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安瞳孔一缩,嘴上竟然一时……不能反驳!
心脏都随着跳了跳,是心虚么?这什么为这件事这么心虚、后悔?
苏晚安死死的咬住下唇,声音低得仿佛有多么不确定:“一开始是这样,可现在不一样……我爱他。”是真的爱他啊,那种入心的爱,盛满她整颗心。
没再多话,老爷子冷笑:“你奶奶,我可以帮你找回来,支票可以随便填,前提是,离开黎夜墨!”
离、开、黎、夜、墨!
五个字,怎么这么难听?难听得她想直接捂住耳朵。
“如果你还有什么留在黎家的心思,我劝你也尽早收好带着一并滚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威胁已经明目张胆了,苏晚安心颤了颤!
离开他……她就有她之前憧憬的生活了,平平淡淡,陪奶奶安享晚年,然后自己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就好……
可为什么一有离开他的这个念头,心就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攥住一般,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姜,不愧是老的辣,记得一开始她还信心爆满的威胁他呢,她还信誓旦旦的认为,自己肯定坚定的心不会有什么动摇……
老爷子看了一眼表:“你还有半分钟的时间考虑。”
话刚落,苏晚安突然抬起头:“不用了,我是不会离开他的,黎家财产我一分不会要,至于离开,我想您老应该去和黎夜墨沟通沟通,决定权不在我这儿。”
对这个答案始终有着诧异,老爷子抬头又好好打量了一番一脸坚定的苏晚安。
之后她就有派人查过她的底细,孩子倒是清纯,就是身份背景太不堪,还算豪门富家的苏家在他眼里看来,最多也就是个能吃饱的小家小户。
苏晚安的孝心他是看上的,可终究是身份太不堪入目,他绝不能允许自己引以为傲的孙子娶个对他今后没帮助的平凡女人,他也管不了那么多,那个不肖子要恨尽管他恨去,等他知道了其中的利害,看他怎么跪在他坟前哭后悔去吧!
“既然如此,你也就别怪了!”
苏晚安瞳孔一缩,突然感觉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木制的地板上,甚至撑着地的手直接一软,直直的整个人睡在了地上!
苏晚安心脏无规律的跳动,此时,她除了脑袋是清明的,手脚甚至连同身上都在发软,根本使不上力。
恨恨的眼光看向一脸高傲的老爷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高浓度迷情药,只对女性有效,苏小姐,你现在很缺男人!”老爷子仿佛在宣示什么一样,嘚瑟的嘴角胡子都在飞扬。
难怪那股檀香味那么浓!
苏晚安这个时候完全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他的小胡子,一双大眼都冲蚀着恨意,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用想都知道。
“如果黎夜墨知道了……”
“那时已经晚了,不过,看在你服侍过那个不肖子的份上,我特意帮你挑了一个我手下最帅的男人,进来吧!”说着对外叫唤了一声。
苏晚安心脏颤了颤,这个时候连手指都动不了,心里升起一丝害怕。
黎夜墨这个时候还没发现她,肯定是被老爷子设计了,可如果真的一直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崩溃,就像上一次……
心里痛苦不堪,她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些什么,最后留能得到些什么。
门随着老爷子的声音落下也往内打开,从外面进来一个长相还算英俊的男人,西装革履,恭恭敬敬的对老爷子行了一个礼。
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指了指地下的苏晚安:“速战速决。”那不肖子太精明了,他都有些应对不来,要不是从小就了解他,还真有点难办事。
男人颔首:“是。”
老爷子这才放心的站了起来,好好看了苏晚安一眼,眼神稍微一丝闪躲,稍纵即逝,走出房间,锁死除了他没人能打开的门后,才背着手往书房走去。
苏晚安双眼瞪得很大,只有这样来保持清醒,无力的躺在地上,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动物,连反抗都困难。
到底想怎么样?到底都要她怎么样?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眼神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走过去。
苏晚安的心,也随着他靠近的脚步一点一点沉下去,就在他伸手快要碰到她的时候:“等等。”对方闻声停住动作。
苏晚安停了停,刚刚那句话的气息有些沉重,她一口咬住自己的舌头,鲜血在口中蔓延,甚至有些溢出来,感觉好了些她才突出口气,看着他:“你叫什么?”
“林冲。”
苏晚安吞了一口血水,扯了扯嘴角:“你好。”
林冲淡淡的看着这个表现倔强的少女,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拖延时间?
伸手一把抱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诧异这女人的软弱无骨,轻盈得不盈一握。
转身往房内走去。
陌生的怀抱,苏晚安心中满是反感,可中药的身体却不听指唤,不自觉的伸手,慢慢的……
“啊!”苏晚安尖叫一声,一把打开自己蠢蠢欲动的手,为自己羞耻!
苏晚安,你真是个****,怎么可以对不起黎夜墨,你敢对不起黎夜墨!
林冲的嘴唇慢慢的抿了起来,他是老爷子最信任的手下,所以这些采集药物的事,也是他在做,所以,那是什么药,有多强的药性他都知道的一样不差。
高分浓度的迷情药,只对女性有用,那药性可想而知。
苏晚安给自己的手狠狠的抓了一爪,三个渗出血的痕条在她白皙瘦小的手臂上清晰可见,可一爪子后手就无力的垂下来,她甚至连反抗下去的力气都没有。
静静的靠在对方怀中:“真的没有余地了么?”真的要背叛他了么?一定要用这种办法来逼她、逼她们么?
林冲的脚步一顿,“嗯。”然后继续往房内走。
慢慢的将她放在床上。
苏晚安突然抬起头,媚眼如丝:“你是好人。”这句话是笃定,“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小忙?很小很小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