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这次的预言是对的。”杰克无奈的叹气道。
将擂台清理干净后,裁判再次示意双方上场。李易整了整衣领,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铁笼。而对方上场则是那名金发年轻人。
眼看这场古风并没有上场,而是上来一名比古风更高,更帅气的男子。台下观众兴趣更盛,热情高涨讨论着这场决斗胜负如何。更有年轻貌美的女子冲着李易抛着媚眼,甚至几名大胆的女子已经摸到坐在后面的古风身旁,笑吟吟的以语挑逗之。
李易冲着下面淫心大作的女粉丝们挥手打了招呼,然后才转身对对方年轻人笑道:“这位小帅哥,请问尊姓大名啊?”
年轻人苍白的脸蛋浮起一丝笑意,回道:“在下琼斯,请赐教。”
“好说,好说。”李易眨了眨眼,“请问阁下异能是什么呢?”
琼斯微微一笑,却不回答。而台下裁判则是做个手势,沉声道:“第二场决斗,开始。”
同样裁判刚刚说话,琼斯右脚跺地,顿时一道红芒笼罩全身。然后下一瞬间,他就出现在李易身后,而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则是狠狠刺向李易的后心。
“唔……疾风异能啊……”李易微笑。
“扑”的一声闷响,琼斯不可思议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踉跄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只见,他喉咙喷出一道血箭。而李易则是站在他的背后,手中持着的匕首,正是琼斯的。
已经经历了人事,在李易的带领下,古风和古雨的脸皮也稍厚了一些。一边与腻在自己身旁女子说笑着,一边看着台上的决斗。眼看李易瞬间抹了对手的脖子,他噌的一声站起身,张了张嘴,长久说不出话来。
半天后,他又惊又恐的喃喃道:“妈的,第一就是第一。想不到两年后,他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古风心中忽然感到一阵无力。
古雨在一旁也是震惊的喃喃说不出话来,苦涩道:“易哥恐怕距离先天高手也只差临门一脚了吧……估计恐怕比灵心还强……”
看着死不瞑目的对手,李易叹息道:“你的瞬移是很快,非常快。只可惜,我比你更快。唉,你若是和上一位一样,是一名控物者的话,我可就不会如此轻易得手了。”
台下忽然响起一片欢呼声,几乎所有的观众都站起身,赞叹着鼓着掌。李易如同走在红地毯上的明星般,一一挥手示意。
杰克看着一脸得意的李易,全身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的说不出话来。而德鲁则是沉声道:“少爷,少爷。咱们赶紧走吧。若是让特达加堵住,那我们会更加被动了!”
眼看杰克呆滞的表情,德鲁叹了口气,冲着站在后方的手下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扶起少爷,咱们这就走!”
与此同时,特拉斯指着李易,沉声道:“这家伙更厉害,更危险,更可怕!汤姆,把今天晚上决斗的录像传给议长大人,让他们重新对这四个人重新评估价值!”
特达加则是一脸后怕道:“幸亏我没有如同杰克那个蠢货,对那个女人动手动脚。”他一皱眉,低声问道:“曾祖叔父大人,这四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特拉斯耸了耸肩,有些溺爱的看着特达加,叹气道:“达加,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这事是你曾祖父管的,我若是说了,对你是有害无益。”
特达加肃然道:“我明白了。”他眼珠转了转,忽然又笑起来:“不知道杰克现在在干什么呢?嘿嘿,我得去送送这位好朋友啊。”
汤姆一脸标准的微笑,点头示意道:“达加少爷,威廉姆斯家族毕竟是我们的盟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千万不要做的太绝。”
“放心啦,我心里有数。”特达加得意笑着走出了包厢。
杰克一行人匆忙的奔向后舱出舱口,一艘气派的小型游艇停靠在水仓中。一行人刚要走上游艇,特达加突然从游艇里冒了出来。看着一脸戒备模样的众人,特达加耸了耸肩,笑道:“杰克老弟,你怎么走的如此心急?哎呀,幸亏哥哥我早来一步,要不然还真得见不到你这最后一面了。”
全身神经质般的哆嗦更为剧烈,杰克哆嗦着嘴唇,色厉内荏的指着特达加道:“特达加,你……你别得意。早晚,我会回来的!”
“何必早晚呢,这条游轮有您家族的股份。你只要是想来就来,我随时欢迎啊。”特达加根本就不在乎杰克这所谓的威胁。
看着一脸得意的特达加,杰克嘴唇哆嗦了几下,猛然喷出一口鲜血。德鲁咬了咬牙,沉声道:“愿赌服输,账目我们会马上打给那四位的。特达加少爷,你不会在现在落井下石吧?”
“德鲁爷爷何处此言呢,我与杰克为好友。现在,我是来送他一程。”特达加微微鞠躬,恭声道。
德鲁顿了顿手杖,叹气道:“那么多谢了。快,快,扶少爷进船!”
一行人狼狈的钻入游艇,然后舱门渐渐打开。游艇发出一阵刺耳的马达声,呼啸的冲了出去。
特达加急忙躲开飞溅的水花,看着冲出舱门的游艇,也不生气,呵呵笑着。过了半天,他才转身对身后的手下问道:“刚才你放了多少汽油?”
“少爷,放了三分之二。”
“哦,三分之二,你也太狠了。不过杰克兄弟可能太心急了,怎么就不看看油量就走呢。唉,看样子他们要在外面冻上大半夜了。”特达加一脸的遗憾,一脸的依依不舍。
摆脱了众粉丝的纠缠,收了无数带着刺鼻香水味的名片,李易,古雨和古风狼狈的杀回了住处。刚关上房门,李易便一头冲入洗漱间,拼命呕吐起来。古雨一愣,随手将口袋中名片统统丢在桌面上,然后走过去,皱眉道:“易哥,你喝多了?”
“没什么。”李易打开水龙头,擦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铁青的脸蛋,他忽然幽幽道:“我只不过是很恶心自己,很恶心台下的那些人。台上两条生命的死亡,鲜血的流逝,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娱乐的工具。”
古风叹口气,道:“可是,刚才我看你似乎很享受这一切。”
“这正是我恶心自己的地方。在擂台上,我在杀死那个年轻人的时候,不但感到任何怜悯,反而充满了快感。”他抬头看着古风和古雨,苦笑道:“杀人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