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眯了眯眼,完全可以确定,绝对有人在暗中针对我们两个,要不然风向不会变得这么快,至于到底是谁在针对我们两个,就不好说了。
毕竟跟我们有仇的人不少,比如白苑生,比如金家那群,说不定还有散人里看我们不顺眼的,都有可能。
我扫视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叫的最欢的,他看到我看他,缩了缩脑袋,有些心虚。
他的位置很巧,就在金不求身后,我走了过去,伸手要抓那个男的,金不求突然出手拦我,而且下手很狠。
他用的力气很大,仿佛是想直接捏断我的手腕,但是我是什么人?我的灵魂经历过不止一场残酷的战争,作为白幼薇的本能也还在,我要是被他轻而易举的捏断了手腕,那就要丢死人了。
只见我的手腕十分柔软,就像蛇的身体一样,轻巧的绕过了金不求的胳膊,一把抓住了他身后那个男人的衣领。
“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我紧紧盯着男人的眼睛,从他的眼里,我能看到自己的样子,我双眼略微有些发红,脸色却平静的很。
男人看着我的双眼,突然就开始结巴起来,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我对着金不求,讽刺的笑了一下,这个角度刚刚好,只有他能看到我的表情,然后我就一把把这个男人,丢进了墓道里。
“不是需要有人探路吗?现在有了。”
那个男人是被丢进去的,还没有站稳,机关就开始动了,他连滚带爬地向前冲去,越过了好几个机关,低头弓背,躲过了摆动的铜锤,然后被地上突然钻出来的地刺扎穿了大腿。
大腿受伤,他就走不动了,两边的墙壁上出现了带着尖刺的铁板,速度不算很快也不算很慢的合拢,他眼睛都红了,只能伸出双手,勉强支撑。
但是人力怎么能够比得过机关?铁板依旧在慢慢的合拢,他奋力的挣扎,双手已经被尖刺刺穿了,最后整个人被扎了个通透。
铁板又缩回去的时候,只剩下了男人的尸体,浑身上下都是空洞,然后缓缓的倒在地上。
他们看向我的眼神,都带着一些惊恐,大概是没想到,我居然如此的狠辣。
但是我很清楚,在现在这种境地,如果我不狠辣一点,送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或者江佐之。
我们两个谁也不想死,就只能让那些针对我们两个的人去死了。
既然针对我们两个,那就是敌人,对于敌人,完全不需要慈悲。
菩萨尚有金刚怒目,更何况我们这种凡人。
“还是没有把所有的机关都试探完毕啊。”我叹息一声,微笑着看向身后的人:“刚刚还有谁提议,让我们两个去探路来着?”
一片鸦雀无声。
过了很久,才有人语气苦涩的道:“你就不担心为江家招黑吗?”
“招什么黑?江家人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江佐之笑眯眯的道:“不知道收了谁的钱,想要把我们两个推上死路,难道我们两个还要洗干净脖子递上去,任人宰割?”
“行了,跟他们废话什么?”我抬起头瞧了瞧,那个人死的地方距离通道尽头,已经不远了:“我去试试吧。”
如果说刚刚把那个人揪出去,让他来做炮灰,是为了镇压那些针对我们的人,那么接下来我的行为,就真的是为了立威了。
展现出来的实力不够的话,接下来就不只是针对那么简单了,很有可能有人对我们下黑手。
江佐之也很清楚,他皱紧了眉头,抓住我的手:“让我来。”
“滚一边儿去,这个我比你擅长多了。”怎么说我也是有点功夫的人,比江佐之这个白斩鸡,还是要好一些的。
而且我在感受白幼薇记忆的过程中,以白幼薇的身份,经历了无数次在死亡边缘挣扎,身体已经形成了一种自动的条件反射,面对危险的时候,可能我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呢,身体已经先反应了。
要不然我也不会自告奋勇,毕竟自告奋勇,和自己送命,还是有区别的。
“现在给我闭上嘴,仔仔细细的观察机关就好了,剩下的交给我。”我搓了搓手掌,然后道:“把每一个机关的位置,如何触发的,全部记清楚,这样后面的人还能少死几个。”
“好。”江佐之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再跟我争,只是紧张的看着我。
后面那些人也惊呆了,完全没有想到,我居然会自己提出这个来,他们可是亲眼见过其他人死在里面的惨状,知道这一条路有多危险,简直就像是黄泉路。
我是个自告奋勇,在他们眼里,就像送死一样。
倒是白宇轩那对兄弟更熟悉我的性格,知道我不会做这种送死的事,还让我加油。
真是嘴皮子一张一合,不费半点力气。
我搓了搓手掌,还是有点紧张的,缓缓的向前走去,马上就要走到第一个机关的位置了,我给自己助了个跑,然后一跃而起,直接跳过了那个大坑的位置,落地以后,我立刻低下头,然后就听到头顶上咣的一声,震得我的耳膜都有些微微颤抖了。
紧接着我一脚踢出,勾着地上的尸体,啪的一下,尸体就落在了我前面的地上,利刃嗖的钻了出来,把尸体顶得高高的,我一跃而起,踩在尸体上,一个借力向前冲去。
这个时候后面的机关已经被我触发了,两面尖刺的铁墙,缓缓地推了过来,我像一条游鱼一样,速度飞快的从中间穿了过去,毫发无伤,然而这个时候,头顶上突然打开了一个空洞,哗啦啦,不知名的液体立刻流淌了下来,我真的不敢沾染上一滴,稍微往后退了一步,等液体落在地上以后,没有新的液体再落下来,我才踩在一边的墙壁上,猛地往前一蹬,越过了地上不停冒着青烟的液体,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大门前。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铁笼,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