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一直飞奔到一楼,却连个人影也没有看到,迎面上来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员工,看到持枪的韩飞都吓了一跳,本能的往两旁散开。韩飞忙把警察证掏出来,喝道:“警察!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人下去?”
那些人都摇头,见到持枪追下来的冷镜寒又是一阵冷颤。
冷镜寒把枪收了,问道:“怎么,没人?”
韩飞一屁股坐在楼梯上,把枪柄顶着下巴,陷入沉思。
王秘书从电梯口出来,推开旋转门出去,看到旋转门上映着的目光狐疑的看过来的韩飞,她加快了脚步出门,去市场大门口拦了一辆面的。
韩飞透过玻璃门看着王秘书上了车,忽然说道:“不对啊!”
冷镜寒问道:“怎么不对了?”
韩飞坐了起来:“她不是臀部摔伤了吗?怎么还是健步如飞的!——不好!”他飞奔出去,将门口停着一辆摩托车一蹬,呼啸而去。
冷镜寒也追上来,将市场门口停着的一辆宣传车打了火,蹿上国道。
韩飞在车流中奔突一回,追上刚才王秘书乘的那辆面的,透过窗户玻璃一看,哪里还有王秘书的影子?他心知王秘书换了车,不由得一拳砸在摩托车的仪表上。
冷镜寒追到了,摇下车窗,看着沮丧的韩飞,问道:“跟丢了?”
韩飞把摩托车往路上一摔,上了宣传车,叫道:“快!快用GPS定位肖长河家的位置!”又急急的打电话给了肖长河:“你快打电话回家,让你那个韩国妻子去外面避一避!——别问为什么,照我说的做!人命关天,迟一步她可能就去见阎王爷了!”
冷镜寒见韩飞一头大汗,说道:“不要慌,肖长河的韩国女人也不一定在家——”
韩飞怒道:“韩国女人一向为家是瞻!——那个王秘书不是好鸟,我他妈怎么现在才发现?!”一踩油门,宣传车疯了似地往前蹿。
肖长河的家在郊外,是一幢三层别墅,很有些韩国风味,三楼的阳台晾衣架上飘摇着几件韩国衣衫,色彩绚烂,在阳光下很是晃眼。韩飞下了车,直奔门口,按响门铃。又照着可视电话展示一下警察证,叫道:“警察!”
门开了,出来一个保姆,也是一身韩国女子打扮,穿着一件宽松的袍子,发丝纷披在额头上。
韩飞急急问道:“你们女主人呢?”
那个保姆摇了摇头,叽里咕噜说起了韩语。
韩飞无奈的耸耸肩:“鸟语花不香,只好硬闯了!”对保姆“嘘”一声,又对冷镜寒做个手势,让他呆在下面守着,提了枪往楼上而去。
二楼卧室隐约传来呻吟声,韩飞狸猫一样拱着身子贴着墙过去。他猛地一脚蹬开了卧室的门,一股浓重的血腥气直刺鼻观,只见一个韩国打扮的少妇躺倒在血泊中,胸脯子上绽开一朵血色大花。咽喉间“咯咯”有声,瞳孔在扩散。
韩飞知道她没救了,目光搜索着室内,窗户都在里面反销着,凶手不可能从这里出去,他又搜了几间房,依旧一无所获。
一阵脚步声急火火的传上来,韩飞在楼梯口截住来人,却是肖长河。
韩飞说道:“你怎么到了?”
肖长河颤声道:“我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我怕出事——”他见韩飞手上都是血,一阵的眩晕。
韩飞敛眉道:“保姆没接电话?”
没想到肖长河惊诧道:“保姆?我家没有保姆啊!都是我老婆一个人带着孩子持家——”
韩飞早已奔下楼去,一楼楼梯口,早不见了冷镜寒的身影,门口的宣传车也不见了。楼上传来肖长河惊天动地的号哭声。
韩飞跌坐在楼梯口,愤愤的握紧了拳头,想不到这个凶手竟然耍了他两次,第一次冒充秘书,第二次又冒充保姆,他居然没有看出来!他又面露担忧之色,这样厉害的角色,冷处会不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