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这个词语一定说的不是我,我这种人要是也称得上是暖,那天底下就全都是暖男这种生物存在了。
江海晏继续道:“因为当时是大半夜,我打电话给了警察以后,就下了楼,想去看看她的情况,她穿着的睡衣是白色的,上面还有粉色的,但是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了,四肢扭曲的趴在地上,因为落地的时候,是头先落地的,所以整个脑袋已经完全碎裂了,只有手里紧紧攥着一朵已经枯萎的红玫瑰,躺在鲜血当中的玫瑰,从叶子到花瓣,完全已经枯了,后来警察来了以后,就把尸体带走了,这件事很快就封锁了起来,毕竟对学校有很大的影响,但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一朵红玫瑰……这朵玫瑰,是谁送她的?”我赶紧追问,江海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是她有一天晚上带回来,一直插在床头的花瓶里,就算是枯萎了,也不允许别人丢掉,我记得有一次,打扫宿舍的舍友看到花已经枯萎了,就问她要不要丢掉,她迅速的从洗漱间冲了出来,推了舍友一把,从那以后,就没有人管她的花丢不丢了。”
“我感觉这朵花有点蹊跷。”我摸了摸下巴,没有接触过尸体,也没有接触过现场,自然不敢妄下定论。
“当时因为我是唯一一个目睹她跳楼的人,所以警察问了我很多,我大多都是实话实说的,除非牵扯到一些非人类的部分,警察分析的是她可能是因为情伤,所以选择跳楼,毕竟跳楼是自杀,这件案子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江海晏咬着嘴唇,低声道:“但是我总觉得她的死很蹊跷。”
“江佐之,你过来这么长时间,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发现?”问完后表妹,关键还是要问一下江佐之了,但是江佐之摇了摇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真的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一点都没发现?”他这么说我都有些不相信,江佐之又不是那种无能之辈,在这里查了这么久了,一点东西都没有发现?
“只查到了跟她那一次出去,去夜店,可能会有一些关系,其他的就查不到了。”江佐之苦笑一声:“当时她去夜店,一来是因为那一段时间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可能是因为工作或者是学习上的问题,加上她的朋友拉着她一起,她才去的,但是我们根本不知道,是谁跟她一起去的夜店,朋友现在在哪里,还活着吗……”
“没有查到是谁跟她一起去的吗?”这个应该不难才对呀,查一查这个女孩子兼职的地方,看一下她有哪些朋友,然后问一圈,应该就能问出来了,江佐之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查到。
“至今还没排查完毕呢,然后你就过来了,这一次的事情,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头绪,一会儿吃了饭,我们两个一起把思路顺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正在这个时候,江佐之突然道:“我们到了。”
我们就下了车,江佐之停完车以后,就跟我们道:“先把东西放下,然后请你们吃饭,就当做接风了,不吃饭就让你们干活,实在是太不道德了。”
“就近找个地方吃饭吧,我们这关系,也不需要什么隆重的接风,最关键的是,现在还是解决案子最重要。”我不是那种喜欢铺张浪费的,当然,我说的那个最关键,其实不是最关键,真正的最关键的是,我准备请他们吃一顿,太贵了我会肉疼的。
“那行,我就就近找一个地方,咱们吃饭去。”江佐之这一段时间可能心情都不好,终于我过来了,他也稍微轻松了一点,所以看起来比较轻快。
他在这个地方也是有房产的,因为之前经常过来看表妹,所以就在这边置办了一个房产,方便他过来住。
我忍不住吐槽,这就是有钱人跟我们这种穷人的区别,有钱人飞遍全国各地,住都住自家的房子,我们这种穷人,飞遍全国各地,都住小旅馆。
江佐之之前跟我说,想在我们市买个房子,我以为他是开玩笑呢,现在才知道,他没跟我开玩笑,有钱就是任性。
把行李之类的东西都放下以后,我们就出去吃饭,这一次选择的地方,是一家烤肉店,因为我想吃烤肉了,而江海晏和江佐之觉得吃烤肉也是不错的选择。
于是在路上的时候,我就跟他们说:“今天我请客好了,正好前不久的时候,我完成了一单生意,进账不少,今天我来买单。”
我的语气之中隐隐带着一点骄傲,还有一点炫耀,江佐之听完我的话之后,就准备调转车头:“既然你请客,那我们吃什么烤肉呀?换地方!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酒店,品味好上档次,厨师手艺也不错,就是稍微贵了,既然你刚刚进账了不少钱,一定不会介意稍微贵点的对吧!”
当时我就直接把他踹下车了:“你个败家子!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有钱到全国各地每个城市都要置办一套房子,我穷知道吗?不给我省着点,我还得养家糊口呢,烤肉难道不好吗?你是不是歧视烤肉!”
江海晏在后座上就忍不住笑,一边笑一边对我道:“白白姐,你们两个这算不算欢喜冤家呀!”
“可别胡掰扯,你姐夫就坐在旁边儿呢,让他听着了,给你穿小鞋怎么办?”江佐之说完的时候,江海晏就四处看:“这次来的,不是白白姐一个人吗?”
“人是只有一个,可是没有说你白白姐的男人,是个人呀。”江佐之不怀好意的道,江海晏果然被吓得一哆嗦,当时就抓紧了坐垫,颤颤巍巍的道:“白白姐,这一次我是真的服了!”
我拍了拍付景深的肩膀,淡淡的道:“离小表妹远一点,别吓到她。”
然后才转头对江海晏道:“别怕,他很温柔的,就是脸上血有点多,刚才还想把眼珠子抠下来,给你做礼物呢。”
当时江海晏都要哭了:“姐,别吓我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