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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万安城里的神算子——记余球

“地界两州,神秀所嬏。更为都邑,万民以安。”

自万安建立以来,“祥和”、“安宁”就一直都是万安儿女所追求的,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万安——万民以安。在那个革命战争年代,大批万安优秀的儿女为了家园的安宁,操戈奋起。在1927年至1928年间,他们就曾掀起过四次震惊中外的万安暴动,其中第四次暴动,由于余球等人巧借红军军威而取得了胜利。

1927年9月,万安县委为传达和贯彻八七会议精神和省委关于秋收暴动计划随即在罗塘召开会议,研究武装暴动的准备工作。由于当时的万安县工农革命运动开展较早较好,又建立了江西最坚强的党组织,农民武装力量也有相当雄厚的基础。因此,1927年10月17日《长江局对江西的几点新决定》中,命令江西省委“应立即搬到吉安或万安去”,直接指挥赣西南暴动,并任命余球为长江局代表,赴赣西南组织暴动。随后,中共江西省根据长江局的指示,决定赣西南暴动以万安为中心,成立以曾天宇为书记的万安行动委员会,负责指挥全县武装暴动,并由曾天宇、张世熙、肖素民3人组成参谋部,负责策划攻城工作。

余球等人来到万安,在他们的建议下,县委在罗塘村召集全县党的活动分子开会,决定全县举行武装暴动,攻打县城。会上成立了万安行动委员会,曾天宇为书记,余球、张世熙、陈正人等为委员,直接组织万安暴动。在他们的积极带领下,当时万安的人民都纷纷举起了镰刀、斧头、红旗,大家都憋足了劲,仿佛只要就委员会的一声令下,整个万安都就以像惊涛拍岸般,卷起千层雪。万安东、西、北三乡都成立了红色割据政权,共产党领导的农会力量已完全掌握了全县农村。一切准备就绪后,县委成立了万安暴动行动委员会。并于1927年11月20日第一次攻打了县城,接着又马不停蹄德攻打了泰和县。但由于敌我双方武器相差悬殊,缺乏攻城经验,而未能成功。

1927年11月,万安上空漂浮着一层厚厚的乌云,似乎有大事要发生。很快,由于万安农军攻打万安、泰和县城的行动,使敌人感觉受到严重的威胁,他们立即纠集遂川、万安、泰和三县的靖卫团和反动驻军,对万安进行“会剿”,到处烧杀抢劫,为害一方。在白色恐怖下的笼罩下,万安党的组织遭受严重摧残。因此,1927年12月初,上级党委决定,改组万安县委,由余球代理县委书记,并负责万安、遂川、泰和、永新、宁冈五县工作。余球接任县委书记后,他总结了第一次攻打县城失败的教训,加紧制造图强土炮,艰苦地进行军事训练。之后,又指挥了农军两次攻打县城,但因城内驻有重兵,敌强我弱,而且两次攻打都是死打硬拼,所以均为奏效。

1928年1月初,在井冈山上的毛泽东十分关心万安暴动,在得知万安农军先后三次攻城未遂的消息后,他给万安县委送来一封热情鼓励的信,并询问是否需要派武装协助攻城。

县委接到信后,同志们都很高兴,积极响应毛泽东的主张,希望能够请他派军队来协助攻城。唯独余球另有一番计谋。他想,自从毛委员率领秋收起义部队上井冈山,令敌人惊恐万分,这次万安攻打县城何不趁势借用红军的军威呢?

灵光一闪,一个再次攻打县城的妙计油然而生,他神秘地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呀,都犯了军事投机和武装万能的毛病,这封信由我来回答,然后再向你解释。”

他提笔写起回信来:“来函获悉,感谢你大公无私的援助。但这里不需要派武装来协助,只要求你们进驻遂川县城,这样不出两天定可攻下县城,比武装支援更为有效。”

县委的其他同志见状,都二丈的和尚木摸找头脑,正想询问个究竟,余球已经把信写完封好,笑着解释道:我们三次攻打县城都败的最大问题就在于我们的装备太差,敌强我弱,毛委员派武装协助攻城,固然能增大我们的胜算,可毛委员经过秋收起义后,部队人数也不过一千,枪也只能三百来把,若要派武装来万安支援,必然会分散力量,这又势必会影响他的整个战略部署。如今毛委员的部队刚上井冈山,气势正盛,我们何不借用红军的军威呢!我让毛委员的部队进驻遂川县城那样肖家壁、罗普泉靖卫团一定会闻风而逃,驻扎在遂川城的第三军工兵连看见肖、罗逃路,他们一定会往万安逃窜,那时我们农军派二三十条枪冒充井冈山的工农红军,在遂川通往万安的横岭北隐藏起来,等遂川工兵连路过那里时,我们埋伏的农军就穷追猛打。那样,等他们逃到万安时,一定会对城里的驻军说‘毛泽东的部队真厉害,敌军必然信以为真,吓得半死与工兵一起逃往赣州。这样,万安城就可以保证拿下来。”

大家听完余球的解释,不禁露出了然的微笑,称赞余球是神机妙算。

果然不出所料,1928年1月5日,毛泽东率领部队攻占遂川县城,原驻遂川城的工兵连仓皇向万安方向逃窜。万安农军按照余球的安排,打着井冈山工农红军的旗号,早已埋伏在横岭背,当工兵连慌慌张张路过这里时,被我农军打得逃进了万安城县城,驻军听说工兵连挨了井冈山红军的打,以为毛泽东的部队从遂川打到万安来了,顿时乱成一团。

此时,万安农军和革命群众四万余人,趁热打铁,兵分四路,发起第四次攻城。霎时,枪炮轰鸣,杀声震天。敌人不摸底细,纷纷从水陆两路逃往赣州,农军胜利占领县城。

1928年1月11日,五千余农军在东湖州集会,庆祝万安暴动伟大胜利,宣告江西省第一个县苏维埃政府——万安县工农兵苏维埃人民委员会正式成立。

后来,每当人们谈论农军智取万安县城时,无不称赞余球同志高人一筹,料事如神。

◆郝文杰、易九桂、滕永琛 搜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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