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娇儿绷着脸色,别过脸:“你自己进去跟他说!”
南宫衍刷的站了起来,脚下一软,差点栽倒,还好欧阳娇儿扶着他。
一身休闲装已经湿透!欧阳娇儿触碰到他身上冰凉的体温脸色一变:“先去换套衣服!”
然南宫衍都没顾得上跟她说一句“不用”,就抬脚往屋里面跑去。
欧阳娇儿的心一痛……
这个儿子,跟他老爸一个德行,不动心谁也强迫不了,一动心……那就是深入骨髓,刻骨铭心。
雨还在下,她的头上撑起一把伞,欧阳娇儿一转头,就看到一个冷艳的女子。
木槿抿着嘴,一时之间有些表情僵硬,不知道怎么开口。
欧阳娇儿眼神悠悠,眼睛睁睁的看着她等话。
许久,才见她憋出几个字:“夫人,我们进屋。”
本就不怎么与人接近的性子,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欧阳娇儿说话了。刚刚南宫衍不顾一切冲进屋子里去,就看到这个妇人沧桑的眼神看着那间屋子,视线似乎透过这间屋子,看到了什么遥不可及的过去……
她想也不想,就跑回去拿了一把雨伞过来,给她打上。
没有别的心理,很单纯的不想看着她淋雨而已……
“跪下!”
一进门,南宫砌就厉喝出声,南宫衍轻快的脚步一顿,抿了抿嘴,二话不问直接双腿下跪。
南宫砌扶了扶胸口,他真是快要被这个不肖子气死了!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跟你妈才甘心,啊?”他拍了拍桌子,嘴唇气的发抖!
南宫衍低着头,头发上的水滴落在他周身的地下,也不说话,却带着一层不屈不挠的倔强。
许久……南宫砌才气呼呼的停下,坐在椅子上,眼睛却看向外面,声音带着无力的苍老:“你想怎么样?”
南宫衍刷的抬起头,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只说了两个字:“救她。”
南宫砌深吸一口气,才压制住又蹿升的怒火,过了一会才道:“我可以答应你!”
“真的?”南宫衍的眼睛蹭的发亮,璀璨的亮瞎门口木槿的眼……
“嗯,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
水榭花都,一个极大的喷水池中,一个犹如精灵的裸体小男孩跨着双脚,水流从他的垮间喷出来,在空中滑过一道完美的弧度,圣洁不可侵犯。
一辆黑色的车子犹如猎豹般飞驰而至!绕着喷水池盘旋转弯,犹如猎食的野兽一般危险,急促,却平稳,显示出开车人的技术很好。
啊呜——
警铃作响!
很快,一大波黑衣人喷涌而出,快速的将整个园子团团包围!更外围,百名狙击手齐刷刷的对着车子,车子在极速的行驶,让一众狙击手精英拿着枪不知道该往哪瞄准。
车子没有停的趋势,使之人靠近不了,没有命令,狙击手们也不敢妄为。
不一会儿,黄健闫从屋子里走出来,一旁,苏晚安被五花大绑,蒙着眼睛给带了出来!
苏晚安:“→!←”
她只能用耳朵听到。
“黎夜墨,你好大的胆子!”
嗤——
尖锐的刹车声让苏晚安的心跟着一提,不觉得紧张起来。
几乎下一秒苏晚安就听到无数道子弹上膛的声音,天……她全身猛然紧绷,心脏跳的骤快,差点没从嘴巴里跳出来!
见车一停下,一个个狙击手精英立马目光炯炯,所瞄准的地方不偏不倚!让人很容易联想到,随便这么一个子弹穿过去,都能给对方致命一击!
苏晚安的手攥紧着,咽了一下口水:“黄贱贱,帮我把眼睛解开!”
黄健闫眼睛一瞪,黄贱贱?这个称呼他不喜欢!
然而看着女人皱着的眉头中夹杂着一丝担忧时,转过去的头又被他自己强制性的转过来!
“好,那我就让你好好看看你男人是怎么被我擒住的!”
说完看向大耳朵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大耳朵手下似乎在想问题中,面容痴痴的样子,突然接到自己老大的暗示,感觉一股脑热起来,就……做出了冲动的事!
一伸手就解开了给苏晚安五花大绑的绳子,身子一瞬间就像一根废弃的井绳一样掉在了地下,苏晚安手上一松,就一把将套住眼睛的绷带给扯了下来!
眼前大明,她却倒吸一口冷气!
那辆黑车,完全被动,却没有一点劣势的自觉,大刺刺的停在所有枪支下,随性又不是气势!
——苏晚安一眼看出,男人肯定坐在里面,不然,不可能连车这样的介质都能有那样宏大的宇宙之势!
苏晚安一时之间急的差点跳脚!
泥煤黎夜墨你这只蠢猪,是不是脑袋秀逗了,竟然一个人孤军奋战,不要命了!
然同时又是感动,他竟然真的来了……
这个时候,她宁愿她不要来!
一旁的黄健闫一眼瞪向大耳朵手下,那手下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件什么大错事!立马伸手准备擒住苏晚安,谁知道才碰到她的衣服,苏晚安就猛地转身拉住他的手一个过肩摔!
大耳朵手下刚准备站起来,谁知道苏晚安一脚踩在他胸膛上!!
“你他妈想对老娘干嘛!?”她现在很生气,所以,谁都别来惹她!
“噗……!”一半是伤,一半是气!
黄健闫:“……”
手下:“……”
众黑衣人:“……”
众狙击手:“……”
这是……谁想对谁干嘛呢……
统统心中默念:暴力女,真可怕,为了生命远离她!
大耳朵手下被踩在地下,刚颤巍巍的准备说什么,黄健闫心测测得声音从背后传来:“不想你男人有事就给我老实点,自己想清楚了,随便一枪过去都能要了他的命!”
苏晚安表情一顿,扭头看向黄健闫,然后看着完全处于无死角的黑车,慢慢收回脚。
“我奶奶在你们手上,更何况这里防备的严严实实,我不会跟他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