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行人一块儿往前走,中途也没有怎么停下休息,因为我们都知道,时间不多了,现在比赛时间已经过半,那些恶鬼说不定早就已经动手了,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休息或者是多想什么。
一路上但凡是有遇见的人,这一次我们就直接强行往队伍里拉了,就算是他们傻一点也没关系,多聊一会儿,总会明白的。
就目前这个情况,一两个人,甚至四五个人的小队伍,其实都不安全,起码要汇聚十几二十个人,这样一旦出现问题,比如有什么危险,总不会全军覆没,也有反抗的能力。
很短的时间内,我们这边就聚集起了不少人,但是依旧没有发现江佐之,我真怀疑这家伙自己挖了一个坑,把自己埋起来了,要不然怎么这么难找?还真准备让我掘地三尺啊,我哪有空掘地三尺陪他玩。
一天多以后,我们这边已经聚集起几十号人了,初步形成了还算比较强的战斗力,万一遇到什么情况,就我们这几个人,已经可以应付了。
这一天,闫哆哆正在跟我聊,有关于白苑生的事,我们两个吐槽的特别开心,不只是我不喜欢白苑生,闫哆哆也不喜欢。
而且闫哆哆跟白苑生,其实也是有一点过节的,她从很早以前就特别想暴打一顿白苑生,一直没有得到这个机会,毕竟两个人都是高门大户出来的,两个人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背后的家族,所以哪怕关系再不好,也不会撕破脸皮。
这也算是这些世家跟我们这些人的不同之处。
像我这种,根本不用顾及那么多,想揍他就直接揍,反正本来就已经是抹不开的仇恨了,难道还想着化解吗?
我这种顾忌少,所以该出手时就出手,揍得他死去活来也不用担心,本来就是死仇,还用担心被报复吗?
所以闫哆哆对于我那天出手揍白苑生的事,其实是特别支持,而且特别兴奋的,我们两个正在一起聊以后如何套白苑生麻袋的时候,突然看到天空有一朵烟花炸开了。
由于现在是下午,天还没有黑透,又距离我们比较远,所以烟花在天空不是特别明显,但是我和闫哆哆当时就反应了过来。
“这是信号弹!”我们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神色都比较严峻。
因为当时和白苑生约好的是,一旦遇到了危险,或者是什么其他必须要用到信号弹的情况,才会燃放信号弹,这才离开一天多,怎么突然把信号弹放出来了。
“这是红色的那款还是绿色的那款?”我看着烟花,摸了摸下巴,突然有些茫然,当时和姓白的约好的是,如果遇到危险,就燃放红色的,如果想要集合,就燃放绿色的。
我们两个忘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这个红色绿色,只是外包装的问题,我们两个谁也不知道,这个烟花放出来以后,差距在哪里。
于是我们两个就傻眼了,谁知道这信号弹是什么意思啊……
“突然觉得我们几个都有点儿傻。”闫哆哆捂着脸,为自己的智商感到了担忧。
“别担忧了,现在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我们是过去找白苑生,还是怎么样?”我有点儿头疼,现在就燃放信号弹,应该是遇到了危险吧,毕竟这才刚刚分开一天多,立刻就集合?
“我觉得我们有点傻,并不是因为忘了两种烟花有什么不同这个问题,而是为什么现在还在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不管他燃放什么样的信号弹,我们都是要过去找他的呀,遇到危险要去救,没有遇到危险,也要过去集合,那么考虑那么多干嘛?”闫哆哆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智障一样。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有点智障。
默默地捂住了脸,我低声道:“那我们赶紧赶过去吧!”
“嗯,现在是晚上,大家都小心一点,我们出发。”闫哆哆判断了一下信号弹的方向,就带着我们出发了。
我们现在已经有几十号人了,形成了一个小队伍,急匆匆的往这信号弹的方向走,来参加比赛的人都是比较聪明的,人人都备着手电筒,我们快速的向着信号弹的方向走,如果对方是遇到了危险,那么肯定很需要我们。
早一点过去,说不定还可以帮到他们。
万一白苑生真的遇到了危险,我早一点过去,也可以多踹他一脚,好好的落井下石一下。
这么一想还有一点小激动呢,脚下的步伐都变快了,毕竟这种落井下石的机会,真的不好找,等离开比赛场地后,就更难找到欺负白苑生的时机了。
我这个人吧,终于逮着这么好一个机会,是绝对不会浪费的,要不然下一次的报复,可就遥遥无期了。
“大家都注意跟上,千万不要掉队。”我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今晚上好像是满月,天色刚刚黑透不多久,月亮就慢慢的爬了出来。
虽然有月亮,但是还有乌云,乌云把月亮遮住了三分之二,所以月光并不是很亮,有时候乌云飘过,银色的月光会稍微清晰一点,我多嘱咐了一句:“大家小心一下脚下,不要被绊倒了,有什么异常,及时通知一下自己身边的伙伴,安全第一。”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小心翼翼的对我道:“我发现一个问题……我本来好像是倒数第二个人,出发的时候,我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我记得是这样的,但是我身后跟着我的那个……不见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我后面那个人的脚步声了……”
他旁边的人忍不住笑道:“你傻了吧,这不是就在你身后跟着吗?”
说着他拿手电筒一照,一张扁平的,五官模糊不清的脸,出现在最后那个人身后,还有一些飘忽。
大概是察觉到自己被发现了,那张脸微微一笑,整个五官都跟着扭曲了起来,还有鲜血从七窍当中缓缓地流淌了出来。
这个……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