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离开以后,先找了个医院,我发现我这一年来,不知道进多少次医院了,每一次都伤的不轻,这次也是一样。
我到医院的时候,医生都很惊奇,跟我说,我胸前的伤口不偏不倚,离心脏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没伤到心脏,也是很神奇的一件事。
我又想到后来是我亲手把刀拔出来,还会感觉后怕,要是过程中一不小心碰到了心脏,可能我就要躺着出来了。
医生又给我输了一点血,还做了手术,晏七一直照顾着我,直到手术结束,又养了好几天,我准备离开。
其实医生还不让我出院,但是我自己的体质自己清楚,就准备离开医院了。
我得回家过年,就算付景深不在家,还有晏七和萌萌呢。
现在已进入寒假,离过年还有满打满算一个月的时间,我得先想办法,把白家的事解决了。
现在我身边没有了能护住我的人,就要自己去面对白家了。
融合了白幼薇最后一块灵魂碎片以后,我正式进入了元婴境界,我这个年纪的元婴境,就算在那些大家族当中,也算是顶尖的天才了。
君不见白苑生现在也才只是个元婴境界呢,而且他修炼了十几年,而我只修炼了一年多。
就算是整个道术师界,元婴境界,也算是个中高手了。
我终于成功的摆脱了菜鸟两个字,从入门级别的小渣渣,变成了一个高手。
来的时候,我们是三个人一起过来的,我,付景深,墨寻。
回去的时候就还剩两个人了,我,晏七,我们两个并没有很着急的往回走,毕竟急着回去,说不定会直接撞上白家的刀刃。
我们两个就悠哉悠哉的往回走,有时候遇到风景好的地方,还会走走看看,晏七这段时间显然很开心,我不但记起了他,他还能陪着我四处走走,每一天都像个孩子似的。
这一天我们两个刚逛完一个古镇,准备去买票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有很浓郁气一闪而过,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发现人群里站着一个长相很出众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唐装,刘海略微有些长,半遮住妖里妖气的眼尾。
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眼珠一扫,也看向了我。
那一瞬间,他眼尾上挑,颤巍巍的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的长相堪称标志,而且带着一种很奇特的气质。
我看向他的时候,特别适合站在梨园的戏台子上,水袖轻扬,咿咿呀呀地唱上两句戏曲。
但我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准备和晏七一起离开了,这天底下什么都缺,就不缺高手,遇到那么一两个,很正常的事情,不需要惊异。
但是没想到,我们两个买了车票,坐上车的时候,刚放好行李,然后就看到这个男人坐在我们身后的位置上,他对着我们打了声招呼:“好巧啊,刚刚还见过呢!”
我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显然不准备跟他有什么接触。
但是男人主动跟我们搭话:“我叫莲华,我们这么有缘,不如认识认识?”
他都是报家门了,我们两个也就报了自己的名字,和他认识了一下,不过这个人的名字听起来挺奇怪的,莲?有这个姓吗?
这个我是不知道的,反正我就觉得他的名字挺女气。
上了车以后,他一直跟我们两个搭话,刚开始的时候,我真不怎么想理,聊了一会儿就发现,他这个人还挺有趣的,虽然长得不像个好男人,但是说话很有意思,慢慢的也就不怎么排斥了。
不排斥是不排斥,不代表对他有好感,也不代表我卸下了警惕心,我现在警惕的很,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长得又这么出众,肯定不简单。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莲华是套近乎的个中高手,起码跟他聊了一会儿以后,我们表面上对他的态度已经很温和了。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稍微熟悉了一下以后,莲华就问:“两位是出来旅游的吗?”
“玩完了,准备回家。”说到这里,我就有些头疼,我暂时不准备回家了,没有人护着,我还真斗不过白家。
更不能拿付萌去冒险,这么一想,还真有一点头疼,马上就要过年了,还要东奔西跑,跟被猫逮的耗子似的,想想就挺心酸的。
但是已经得罪了白家,短时间之内我还斗不过人家,不东躲西藏,还准备干什么?
莲华笑眯眯的道:“听两位的口音,J市人?”
“差不多这附近。”我模模糊糊的道。
“我家也在这附近,说不定我们这一路,都能一块,出门在外,能遇到几个老乡,也算是缘分,这算不算他乡遇故知?”莲华笑起来的时候,眼尾就会慢慢的往上扬,老给人一种很勾人的感觉。
我觉得吧,他很像那种狐狸精,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诱惑的气息,怎么看都不像个好男人。
偏偏他这个人说话做事十分的圆润,很难让人心生反感。
“我还真没听出来你的口音。”我这是说的实话,我的普通话一向不是特别标准,老是夹杂一点本地的味道,而他的普通话很标准,我完全听不出有什么熟悉的味道。
“我年少的时候就离开了家乡,一直在外地漂泊打拼,十几年过去了,也没打拼出什么名声来,今年正准备回家看看,瞧瞧家里的老宅院,J市环境不错,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回去发展。”莲华轻叹一声,眉间带着淡淡的忧愁:“人总归是该落叶归根的,做不到衣锦还乡,就只能夹着尾巴回故里了。”
“也不能这么说。”我劝他:“混得好不好,还是看自己的追求,可能你自己不满足,但是在别人眼里,你已经混得很不错了。”
“谢谢你安慰我。”莲华微微一笑,稍微有些落寞的样子,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突然听到了前面车厢传来一声尖叫:“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