你以前有来过这里吗?”我很随意的试探道。
江浩然有些呆愣。
“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我斜眼又探究了他此话。“问问呗。”
在门口我看着他车子驶出小区,我乘坐出租车去了琴行。
中午,我提着父亲钟爱的酒,母亲喜欢的点心敲开了门。
父亲开的门,看到我手中的酒时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看来母亲限制他饮酒。
我把东西放到桌上,父亲梗着脖子在沙发上看报纸。
我环顾了一周,先去哄哄坐在一边的母亲,把点心放到她的手心上,一个劲儿的赔礼道歉,母亲的脸上僵硬的表情柔和了不少。
我又坐到父亲身边向父亲承认错误,直到父亲催着母亲坐几样可口小菜的时候,我立马帮忙。
离开的时候,母亲把一张银行卡赛进我口袋里,父亲喝着小酒装作没看到母亲的小动作。
我推辞不过只好作罢,我差点把拆迁款的事情脱口而出,想着外婆的嘱咐我隐瞒了下来。
我把那本相册从包里掏出来放到了桌上,母亲接过翻看了几张,父亲凑过来,放下酒杯,脸色有些微微发红,威严的目光此时是柔软的。
父亲抬起那如鹰般的眸子撇向我。
“你在哪里翻出的?”父亲细细的翻看着,脸上有些许的高兴。
“我的储物间里,这些照片上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也许是你认识的人。”
母亲似乎想起了什么,抢过父亲手中的相册快速的翻着。“你有没有动过这里面的东西。”
我摇摇头。“一本普通的相册没注意,丢了东西吗?”装作紧张的凑上去,母亲的的手中那张正是我取走江浩然照片的地方。
母亲笑笑说没事,父亲也许是喝大了的缘故并没有作声,我道别了父母,在门口偷听了一会儿,客厅小声的嘀咕着,我听不清到底在说着什么,但我能确定的是他们跟江浩然一定是认识的。
咖啡厅的生意很火爆,我由衷的嘴角微扬,吧台上是新来的收银员甜美的笑容差点晃瞎我的双眼。
我轻叹自已的老了,这样的言不由衷笑在我的生活中消失的干干净净,除了强颜欢笑外一切都是敷衍。
黎晰不知去了哪里,我站在大厅也没什么意思,钻进了里间的客房躺在靠椅上等着黎晰回来。
大大小小的东西装满了整个客房,难道他一直没有回去?
我双转移到沙发上,茶几上散落着一些旧报纸,旁边零散着一些纸张上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符号。
报纸上的日期是十二年前的报纸,我在想这么古老的东西到现在还保留着,这是在怀旧还是有这个保留的习惯呢。
我饭了翻并没有什么有用的资料,甩到了一边。门开了,黎晰走了进来。
“我以为小姑娘骗我呢?你想吃什么?喝什么?我去买?”一只脚已经跨出去了。
“你别忙了,你看这些旧报纸?”我指着桌上说道。
黎晰收了起来。“哦,搬家的时候整理出来的一直没有处理掉。”塞到了茶几的抽屉里面无表情道。
我没有我问,免得弄巧成拙。
黎晰把一份合同给我。“这是我新接到的一家合作商,合约期是永久的,利润很可观。在不久的将来,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也包括你。”
我边看边听。
“看着没什么漏洞很合理,夏云是律师你最好咨询下她的建议,这份合约并不合理,有一定的欺诈行为。你最好考虑一下再约定签约时间,你别忘记这是你父母留给你唯一的财产。我的建议是不要轻易合作,你一旦亏损就是倾家荡产。”
黎晰脸上的兴奋被阴云把代替,接过我手中的合同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咬着下嘴唇低头思考着。
我给夏云发了条信息,很快有了回复,半小时能赶过来。
夏云是江城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处理了无数大案小案,严谨的工作太度赢的老板的赞赏,在律师借无人不知无不晓。
一心扑在工作上,耽误了最佳择偶年纪。因为这份特殊的工作晋升为黄金单身贵族。
我劝过无数回也曾替她相过亲,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她有一次喝醉了站在自家的沙发上宣誓:这一辈子我都为我的工作服务,所谓的婚姻、爱人、家庭都是骗人的,我不相信,因为我的父亲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黎晰戳戳我的胳膊。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合同的事你别操心,我心里有数。”
我撇撇嘴,看看时间又看看门外,夏云应该快到了。我在心里把称晰骂了好几次,蠢蛋。
“我在等我的小情人,她一会儿就到。”我贼兮兮道,黎晰的笑脸马上隐去。
门哗啦一声被撞开。
黎晰恼怒的刚要开口,夏云提着购物袋啪的扔到了茶几上,从冰箱里取出可乐咕噜咕噜的喝着。
我站在旁边提醒悠着点,黎晰小声问我等的就是这个二货,我很没形象的笑了出来。
夏云眯着眼睛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我坐到了她跟前,扯过被黎晰压在报纸下的合约放到夏云手上。
黎晰伸出的手落到半空中,睁大眼睛盯着我,挨到了夏云旁边。
夏云仔细的看了一遍后很郑重的说了一句:“傻货,你上当了,幸运的是你还没有签约。这是一起诈骗案,你知道吗?我从去年一直跟到今年一直都没有线索,真是得来不费功夫!这些丧尽霜良的诈骗分子,我一这一要亲手绳之以法。”
我跟黎晰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尤其是黎晰不知所错的盯着夏云。
“你确定是诈骗?你没忽悠我?”黎晰依然不相信的再向夏云确定。
夏云搜的把一份相同的合约甩到了黎晰面前。“你自已对比一下,我有必要支忽悠你吗?”
黎晰彻底傻眼了。颓废的靠在了沙发上。
“幸好我当时犹豫了,否则我就得倾家荡产住大街上去了。”
我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拿起两份合约细细的看了一遍,我真是佩服自已的判断力,得意看向黎晰的脸。
“你还不快谢谢你未来的老婆,她精明的跟猴一样,你蠢得像猪,怪不得你永远都要听老婆的话,黎晰,听老婆的话才能吃的饱饭。”夏云乐哈哈的向黎晰挤眉弄眼。
黎晰嘿嘿笑了笑,眼神瞟向我的方向。“谢谢老婆!”
我实在吼不住他们两个的嬉闹。“别闹了,先说说这怎么处理,那些人会不会找上门来?”
夏云胸有成竹的拍拍自已的胸脯保证着。“相信我,让我嗅到味道的人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否则这些年我白混了。”
噗嗤!
我毫不客气的笑起来,黎晰也跟着哈哈大笑,夏云怒瞪双眼。
夏云建议却她家里让称晰亲手做几样料理犒劳下我这个功臣,有多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敞开心菲,把酒言欢。
我在夏云的书房里坐了一会儿,电脑旁边摆着我们第一将你在她的研讨会上拍夏的镜头,旁边大相框里是我跟黎晰、夏云三人在三亚海边的留影。
抽屉没有上锁,我向门口望了一眼,悄悄拉开抽屉扣着着的相框中是夏云跟称晰小时候的合影,我不由的好心情,真是好可爱的表情,两人的后槽牙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手中的相框突然被人抢走,我的耳朵被一双大手扭着。“你偷看人家的秘密,小心夏云跟你急,走跟我出去,鬼鬼祟祟的像什么样,在人家里乱翻。”我华丽丽的被他扭着耳朵扔到了客厅。
我捂着快被扭掉的耳朵呲牙咧嘴狡辩着。“黎晰不就是被我看到了你们小时候的样子,你害羞什么?豁牙子?后槽牙都露出来的小屁孩。”
黎晰更囧了,面色有些微红。
“我都不记得有这回事?一定是夏云干的好事,你别放心上。”黎晰紧张的坐过来拨开我的手。
“我下手重了,很疼吧?”
我哼了一声去了厨房,最后一道端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