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现在也不知道付景深到底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过年的时候会不会回来,只能先解决眼前的事了。
江佐之凑了过来,很头疼的对我道:“想要解决这件事情,只有三种可能性,第一,把白家连根拔起,白家没了,也就没人找你麻烦了,第二,你的实力到达了一个很可怕的地步,白家没有人能够打过你,他们就不敢对你有什么念想了,第三,就像现在一样,找一个可以依附的地方,起码要比白家强,而且要比较重视你,一直护着你,要不然……”
他的意思我也懂,就我现在这个情况,前两条我肯定做不到,要是能够做到的话,我早就把白家灭了,还容得下白家在我面前嘚瑟?
“其实还有第四种可能,你改头换面,换一个身份生活,但是这个太难了,毕竟你还有亲戚朋友。”江佐之靠着靠背,然后道:“留在江家吧,在这件事情未解决之前,江家还是可以护住你的。”
对于这件事我十分的坚决:“我要回家。”
我可以一辈子做一个寄生虫一样的存在,然后呢?等着把骨气志气全都磨没了,窝窝囊囊的过一辈子。
我做不到。
江佐之很熟悉我,看我这样子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叹息一声然后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怎么做,但是短时间之内,还是留在我家吧,起码在没有找到解决办法之前。”
“嗯。”我点点头,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了,这时候那个丰满的女人已经唱完了,旁边另外一个女人迅速地接替了她,把她挤到了一边,点了另外一首歌。
那个女人对于自己被挤走这件事,显然是很不开心的,但是她又不敢在这个包间里闹,就委屈的坐到了一边。
这个时候,那个穿着粉裙子的女人,已经开始唱歌了,她一张嘴我就吓了一跳,因为我分明从她扁桃体的位置,看到了一个人。
一闪而过的一个人,随着她嘴型变化,我就什么都看不着了。
我忍不住走了过去,然后道:“妹子,你能张开嘴让我瞧瞧吗?”
女人很茫然,显然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提出这种要求,但是我是个江佐之一起来的,那就是贵客,她也不敢违逆,就老老实实地张开了嘴。
我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相看,果然看到她的扁桃体呈现奇怪的形状,就像是一个人,只有上半身,倒挂在她喉咙里似的。
而且她扁桃体的颜色,还有一点发黑,反正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我松开手,好奇的问,女人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江佐之也凑了过来:“怎么了?”
我又捏开了女人的嘴,让他看了一眼,江佐之脸色一变:“怎么会这样!”
“怎……怎么了?”女人吓得脸色苍白9,支支吾吾不敢说话了,这个时候一边另外一个女人,就是身材比较丰满的那一个,突然插嘴了:“我……我有遇到很奇怪的事,就是晚上回家刷牙的时候,总感觉镜子里有人在看着我,但是仔细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说到这里,穿粉裙子的女人脸色也变了:“我……我以前下班回家,也感觉路上一直有人盯着我,我还以为自己是被跟踪了呢!”
我让另外一个女人张开了嘴,她的扁桃体和粉裙子女人的几乎一模一样。
“看来不是你们家里的问题。”有可能是这个KTV的问题,我回头看向江佐之,江佐之也皱紧了眉头:“管吗?”
“我刚才没有仔细看,现在才发现,她们两个印堂的确有点发黑。”之前她们两个刚进来的时候,屋子里面只开了那种会旋转的彩灯,光芒并不是很强烈,我也没重点的观察她们两个的模样,所以并没有发现。
现在发现了不对劲,再去看,细看的时候就能看到很多东西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能管的话还是管一下吧。”江佐之摸摸下巴,然后道,为什么古代有很多将军在战场上杀人无数,依旧不用受地狱苦刑呢,就是因为他们在杀人的同时,也保护了另外一些人,福报和孽障抵消了。
所以说,多积一点阴德,没有坏处,就算这辈子不会因为多积德的缘故,得到什么好回报,那么下辈子,也一定会因为上辈子积的德,而活得很好。
像是江家,江佐之之前就跟我说过,江家在全国各地,都有建希望小学什么的,以家里成员名义办的希望小学,数不胜数。
就是希望能够为全家人,都多积一点德,毕竟我们做道术师的,不可能手上不沾点儿血腥,不管是为了救人也好,自保也好,报仇也好,身上总要沾一点业果的。
所以多积德,做一些善事,起码可以减轻一下身上的业果。
这种事其实我也有做,虽然我是一个很贪财的,但是我自从奶奶去世以后,经常匿名捐一些善款。
因为我很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所以想多积一点德,这样可能对我奶奶也好一点。
做善事并不是说你非要捐多少钱出去,不合身量的旧衣服,读完的旧书,已经不喜欢的玩具,都可以捐出去,这些对于很多穷山区的孩子们来说,已经是很奢侈的存在了。
遇到能帮的,举手之劳就帮一下,点点滴滴汇集起来的阴德,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那就管一下吧。”我瞧着她们两个其实也不算坏人,起码她们的身上,没有任何血气煞气,帮一把也没什么。
就在我和江佐之下了决定,准备帮这两个女人一把的时候,门突然被踢开了,还有一个很轻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你想骗谁?江佐之就跟个死宅一样,我就没见过他来过娱乐场所,你们拿江佐之吓唬我?别忘了,我可是早早的就预订好了,今晚让莉莉陪我唱歌的,说理亏,也是你们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