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炼?”许池透过窗,看到易天和林儒正静坐在白凡刻画的法阵里,无数的血雾围绕着一柄剑乱飞,这么一看,还真有修炼的样子。
“是啊是啊。”白凡头也不抬,边制作符箓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见四周实在无聊得很,许池忍不住想找些话题聊聊。
想了想,随即说道:“你应该很忙吧,来照看我会不会麻烦你?”
白凡依旧埋头道:“无所谓,不要烦我就行。”
“对了。”许池突然想到那个被收服的圣光,许池连忙问道:“白兄弟,你对圣光有过了解吗?”
“哦,好像听以前的长辈说过。是上古的外星人遗留下来的宝物,好像是圣光族的宝贝呢。”白凡边说着边雕刻符箓,时不时还将几个晦涩难懂的阵法放置其中,丝毫不避讳。
许池尝试着看出一点儿,但想了一会儿也没有任何头绪。
“反正也是无聊,你陪我聊天吧。”许池自来熟的性格又开始发作。
“随便。”白凡暂时应允。
两人就这样闲聊起来
……
密室外,易天和林儒仍在为龙剑的淬炼而努力着。
“林儒,这还远远不够,可能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易天使用精神力将龙剑稳稳控住。
“血雾已经是很强大的力量了,如果还要更强我就要将它们转化成血气,不过血气太难操控。”林儒说着,眼眸渐渐泛起一阵红光。
血杀之道,启动!
林儒动用杀道的力量,期望能够将龙剑再一次淬炼。对林儒来说,这也许是他能给予兄弟最大的帮助了。
数据之眼,启动!
数据解析!
林儒想找到这把龙剑的构造,事实上,武器总有它自己的利点,找到这个,往往就能很轻易地完成它的淬炼,这也是数据之眼的另一便利之处。值得一提的是,如果白凡有这样的能力,也不至于制作符箓如此费劲。
回到林儒的视野中。此刻,在林儒的视野中,此刻的龙剑不知何时变得无比巨大,在它的身后一条无比巨大的龙魂,只是这条龙浑身上下都锁着锁链,嘴巴一张一合,也不知是不是太过痛苦。话虽如此,这条龙依旧是充满了王者的气势,睥睨天下的眼神扫过林儒时,不禁让林儒流下冷汗,它生前定然是威震八方的大人物!
“怎么了?”易天见林儒发愣,连忙唤醒林儒。
“没…没什么!”只一瞬间,林儒又回到了现实,刚才的幻影全都消失,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擦了擦冷汗,林儒不由得感到一阵后怕,仅仅是被这把剑的幻影扫了一眼就有这样的效果,果然,远古的过去必然是一个强者林立的年代。
简单的淬炼结束后,林儒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的发现告诉易天。说到底,这把剑也是他的,他应该知道这些事。
告诉易天后,易天并没有太过惊讶,似乎是近来发生的大事有点多,对他来说反而成了常态。
“如果真的按照你所说的话。”易天迟疑了一会,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们并不是在淬炼,只是为了解开这把剑的封印!”
中午,众人齐聚,一起讨论下一步的计划。
地点设在许池的房间里,考虑到许池还在恢复中,就允许他半靠在病床上讨论。
覃雨提出联合其它基地市的力量一同剿灭多载体,而易天表示附近的基地市多半都被多载体给……于是,这个计划搁浅。
许池表示可以等他恢复完毕后,一同去击败多载体,至少他可以保证大家撤离(逃跑)。这个计划…暂时先同意,没有许池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这倒是真的,毕竟瞬间移动这种能力真的很实用。
林儒和易天的想法一致,在完成龙剑的淬炼后,就直接去找多载体对决。
至于林雅和白凡,二人则表示服从,事实上他们也不知道该提出什么计划。
就这样,一个没有分工的计划暂且出炉了,虽然大家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小雅,你过来一下。”会议结束后,林儒叫住林雅。
“什么事?”林雅不解。
……
二人又回到了基地市。
某临时公园内,林儒正耐心地劝说着林雅。
“我个人是希望你不要去的。”林儒叹了一声说道:“哎,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够朋友。但你是我妹,我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亲人,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出事。”
“可是…可是我不能临阵脱逃。”林雅顿时不乐意,说着拉起林儒的手撒开了娇:“求你了,哥,让我去嘛!”
“我…我不准许!”林儒突然想到爸妈让自己照顾好老妹,但从末世爆发到现在这个情况,实在是意料未及的。
“为什么?”林雅也有点生气了:“你们去打多载体,我知道。我知道多载体很强大,我今天偷听到池子大哥说过,多载体甚至可以扭曲空间。就算是他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逃走。万一…万一你们都不在了,我一个人怎么办?”
说着,林雅眼角泛起了泪光。
“啊!?别…别哭!”林儒没想到老妹竟然哭起来,他最头疼女孩子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手忙脚乱地安慰她。
……
远处,覃雨正静静地看着,眼神中充满了心疼。
“没事的。”白凡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林儒只是关心则乱。”
“白凡,你怎么在这里?”覃雨布置起五行之力,将白凡也拉入隐蔽圈中。
“哦,刚刚把符箓都做好,出来逛逛,就看到你还有那两个。”白凡平静地说道。
“多载体真的很难对付么?”覃雨看着还在哭的林雅,不禁起了疑惑:“那未来在哪里?”
“先别管这些,你还是先去安慰一下小雅,这里就你们两个女的,也只有你能搞定她。”白凡无奈摊手。
出去打了个招呼,林儒脸色有些僵硬,林雅已经停止了哭泣,但还是能看到泪痕。
结果就是,覃雨和林雅先回去了。白凡和林儒护送两位女士回去后,找了个地方,继续闲聊。
“原来是担心小雅受到伤害,是么?”白凡大概也能猜出不妥之处,只是现在才搞明白。
“是。我不想看到她受伤,但是又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林儒说着,又低下了头。
“家人确实是个牵挂,但有牵挂才像个活在世界上的人呀。”白凡说着,似乎开始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
“从出生到现在,也才二十年不到,经历的事倒是不少了。这种万年难遇的灾难都撞上了不知该说是什么运气了。”白凡苦笑了一下,继而正色地说道:“小雅也长大了,有些事情不如让她自己决定吧。”
“你…你的意思是不要阻止她?这可不行。”林儒还是不愿意让林雅去冒险。
白凡:“那小雅体内那个圣光族呢?”
林儒:“我会招魂,强行把她拉出来就行。”
白凡再一次质疑:“强拉魂魄会对躯体造成伤害,躯体倒是可以重塑,但是小雅的灵魂若是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又该怎么解决?所以说你还是投鼠忌器,不然许池去地心前你早就这么做了。”
林儒:“……”
白凡:“如果我们失败了,谁又能降服多载体?再说,小雅一个人生活,这也是一种痛苦吧?这种情况,我想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更痛苦。”
一连串的提问让林儒愣住,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什么,你再多想想。我去给你倒杯水。”白凡起身离开。
林儒内心:“是啊,该怎么办呢?”
……
当晚,林儒和易天再次为龙剑进行了一次淬炼,这次效果十分显著。仅仅是用了一层血气。
“呼呼!”林儒微微喘息,频繁地使用血杀之道的力量,却没有外界的补充,即使是林儒也需要时间来恢复。
易天向林儒表示感谢后,随即回去稳定龙剑,看来是要趁热打铁,将全新的龙剑完美掌握。
白凡倒是勤快,这几天不停地在制作符箓,易天,覃雨,以及许池也都陆陆续续有了符箓。白凡正准备将他刚做好的符箓打入林雅体内,却发现符箓被一层细微的光所挡住,符箓飘了一会儿,最终落在地上。
“看来是和你一样都对外界的力量有所排斥,你俩倒真的是一家人。”白凡无奈地说道。
“可能是圣光族的特殊体质吧,没有也没关系,我到时候会第一时间带她逃的。”许池自信满满地说道。
经过一天的恢复,许池已经能够勉强使用空间能力,虽然要瞬间移动不太可能,但照着这个势头,不过几天的工夫就能够恢复正常了。
“不过说起那个圣光族,那个圣光族妹子还好吧?虽然是坑了点,不过没有她还真的搞不到圣光。”一提到圣光族,许池就忍不住吐槽。
“呃…她现在好像还在林雅体内,估计还在沉睡。”白凡看着正在打扫的林雅,说道:“一个身体藏两个意识,这跟同源异体好像,不知道能不能从这里突破。”
“我记得林儒以前的躯体也是这样的,同时有他和多载体的意识。”许池提醒道。
“可惜这里没有工具,如果能回到我家,我就有办法试试了。”白凡跃跃欲试,似乎对这种一体多意识的情况很感兴趣。
“我能去么?”许池搓了搓手,问道。
“当然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到时候,我请你们吃大餐!”白凡壕气冲天地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正好我也没地方去!”许池表示十分高兴。
……
深夜,一轮明月当空照,少得可怜的星星在夜空中,寂寥零星,形单影只。
又到了林儒的专场时间。
是的,每个夜晚都由林儒作为守夜人。由于在野外生活过一段时间,再加上血雾对自身体质的强化,林儒完全可以撑到黎明破晓再休息。
近来,林儒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在夜晚活动了。而血雾也似乎在深夜更为活跃,隐隐为厮杀而期待,为死亡而狂欢。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能控制心里的欲望算不上什么强者。
“又是你守夜?”覃雨不知从何时出现,轻声地问道。
“嗯。”林儒没敢看覃雨,只应一声。
两个人,沉默……
“夜晚,很漫长的。”林儒在临时搭建的座椅上靠着,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你不困?”覃雨没管林儒的话,直接问了一句:“这几天都是你在守夜。”
林儒:“夜晚,比较适合我。”
覃雨:“说人话!”
林儒:“不知道呀,反正我不觉得困。可能是我的特殊能力使然。”
覃雨:“说起来,林儒,你的能力是什么?印象中我从没见过你的系别能力。”
或许是觉察到自己的提问有点不妥,覃雨连忙纠正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在末世之后,许多人都喜欢隐瞒自己的能力,无他,只是安全起见。万一被别人知道了,有针对地利用,到时候会死得很惨的。
“没关系。”林儒摆手示意:“我如果告诉你我不是觉醒者,你相信吗?”
“那你是和易天一样都是特殊体质的传承者了?”覃雨问道。
“不知道,我这一身的能力,不知道该怎么说。”林儒很想告诉她系统和同源异体之后和多载体将力量对半相分的事情。可这种事未免太扯了,估计没人能相信的。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真的。”顿了一下,覃雨继续说道:“我只是觉得,在众多伙伴中。你很特别,就是总有很多的心事。”
闻言,林儒心中感到奇怪,但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不待林儒回答,覃雨似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可靠的伙伴。之前易天和白凡的命就是你救的,还有我。”
林儒:“……”
“但是,你总是远离我们。和你一块战斗的时候能够感觉到,明明就在身边,但总觉得你和大家已经划清界限。”覃雨说着盯着林儒说道:“可以看着我么?”
林儒费了好大劲,才勉强正视覃雨的眼睛。那是一双清澈的眼睛,在那张曾让他经魂牵梦萦的脸蛋上。
“做什么?”林儒感到浑身都不太自在,这种感觉很不对劲,充斥全身,让他无所适从。
“谢谢你。”覃雨真诚地说道。
林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