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单宝儿答道:“前辈过奖了,单宝儿师父就是那三位!”
这时,那老头儿将彭丹玲弄醒过来,也不知他用什么法子,使得“两毒物”面如土色,身子微颤,他走过来问道:“哪三位?嘿嘿,定是绝顶高手啦!”
单宝儿指着能智大师、任重义和万华山,说道:“这三位是少林方丈能智大师,丐帮帮主任重义任大哥,武当掌门万华山万前辈!”
两个老夫妇随着单宝儿的引见,象是检阅部队一般走了一趟,站在任重义对面的恒河老祖番地甘地身边,那新娘子儿说道:“嘻嘻,稀奇,你这么大的块头,老婆子倒是第一次见过,与我家新娘郎官儿比划比划,嘻嘻,看他能胜得过你不!”
恒河老祖自然听不懂她的话,瞪得两只铜铃般的大眼,狰狞的面孔露出恐怖的笑容,仿佛在说“叫他来受死吧!”
老婆子再次来到彭丹玲这边,问道:“你们是谁把我这媳妇弄睡的?走了出来,嘻嘻,小媳妇,我给你出这口气,好不好?”彭丹玲只是站在原地,瞪着眼睛不动。
毒不怕和怕不毒却十分奇怪不已,他俩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古怪人居然能解开他们所下的毒,心中都对这对异人深感畏惧,毒不怕颤颤兢兢地走前一步,说道:“是我下的毒,你是何人?怎的会解这‘毒云彩虹’?这可是我们才能解的剧毒!”
那老太婆张嘴一笑,可瞧见她牙齿所剩的不多,说道:“嘻嘻,你这算什么屁毒!老婆子还从未遇过没有我不能解的毒!”
单宝儿这时走过来揽住彭丹玲,顿觉得她身子僵直不动,不知所以然,用询问的目光望着那老婆子。
两毒王这才明白他们并不能解这种毒,只不过装腔作势罢了,当下便胆大起来,哈哈大笑,望着老婆子,面上露出傲色。
这边恒河老祖潘地甘地瞪着那新郎官儿,一步一步地逼近过来,那老头子嘿嘿两笑,说道:“玩真的!嘿嘿,你退后,我来会会他!”
任重义本就快殚精竭力了,听这怪老头子一说,巴不得休息一会儿,退向一旁,看着他如何对付这个“巨无霸”。
恒河老祖虽说变得巨大威猛,劲道也增强了不少,但是相较常态时笨拙得多了,只见他走过的地面深陷一尺来深,足可证明他此时的威力无匹。
新郎官儿见恒河老祖番地甘地身形笨拙,料想他也不会抢先出击,便说道:“老外,嘿嘿,咋跟外国人斗了起来?真有趣,嘿嘿,我出招了!”话音刚落,推着一双血红色的肉掌向恒河老祖巨大的胸膛拍去。
谁知恒河老祖竟不闪不避,亦不招架,挥着两个海碗大的拳头,一双“双风贯耳”向新郎官儿的脑壳打来!
眼见着两人同时中招,任重义惊呼道:“危险,快使千斤坠!”
任重义不喊,新郎官儿亦知有异,这老外竟不闪避,必定有万分把握,新郎儿官使了一个千斤坠,与此同时,双掌仍击中恒河老祖的小腹,“噗”地一声闷响,如中败絮,劲力竟消失得无踪无影,新郎官儿大惊之际,头顶上响起一声晴天霹雳,原来恒河老祖用力过猛,收势不住,自己的两个拳头相撞发出的一声巨响,直痛得他撕心裂肺的张开大口惨叫,声震数里之外。
毕竟是武学绝顶高手,大叫之时,连抬粗壮的大腿向新娘官儿踢去,新郎官儿亦不闪不避,反而向他的大腿冲去,恒河老祖两只大眼顿放异彩,大为欢喜,一旁任重义也骇然失色,暗道:这疯子当真疯了,这一脚如何消受得了?陡见新郎官儿随着那一踢之势飞上天空,在空中一个翻跃,已到了番地甘地的背后,同时取下腰间那把锈柴刀,砍向他的巨背,那柴刀正好砍在恒河老祖的扣背上,令新郎官大为震惊的是这一刀竟未伤他丝毫皮肉,柴刀砍中的地方如海绵一般陷了下去,犹如一个砍不破的气球一样,此伏彼起,甚为怪异。
恒河老祖哈哈大笑,那凹陷之处猛地鼓起,一股强大气劲由柴刀传到新郎官儿的身上,新郎官儿顿时被震飞得老远,身形临空一飘,稳狠地落在地上,瞪着恒河老祖,眼睛不停飞转,思忖着对策。
任重义在一旁暗自庆幸,幸好这怪老头替了我一把,不然的话,只怕早已去另一个世界了,这怪老头倒比我武功强得多了,以前只听说他夫妇俩古里怪气地到处游荡,却不知原来有这样好的武功。
那边怪老婆子见机关识破,便明摆着向两毒王要解药,单宝儿扶着彭丹玲,眼见着她俊美的脸蛋渐渐变得苍白无血色,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恨不得马上杀了那两个苗疆毒王。
毒不怕与怕不毒两人桀桀怪笑,满嘴黄牙,模样十分可恶,开始只道怪老婆子怪异厉害,这会儿却不知从哪里来的胆子,竟指手划脚地对新娘子儿嘲笑起来。
新娘子儿关切地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彭丹玲,气得把菜刀在砧板上剁得“锵锵”直响,说道:“嘻嘻,气死我了,嘻嘻嘻,我杀了你们,嘻嘻嘻,敢不给解药,敢嘲讽我美丽的新娘子!”
“两毒王”更是捧腹大笑,没想到天下居然也有这种怪人,气忿骂人时也嘻笑不停,而且老得不成样子了,还说自己美丽,难怪“两毒王”直笑得东倒西歪,根本就没把老老太婆挂在心上。
倏地,“两毒王”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刚想出招,却已动弹不得了,已然被人点中了穴道,再看怪老婆子,却仍见她在那里用菜刀剁砧板,似乎不知他们被点了穴道这回事儿,两毒王游目四顾,也未发现另有他人,只不明白没见老婆子动手,自己的穴道就被人点了呢?若是刚才那人存心要致他们于死地,还不是轻而易举?不由得冷汗直冒,惊惧莫明!
唯有单宝儿看得分明,虽然他清清楚楚地看见新娘子儿怎样动手,怎样点穴,怎样回到原地,可却暗暗钦佩她高超的轻功和一流的点穴手法,于是心中便默默地将也的身汉和手法一一牢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