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付景深终究还是没有扑上来,我们过了一个和谐而正常的夜晚,第二天的时候,白苑生大概是知道我不想看到他,所以就没有过来。
一直到第三天,第二次药浴开始。
药浴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场折磨,白苑生过来通知我,说要进行第二次的时候,我几乎是崩溃的,因为完全不想进行第二次,但是崩溃归崩溃,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要不然的话,下一步就没有办法进行了,白家不会同意的,我自己也不会愿意的。
第二次药浴的时候,还是十分的痛苦,但是比起第一次,已经舒缓了许多,白苑生大概也希望我能够坚持下来,就一直在我耳边道:“会一次比一次轻的,最后一次没什么感觉了,就可以结束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每一次都会比上一次舒坦很多。”
我很想翻白眼,但是翻出来的白眼,肯定很丑,不能破坏我自己的形象,我十分冷静地道:“要么你过来让我打你一顿,要么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这个样子真的很烦,最起码你别说话呀。”
白苑生住嘴了,我反而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在一边唧唧歪歪的时候,我还可以骂他,骂他的时候,仿佛就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
等到他不叽歪了,我反而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第二次药浴结束以后,我的情况比上一次好了许多,起码不会瘫倒在床,没有办法动弹,但是我依旧装作自己浑身难受的样子,让付景深照顾我。
这一天傍晚,我感觉自己特别的想吃水果,最好是葡萄,付景深就帮我出去拿了,毕竟我这里没有留佣人,要取什么用什么,就只能自己去做了。
付景深走了以后,我自己闲着无聊啊,就在一边儿数羊,我实在是闲的蛋疼,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当时我就精神了许多,我的五感还是不错的,虽然脚步声特别轻微,但是我闲呀,所以还是听到了,我本来以为是谁来找我,后来一想不对,如果是有人来找我的话,肯定会敲门啊,怎么会悄无声息的往里走呢!
我一瞬间警惕了起来,毕竟这里是白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啊,难道是有人看我不顺眼,所以过来套我麻袋,想要趁我动弹不得的时候,把我揍一顿?
总不会是有人悄无声息的,想要给我一个惊喜吧!
在这方面我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白家没有几个人喜欢我,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门打开以后,脚步声越来越轻微,越来越轻微,几乎听不着了。
我躺在被窝里,只穿了简单的睡衣,当时就眯了眯眼,悄无声息的往床边的桌子上靠了靠,床边的桌子上放着我的弯刀,如果出了什么事儿的话,我还可以拿来防身。
自从来了白家,我警惕的要命,就算是和付景深在同一间房子里,我也是武器不敢离身太远,起码要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要不然我心里就不安稳。
由此可见,我这么做还是很正确的,这不就要出事儿了吗?
我悄悄地把刀拔了出来,时刻的准备着,我的门突然轻轻的响了一下,我假装在睡觉,被子底下的手紧紧的握着刀,偷偷眯着眼去看。
然后就发现我的门,被缓缓的推开了。
推门的人,用的动作很轻微,我要是真睡着的话,肯定听不到,可惜我并没有睡着。
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了一个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刚刚二十岁左右,那张脸看起来还十分的青涩。
他手里抓着一把匕首,缓缓的向我靠近,我本来以为是有人想要套我麻袋,可是万万没想到,是有人准备杀我!
我在白家有得罪什么人吗?除了那个白梦云,还有谁?应该没有人到想杀我的地步吧。
我跟白家大部分人都不熟,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还算是熟的,他们根本不会杀我,因为我对白家来说,是有大用处的,如果杀了我,白家恐怕第一个不愿意。
那么到底是谁?居然想对如此可爱漂亮的我下手,这也太丧尽天良了吧!
那个青年攥着匕首,距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眼底全都是仇恨,恨意十分浓重,这么深仇大恨,我应该认识他才对呀,可是我对他的长相完全没有印象。
我总不可能平白无故得罪一个人,得罪到他如此恨我,恨到想要杀了我的地步,然而我却不认识他,这多玄幻啊。
我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去观察这个人,最后下了定论,我的确不认识他,这个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我的床边,距离我只有一步之遥,手中的匕首也缓缓的举了起来。
他杀心很重,肯定是准备过来杀我无疑了,不管我认不认识他,既然他要杀我,我总不能束手就擒吧!
我又不是那种圣母,人家要杀我,我还不反抗,伸着脖子等人捅。
这种应该不叫圣母,叫神经病。
就在这个男人无限接近我的时候,他举起了手中的匕首,对准我的心口,应该是准备一刀直插心脏,让我毙命的。
劳资阴人的时候,你还没学会泡妞呢,我抓住弯刀的刀柄,迅速的睁开眼睛,把被子猛地掀了起来,盖住他的头,弯刀毫不留情的刺了出去。
因为他的身体完全被被子笼罩住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攻击的是他哪一部分,不过都没关系,只要下手够稳够准够狠,我就能够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其实我现在是有点吃亏的,因为我的身体还有一些不适,比起平时肯定会行动迟缓,但是他也没有防备啊,估计以为我在睡觉呢!
弯刀刺穿了被子,我听到了刀尖入肉的声音,噗嗤,因为有被子盖着,所以鲜血并没有涌出来,我死命地推着他,直接把他顶到了墙上。
我怕他还有反抗的能力,就找准了他脖子的位置,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人狠狠的掼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