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多言,公子瑾渊拿起榻上的雪狐大氅就走。欲寻找荨妆。
在这严冬之中,寒风凛冽像要刺伤人的脸庞。在这寒风之中,沈荨妆似是忘记了寒冷的侵袭,静静的站在门外。
当公子瑾渊看到她的时候,她就是一副落寞的样子,似是触动了他的心弦,再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荨妆的娘亲走了,而她来借钱,便就是因为娘亲的病。
公子瑾渊的眼里闪过一丝悔恨,一抹心疼,却仍不自知。
公子瑾渊站在她的身后,落寞的身影却隐约显现出她的坚强。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零零落落的飘下了几朵刺骨的雪花。她并不觉得冷,许是忘记了吧。
公子瑾渊上前一步将大氅披在了荨妆娇小的身子上。
“对不起。我不在府上”
冰冷而寂静的夜,公子瑾渊的一声对不起已然让沈荨妆一愣。
随之她笑笑
“无碍。都是我的错。是我让娘亲如此。”她笑的是那样凄凉,仿佛要刺痛公子瑾渊的双眸。
在他的记忆之中,她从来笑的就很单纯,像是一朵小花儿。
“谢谢你了。我要回君塌欢了。”第一次,沈荨妆没有称公子瑾渊尊称,她那清冷的性子,着实让公子瑾渊微微一愣。
他似乎是第一次瞧见这般模样的沈荨妆。
“别去,跟我回公子府。”就连他都有些许惊讶,自己为何会说出这句话。话语中还掺杂这不知名的温柔。
他知道,沈荨妆是要回到君塌欢。回到那里,她还有一个妹妹在等她。
沈荨妆自是没有想到公子瑾渊会这样说,许是因为一时不知该怎样阻止罢。但是,为了荨欢,她必须去。
“公子好意心领。”
不知何时,沈荨妆对公子瑾渊的称呼又变了回来,公子瑾渊的眼眸之中似是有些失落,但他依旧不自知。
瞧着那娇小的身影,他自己也摇了摇头,何时自己也会担心人了?
“墨檀,跟着她。”
“是。”
君塌欢是姑苏城最有名的青楼,也是规模最大的一家青楼。
尽管寒冬腊月,但这并不影响君塌欢的生意。这里的楼主只有岑妈妈认识,而这些人的却只听命于岑妈妈。很多人猜测,美艳的岑妈妈会不会是楼主,但是岑妈妈却一再否认。
“岑妈妈,我回来了。”沈荨妆狼狈的身影引得岑妈妈心疼,这孩子从小就在这里帮忙挣钱,如今母亲重病却还要呆在这里。
“妆儿啊,过来,妈妈帮你整理整理,如此狼狈那便不好了。”岑妈妈一向对这个小丫头很好很好,好到其他的妓子花魁看了都嫉妒。
而见到岑妈妈的身影的荨妆,眼泪再一次止不住了。
“岑……岑妈妈,我能跟您借些钱安葬我娘么。”听到荨妆娘亲的死,岑妈妈不禁身子一怔,随之淡淡说到。
“好,妈妈一定安葬好妆儿的娘。”
岑妈妈在沈荨妆不经意的时候点了她的睡穴,暗处的墨檀一愣,自是没有想到在这君塌欢的老鸨居然会武功。
岑妈妈的眼角似是撇到了墨檀的存在,却无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