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可能没想到,”何家明接着说,“经过我们多方调查发现,钱一一虽然在国内并没有过多的资产。但是她在瑞士银行却有一个流水很大的户头。”
“这么说……”南相濡看了一只没吭声的白九。
“洗黑钱用的。”白九淡淡的说。
“就是这么回事儿。”
“还有一件事儿我总觉得很奇怪,”何家明接着说,“其实我认为钱景昊的案子线索很清晰,案情也并不复杂,办起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深入一接触才发现,每每到了关键的时候,往往总觉得好像被人带到了弯路上。”
“你的意思是说,感觉有人从中作梗。”周晋直接把事情挑明了。
“也可以这么说。”何家明点了一根烟。
“其实知道老周你出事儿的时候我就觉得挺奇怪的,我们计划那么周密,怎么可能就让这小股伪装成残兵败将的精锐部队转了空子。”何家明弹了弹烟灰,“而且我后来调查过,被俘虏的人中绝大部分都是小菜鸟,人家真正的骨干力量早就撤的没影了。”
“我叉,”廖非凡破口大骂,“那不是说我们他妈白忙活一场么?老周这枪子儿白挨啦?”
“也不尽然,”白九接道,“不管是菜鸟也好,骨干也好,上次的行动相当于让钱景昊的倒卖军火罪名坐实了。至于老周么?”白九挑了挑眉看着周晋。
周晋被白九看的一个激灵。
“至于老周,”南相濡笑眯眯的接下了白九的话,“人家不是用一条胳膊换了个媳妇么。”
“对对,”廖非凡大笑道,“老周这枪子儿吃的不亏。”
“老周你这花花肠子挺多啊,”何家明打趣儿到,“人家觉得是英雄救美,实际上你这使得是一出苦肉计啊。”
周晋觉得何家明这么说也好像没什么错,只能大言不惭的说,“好说,好说!”
“话说老周你现在也算是有家有室的人了,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酒啊。”廖非凡边喝酒边说。
“还说我呢,你自己不是一样么。”周晋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南相濡,“还有南相南相。”
南相濡摆了摆手,“我可不想被你们拖下水。”
何家明站起了身,“什么时候你们一起办个集体婚礼,我老何一定到场,现在我要先去尿个尿。”
廖非凡没好气的看了看何家明,“你怎么总去厕所啊,当初考军校的时候是,现在还是。是不是肾虚啊?”
何家明很佩服廖非凡的联想能力,没想到这个时候白九也站起了身,“我和你一道去。”
“老白你也肾虚吧,”廖非凡本来这句话已经到嘴边了,可是看到白九犀利的眼神,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周晋把这场好戏看在了眼里,免不了要挖苦廖非凡两句。“怂了吧你,敢挖苦老何不敢挖苦咱老白。”
“歇菜吧你,”廖非凡朝周晋扬了扬手,“就像你敢在老白尾巴上拔毛一样。”
“我又不是良人姑娘,我没那爱好。”周晋恬不知耻的说。
廖非凡伸出手指在自己脸上刮了刮,“丢不丢人,丢不丢人。”
周晋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欸,老周,办事儿怂咱喝酒可不能怂啊。一人一件儿,看谁先喝完,喝慢了续趴买单啊。”
“连着这趴一起买,谁怂谁儿子。”周晋信心十足的说。
“行啊,南相你给当见证啊。”廖非凡指了指南相濡。
“这个可以有。”南相濡点了点头,“服务员,上两件儿白酒。”
“我去……算你他妈狠!”
上完洗手间的何家明在洗手间门口等着白九,看见白九出来立马走上前去。
“有什么话想和我说。”白九知道何家明等自己的意思。
“你觉得所谓的内鬼是在华夏还是在警局。”何家明挑了挑眼睛。
“警察局,而且是二中队。”白九毫无停顿的说。
“如此肯定?”何家明没有想到白九居然能够如此笃定。
“上次未央鼎天的事儿让我排查了整个华夏,所以我敢断定一定是在警察局,”白九边走边说,“至于为什么在二中队?我只能说是直觉。”
何家明知道,白九所谓的直觉是什么。因为自己也有这种直觉。总觉得这个内线很近。白九的心思如此缜密,如果不是和华夏合作执行任务的二中队的人,别人想插手他的事儿还真是不太可能。“
“你说你排查了整个华夏?”何家明眯着眼睛看着白九,“这么说也包括我了。”
“当然。”白九看出了何家明眼神中的狐疑。
白九不但查了何家明,而且何家明是白九的重要排查对象。不过这个,就没什么必要和他说了。
没想到何家明听到白九的回答反倒是笑了,“你回答的这么直率,”何家明攀过白九的肩头,“还真是让人恨不起来呀。”
白九也笑了笑。
“老廖你喝完喝完,”还没进包房呢,两人就听见了里面传出的声音。
“兄弟”这东西,果然让人恨不起来。
被这一帮兄弟们抛弃的辛良人此时正翘着脚坐在椅子上看电视。电视上播的是一出古装剧,剧中的女主角在大街上捡了一个师傅,师傅告诉她隔天两人正式行拜师礼,结果第二天师傅又告诉她再让她等三天,女主角就纠结了。
看到这里辛良人果断的调了台,现在这电视剧的编剧脑子里是不是进水啦,哪弄出这么多狗血的情节。这种脑残的剧集还是少看一点儿为妙,太影响智商。
将电视从头到尾拨了一个来回,又从尾到头拨了一个来回。辛良人看了看时间,决定还是先洗个澡然后上床睡觉。反正白家三叔今天和兄弟们出去疯不知道要折腾到几点。自己可不要当个望夫石坐在沙发上傻傻的盼着他回来。
将身上脱了个一丝不挂,辛良人将淋浴喷头开到了最大,可是洗了没有三分钟,电灯突然黑了。辛良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只能摸黑擦干了身子,再摸黑将衣服胡乱套在身上,然后出去找个手电筒。
“我记得手电筒应该在这儿啊,怎么没有呢?”辛良人在桌子上摸索着。
“哗啦啦。”
“谁?”辛良人抬起头来,发现屋子里面也没有什么人啊。
“叮铃铃铃,”电话又突然响了起来,“靠!”辛良人咒骂了一声,结果发现电话是苏晨打来的。
“喂,小晨,吓死你姐姐我了。”辛良人对着电话大吼。
“接个电话你吓个毛线,要不我以后就不给你打电话了。”苏晨在电话另一头觉得自己很冤枉。
“不是,是家里停电了。”
“三叔那个大别墅也会停电啊?”苏晨不相信的说。
“是啊,我也奇怪呢。”辛良人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继续摸着手电筒。
“靠!”苏晨听着话筒里又来了一声咒骂。
“又怎么了?”
“我把杯子打翻了。”辛良人无语的说。
“三叔哪去啦?”苏晨满头黑线的问。
“三叔和华夏那帮人聚会去了啊。”辛良人答。
“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床上躺着睡觉。电的事儿还是等三叔回来再说吧。”
“我也这么觉得!”辛良人也被自己蠢哭了。
“ 铛铛铛,”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可能是三叔回来了,我去开门。”辛良人放下电话朝门口跑去。
“傻不傻呀,三叔自己又不是没有钥匙。”苏晨在电话里自言自语的说。可是左等右等,辛良人的电话还是没有回声。
“用不用把我忘的这么干净啊。”苏晨想起自己陪辛良人聊了那么久,结果自己的事儿却一句也没说。于是只能挂断了电话又重新拨回去。
电话响了一会儿,结果被挂断了。
“哎呀我去,居然这么要异性没人性。”苏晨不厌其烦的又将电话拨了出去,结果这回电话直接被关机了。
苏晨想了又想,总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索性又给白九拨了个电话。
电话没关机,接的还算速度。
“你到底爱不爱我¥…T@爱你有个屁用。”白九还没开口,电话里的声音就让苏晨听得满脸黑线。
“你等一下啊。”白九皱了皱眉,看见何家明和廖非凡正在如火如荼的抢着麦克风,自己也不好打断。索性拿着电话走出包房躲个清净。
“喂,小晨。有什么事儿么?”
“三叔?你没在家啊?”苏晨在电话中的声音有点儿着急,“那你赶紧回家看看我姐吧,他刚刚还和我通话呢,但是听到了个敲门声,电话里就没声音了。再拨过去就关机了。”
白九皱着眉听完了苏晨的话,然后直接挂断了。
“我靠,”苏晨看着被挂掉的电话,讪讪的补了一句,“真他妈有个性。”
撂下电话,白九推开了包房的门。
“老白你快回来啊。”周晋贱贱的朝白九招了招手。
“都停了吧,我得先回趟家。”
一屋子人原本吵吵闹闹的,听到白九的话,都熄火了。
“怎么这么急?”南相濡问,“良人给你打电话了。”
“叫她来叫她来,让她听听何家明的魔音穿耳。”说话的是周晋
“来电话的是苏晨,”白九眉头紧锁,“他说良人有可能出事儿了。”
“啊……”一屋子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哑口无言。
十分钟后,将汽车当飞机开的白九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当白九看到别墅漆黑一片,而屋门却大大的开着的时候。心已经凉了半截。
何家明速度的将被割断的电线接上,照明恢复后,白九迅速的巡视了一下整个屋子。屋里一片狼藉,果然是没有辛良人的身影。
“靠,谁胆子这么大,撒野撒到我们头上来了。”廖非凡骂了一句。
“老白你别太担心,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良人的。”南相濡试着安慰了一下白九。
“我没担心,”白九眼睛里闪出异样的光芒,嘴角微微的上扬。
“我只是在想,如何让他死的更惨而已。”
周晋等人听着白九阴森的话语,心里暗暗替施罪者叫苦。
这回白九才是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