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公安局后,白九让孙小斌开车去学校,看辛良人是不是已经跟着老师回去了。
结果,引擎才刚发动,白九便眼尖的瞧见,辛良人和一上穿西装下套沙滩裤的男人从一小餐馆走出来,然后两个人拉拉扯扯说说笑笑的上了一辆出租车。
那天晚上,在三锅椿大酒店,不是她亲口对他说的,你长得不错,是我的菜么?
结果,这菜都还没吃,就又和猥琐爆炸头对上眼了?
难不成在辛良人眼里,他和那爆炸头,是一个系列……
操!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审美观点?
“孙小斌,跟着那俩出租车,注意速度和距离。”
“首长,人刘局长不是说了么?那是你侄女的老师,人老师虽然打扮是潮了的点,但也是一辛勤的园丁不是?这不,正带着你家的小花朵回学校那块圣地,接受日月精华的滋润……”
白九敛眉,毫不客气的爆粗,“园丁?你他妈见过这么猥琐的灵魂工程师吗?再他妈废话,你就给老子滚去炊事班炒菜!”
“首长……”
“有屁就放!”
“前面红灯……”
“闯!”
……
晚上,辛良人自觉的爬上白九的床,然后摆了个撩人的S形,候着。
白九洗完澡进房间的时候,仅穿一条黑色短裤,肩膀搭着毛巾,毛巾湿漉漉的,还在淌水。
虽然养眼,但辛良人还是收住哈喇子,正色道,“三叔,今儿上生物课的时候我打飞机去了,所以有问题想要请教请教你。”
“说。”
“遗精是啥?”
“书上没写?”
“没有,是老师随口提到的,说比较重要。”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辛良人又道,“我们今天生物老师生病了,没来,然后是语文老师给我们讲的。讲是讲的挺好的,但内容太多,我没怎么听进去,所以问问你。”
白九用毛巾擦头发,很使劲儿,因为他不爱用吹风,“你们语文老师男的女的?”
“男的,叫夏春耀。”
咣——
正在使劲擦头发白九,手猛的一停,然后扭头看向辛良人,开口,“下个星期,转学。”
“三叔……”
“说。”
伸手,辛良人搂住他的腰,笑的格外明媚,“承认吧,你喜欢上我了。”
“……”
“你要是没有喜欢上我,为什么会让我住你屋里?你要是没有喜欢上我,为什么那晚上差点就被我拿下?你要是没有喜欢上我,为什么要我下个星期转学?你要是没有喜欢上我,为什么从我回家到现在,你都闭口不谈刘琳姗的事情?”辛良人自诩不是个聪明人,但她也不笨,知道警察找自己去录口供的事,白九知道,只是故意不说出来而已。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既然那层纱早捅晚捅早晚得捅,不过干脆点,现在就给捅了。
“三叔,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不是白家人。”
证明?
白九拧眉,她以为自己在意这个?
这个,打从一开始他就没在意过,因为根本就没想过以后会有在意人和事。换句话来说,感情这玩意儿来的很快,在他都想过在意这个事的时候,该发生的,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差一点就发生了。
所以证明与否,没任何意义。
看着辛良人一脸坚定的表情,白九伸手,像拍警犬一样拍了拍她的脑袋,沉着道,“良人,你还未满十八,还不懂得什么是感情。所以,极有可能,你是因为好奇,也有可能是因为觉得新鲜好玩,就缠着我,嘴上说着喜欢,其实不过就是图好玩。”
“那你懂什么是感情吗?三叔。”
没料到辛良人会反问,白九稍微想了一下,道,“感情很复杂,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谁能够拍着胸膛说自己懂感情。不过,一个女人,若是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太多感情,那女人,定是动了情。反之,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太多的感情,那男人,一定是动了心。”
“我对你动情了,三叔。”辛良人睁大眼,毫无顾忌的表白,“是真的!”
“卸甲归田,娇妻相伴;新茶旧壶,儿女绕膝;浊酒三两,共话桑麻。”像是没听见一样,白九反问,“这是我所想,你可懂?”
辛良人固执,“我若懂,你是不是就娶我?”
“你还小,不懂……”
“我懂!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懂!”举起右手,辛良人竖起四根手指做发誓状,“三叔,我知道,因为我说了很多很多谎话,所以你觉得我现在是仗着年纪小,不懂事,说的都是些不用负责任的话。三叔,一次,我长这么大就发这么一回誓,你信我,我若骗你,不得好死!”
辛良人没有说谎,她的确没有发过誓,因为她觉得发誓的人很可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善恶报应因果循环?
可是,如果白九信的话,她不仅信,还要深信不疑!
“三叔……”
像条没长骨头的小蛇,辛良人顺着白九精壮的腰杆攀上他的结实的胸膛,然后搂住他有力的肩头,俏脸绯红的咬他耳朵,“等我证明了我不是白家人后,你就要了我,好不好?”
噌!——
白九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
他一直都认为自己的自控能力非常好,可在辛良人进入他的世界开始肆无忌惮后,他的自控能力就越来越差!上一次的擦枪走火,他可以说是因为喝了酒,可这次,他该怎么说?
为什么他的身体,那么听良人的话?
随随便便的挑逗撩拨,小腹处的燥热便引燃,然后灼烫至一发不可收拾!
“良人!”
“白九,我喜欢你。”
该死!
白九红着眼,拼命的压制一股股上蹿的热潮,但只穿了一件睡衣的辛良人却坐在他胯间,百般挑逗!
一遍遍的,白九告诉自己,在自己眼前的,不过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小女生罢了,更何况,在她小的时候,自己还抱过!可是,再怎么自我催眠自我洗脑自我麻痹,那透过薄薄睡衣传来的温润感触,清晰的就像是一把刀,扎的白九无时无刻都能清醒意识到,虽然辛良人未满十八,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能在这样撩人的姿势,这样的暧昧的氛围下,坐怀不乱。
“白九,在没有旁人,只有我们俩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叫你的名字……唔!”
一手箍紧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白九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白九恰到好处的掌握了力道,而辛良人,也大方的回应着,没有躲闪。如同初尝禁果欲求不满般,辛良人的腰,因前者的步步紧逼而渐渐后仰下来,到最后,整个人都躺在了床上。
顺势,白九将辛良人压于身下,然后伸手在其大腿摩挲片刻,再钻进睡衣里面,沿着平坦的小腹,朝胸前粉嫩嫩的两只小白兔,进攻……
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是很容易被摔的,但在白九看到来电人的名字后,只得压下欲火与怒火,按下了接听键。
“磨蹭这么久才接电话,你他娘的打个飞机还要和五姑娘谈个情说个爱才开撸啊?”
廖非凡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语气里的焦急,让房间里的两人听的一清二楚。
白九皱眉,“怎么了?”
“来总部,把你那宝贝侄女带上!”
挂断了电话,白九扭头看了看床榻上,脸上红潮还未褪去的良人,然后起身进浴室,咬着牙冲冷水澡。
该死!
他的自制力越来越差了……
京都市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
辛良人早就知道有廖非凡这么个人,却一直没见过,但现在她见着了……
土匪!
在辛良人眼里,廖非凡就是一个带匪气的男人,皮肤黝黑海拔忒高,简单的平头利落的军装,眉宇间透露不可一世的桀骜。相比之下,站在他身边的何家明,顿显和蔼可亲慈祥有爱。
“小丫头片子睡觉去,你叔几个要去隔壁聊会儿天喝点儿酒。”
廖非凡不太喜欢粉嫩的小女生,特别是未成年的,觉得柔柔弱弱娇娇滴滴麻麻烦烦的。辛良人知他这番话没有恶意,却还是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身嘟囔,“喝吧喝吧,小心喝多了明早起来菊部地区暴痛……”
“良人!”这般说话不看场合,白九头疼。
扭头,辛良人朝众人做了个鬼脸,然后一溜烟儿跑到办公室里面的小房间里,关上门,大喊退朝……
这么听话?
怎么可能!
盘算这白九等人正在如火如荼的商榷,辛良人便下了床,然后蹑手蹑脚的趴在办公室的门口,准备蹭走廊上没人的时候去隔壁偷听。却不想,正巧这时外面有人推门进来,力度大的让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虽痛的要死,却还是紧咬牙关的不让自己发出声儿!
南相濡看着坐在地上,因摔疼屁股而让小脸皱着包子状的辛良人,愣愣的开口,“呃,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