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我怎么不知道!”我一脸茫然,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跟我提过,我还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啊!
而且,这都什么年头了,还流行包办婚姻,从小就搞个婚约?
这也太扯淡了吧。
付景深点点头:“就是婚约,我也是死了以后才记起来的,当时我师父让我结冥婚,我就直接来找你了,我们小时候见过,那个时候你才这么大。”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那长度俨然是个婴儿。
我一头黑线:“你是说我们两个不但是指腹为婚,你还在我婴儿的时候见过我对吧?”
付景深点点头,我简直想给他一巴掌:“然而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我还是个婴儿,怎么知道我见过谁?”
付景深有些委屈的道:“可是我真的见过呀,爷爷指着你跟我说,那是我未来的媳妇儿……”
“先跟我说,婚约怎么一回事。”我打断了付景深,其实是有些好奇的,如果是指腹为婚的话,他是不是知道我的母亲……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的母亲和你的母亲关系很好,我还在我母亲肚子里的时候,你的母亲就说,如果她生了一个女孩子,就和我妈妈做亲家,如果她生了一个男孩子,就和我做兄弟,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七岁的时候才回到家,正好赶上你出生。”说到这里,付景深的目光就温柔了许多:“那个时候你真的好小一只,还摸了我一把呢。”
应该是给了你一巴掌吧,我无力吐槽,更想知道一些我母亲的事:“那你见过我妈妈吗?”
“没有,你出生以后,伯母就去世了,是白……你奶奶带着你。”付景深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搂着我道:“我见过一次咱妈,很漂亮很温柔。”
我已经无心纠正他的称呼了,满心里都是自己构想出来的母亲形象,我很想很想见她一次,哪怕只是照片也好。
那样起码我每次想念她的时候,就可以想着她的模样,而不是一个虚幻的,我假想出来的形象。
“你知道多少有关于我和我母亲的事?”我抓着付景深的袖子,指尖都在颤抖,这是我懂事以来,最接近我母亲的一次吧。
“安安,知道你心里肯定有很多的疑惑,但是有些事,现在的你知道了,反而是祸患,安安,你要相信我是为了你好,只要你的实力提升到了一定地步,我会把一切全都告诉你。”付景深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道:“安安,这世界上,你我二人都是无依无靠的,但是以后不同了,你可以靠着我的肩,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风雨也好,雷霆也罢,我来担,所以你信我好吗?”
我把脸埋在付景深的肩窝里,满腔的疑惑都憋回了心里,我有预感,奶奶在瞒着我,付景深在瞒着我,所有人都在瞒着我。
可这种隐瞒是善意的,我知道,所以愈发的憋闷。
“我跟你去……”或许鬼是很可怕的,可被蒙在鼓里过一辈子,是更可怕的,我有太多想知道的东西了。
我妈妈是谁?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父亲又是谁……
为什么我的母亲会死,我又为什么与众不同。
一连串的疑惑,压的我喘不过气,付景深紧紧抱着我,抚摸着我的后背,他的怀抱是冷的,我却慢慢冷静下来,然后道:“我信你,我会做到让你满意的。”
付景深很温柔:“安安,迟早有一天,我会帮你把所有的东西都讨回来,属于你的,属于你母亲的,通通都讨回来。”
“好。”我点点头,然后道:“我妈妈……长什么样子?”
“她的眼睛跟你很像,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还有梨涡,看着她,就会忍不住平心静气,可以说,咱妈是一个茶一样的女人,浓香中夹着星点微苦,却有无尽的内涵和悠长的醇香。”付景深的话让我觉得有些夸张,但是母亲的形象,在我心里愈发的清晰了。
说实话,知道那么多以后我已经很满足了,心情也放松了许多,忍不住去问付景深:“那我呢?我在你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形象?别跟我说是优乐美,可以捧在手心里,这个已经过时了。”
“那我说你是我的伟哥,看到就让我控制不住自己会不会挨揍?”付景深又开始卖节操,我瞪了他一眼:“你说呢?”
“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啊,我很想你是一颗糖果,然后我就可以把你放在我的兜里,随身带着,走到哪里带到哪里,还可以含在嘴里,甜到我的心坎,吃到肚子里,那样……就再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了。”付景深捧着我的脸颊,眉眼里的温柔宛如一片汪洋,深的可以把我溺死在里面。
“不会的,吃完以后会变成便便,这么一想,迟早还是要分开的。”我扭过头,很不给面子的把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
付景深呲着牙,使劲揉我的脸:“媳妇儿,你就不能让我们的气氛暧昧过三秒钟吗?”
“不能。”真要暧昧成那样,我也得受的住啊,美色诱人知道不?万一我真下手了,咳咳,那不就是白日宣淫啦?
再说了,我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刚成年懂吗?怎么可以沉溺男色不可自拔。
拍拍付景深的头,我一脸深沉:“乖,明明是你的比喻有问题好吗?还不如人家的优乐美呢。”
付景深一把把我抱了起来,一脸无奈:“论牙尖嘴利,我是比不过你的,不过……”
他凑过来细细的舔我的唇瓣,舌尖带着微凉的温度,痒痒的,让我忍不住抿起了唇,他笑眼弯弯:“这么甜,不是糖果我都不信,小媳妇儿,你什么也不是,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小媳妇儿,我愿意放在心尖上的人。”
“油嘴滑舌!”我红着脸颊唾弃他,一开口,就被狡猾的付景深侵占了口腔,被亲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还在想,噫,还是沉溺于男色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