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任重义说道:“我们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派,有责任维护武林的稳定,关心江湖人物的安危,这个姓单的是善者更好,若是大恶之人,我们决不允有人对武林图谋不轨!”
秦、黄两人这一消息竟一下子轰动了整个丐帮,这是他们始料不及的。
只听到任帮主说道:“各位长老,事出突然,今天的大会就到此告一段落,至于,秦长老和黄长老违背帮规,每年中秋大会所有长老缺一不可,处置他们的事情就暂搁,短剑与秘笈之事事关整个武林的安危,各位长老立刻回去调查有关单敬贤的一切情况,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难怪妙手神偷丐与黄费饿着肚子,转身直奔洛阳,原来丐帮每年中秋佳节在总舵洛阳举行全体长老大大会,商议帮中大事,缺席者,将会按照帮规进行处置,这个处置的办法因人而异,平常立功多次,有贡献的处置不会很重,最多打上几十杖,没有什么出色表现的,在帮中又没有威信者,重则革去长老职务,轻则降级处理。
待众长老都走了,秦通和黄费心头的石头才落了下来,起码目前不会将两人怎么样。
突然,任重义想起一件事,说道:“各位长老都不曾识得这个单敬贤,秦长老、黄长老,你们火速找一个画师,把你们见到的这个单敬贤的人的画像叫画师画下来,分送到各个分舵,好让他们迅速找到单敬贤,不得有误!”
“是!帮主!”二人齐声应道,抽身办理此事。
在古老的江淮大地上,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天佛山,这里奇峰独秀,绿水怡人,林深草绿,灵气十足,山高林密,树木众多,奇松怪石,鸟语花香,每当春暖花开之际,晨露喷霞之时,就会有千百只白鹤自南飞来,栖息在翠绿的奇松之上,在这山势雄伟高大的天佛山山里,有一个神秘谷地,名称“神秘谷”,这就是单敬贤的家宅所在地,神秘谷之所以神秘,是由于进入此谷只有一条唯一的通道,这条通道就象迷宫一样,左转右拐,不懂此中奥妙是很难讲入此谷,通道就是丛林之中一条怪异石洞,石洞之中,明暗相错,让人不知所向。
单敬贤非常熟悉地进入石洞,一会儿就出了石洞,石洞终处有一处高不可测的石山挡住了单敬贤的去路,石山是天然形成,石山中间有一线光亮,一直升至山顶,在山底抬眼上望,天空就只有一线大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就是如此神奇,此处就象是那石山被一刀劈开一条裂缝一般,刚好只容一人经过,两边石壁光滑如面,寸草不生,单敬贤向里走了数十米,眼前一亮,视线豁然开朗,这就是天佛山里的神秘谷地“神秘谷”了,此谷真是别有一番天地,谷地中央建着几栋古色古香的房屋,绿林簇拥,隐约可见,谷地的东南方有一潭碧水,正值中秋季节,潭水碧波荡漾,成群成群的水鸭和白鹤在水面上飞舞嬉闹,清新甜美的空气以及未经任何人工雕饰的湖光山色给人一种全新的感觉,单敬贤心中流淌着一股暖流,自从昨天与木谷三郎印证武功得到神剑秘笈地图时起,心中兴奋不已,兴奋之余,却感到寻宝的艰难凶险,心情不免变得沉重,此刻回到家中的感觉真好,想见亲人的急切心情却让单敬贤心里暖洪洪的,已是傍晚了,夕阳的余辉彩缎般地铺洒在潭面上,水鸭和白鹤荡起一道道金波,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安详和秀美。
单敬贤沿着幽深的林荫小道来到房舍跟前,房舍的建造依林就势,参差起伏,层层相连,无论是屋里还是屋外,到处是琉金彩绘,雕梁画栋,造形之精美,工艺之细腻,为世间罕见,房屋的门窗,隔扇上装饰着许多优美的图案,形象逼 真的神仙人物,展示了建筑者高超的雕刻技艺,真是深山藏玉宇,绿林隐皇宫。
单敬贤何以得此宝谷,此事还得从单敬贤的祖先单雄仁的父亲说起。
单家原本就是武学世家,尤其剑术特别精妙,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然面单雄仁的父亲单清坤偏爱名山大川,与世无争,每年都要有许多著名的甚至鲜为人知的胜境游览,在单雄仁三十岁那年,单清坤无意发现了天佛山的神秘谷地,且有一栋无人居住,保存完好的房宇,天合心意,单清坤不禁对神秘谷留连忘返,回到老家,发动全家老小,神秘来到这处无人知晓的神仙绝境,从此一家在此居住起来,一晃五年过去了,单清坤久居神秘谷,心中不免犯腻起来,对儿子单雄说到蓬莱仙岛去游逛游逛,这一去竟三年未归,单雄仁思父心切,也踏上了去蓬莱仙岛的征程,可是,单雄仁不但未曾找到父亲,险些葬身大海,幸好遇上了正来中原的东瀛武士木谷山人,二人一见投缘,相处默契,又都身怀绝技,成为知己,定了每隔五年八月中秋切差武艺的诺言,单雄仁同时还帮助木谷山人学习中原语言,以至于后来其弟子木谷三郎同样精通中原文化和语言,再后来不知因何原故单雄仁突然双腿瘫痪,武功尽失,由儿子单敬贤代替赴约,至于木谷山人缘何未赴约定而由其弟子木谷三郎代替,书中自有交代,暂且不表。
话说单敬贤赴约后带着神剑秘笈地图回到家中,一到家中,家人欣喜万分,喜不自胜。
一少女轻步跑上前来,圆圆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蓝得动人地望着单敬贤,脆声道:
“师父,你赢了那个木谷三郎么?”
单敬贤伸手拂了拂那少女的秀发,爱怜地答道:“师父没有输,不过木谷三郎也没有输,我俩斗了个平手,等你将来长大与师哥一同前去打败那东瀛人好不好?”
“好哇!好哇!”那少女拍着手蹦跳着欢叫道。
这时,一个身体长瘦,面相,黝黑黝黑的青年手指木剑趋上前来,在旁边说道:“爹,那木谷三郎当真如此厉害么?”
“你这娃儿,你又没去,怎知他就如此厉害了!不好好用功学武,整天猜猜个啥!”单敬贤一向对儿子单宝儿管教来厉,时刻教诲不要作一些不合实际,没有根据的胡思乱想。
“爹,你又责怪宝儿乱讲话了,我不过是听到你刚才说与那木谷三郎打成平手才如此说的嘛!”单宝儿憨头憨脑地说道。
“爹又不是什么厉害人物,怎地就说木谷三郎厉害了!”单敬贤看着傻乎乎地儿子说道。
那少女见单宝儿被师父单敬贤责怪了两句,便不知所答,于是笑嘻嘻地问道:“师父,你不厉害谁厉害,难道还有人比师父武功更高的吗?”
单敬贤看着少女,满脸堆喜道:“钗儿,你又在拍师父马屁了,世上比师父武功高的人多得是,师父只不过是小小的人物罢了!”
“不,我认为师父武功天下第一,不然的话——”那个叫钗儿的少女转动着幽蓝的大眼,咬了咬嘴唇,顿了一下说道:“不然的话,那个木谷三郎不去和其他人比斗,偏偏要与你比试武功呢!”
单敬贤疼爱地看着钗儿,心里想道:宝儿要是象钗儿一样聪明可爱该多好哇,这个宝儿呀,你怎么就这么不进步,成天就知道玩,歪门邪道倒不少,正经事儿一件也办不成,傻乎乎的,说个话儿都不如钗儿中听。
“师父,你怎么啦,钗儿问你话呢!”钗儿轻轻摇着单敬贤的手臂嗲气道。
“哦,那……那是你师祖与木谷三郎的师父木谷山人定下的誓言,不能改变,所以那个木谷三郎就只找我们单家比试武功啦!”单敬贤不禁也跟着近乎娇气地说道。
单宝儿在一旁见爹爹与师妹说得亲切,心里妒意顿起,大声插话道:“爹,我帮你把那木谷三郎给打败吧!”
单敬贤摇着手,示意他靠边站,说道:“就你那两把刷子,还不够和他交上一招的呢,再苦练三十年再说吧!”
这时,单敬贤的妻子杜香菱推着单雄仁进来了,深情看了单敬贤一眼,喊道:
“敬贤,爹来看你来了!”语言中流露出责备的味道。
单敬贤心神领会,赶忙上前一步,跪倒在地,惭愧地说道:“爹爹请原谅孩子的不孝,光顾着跟这两个娃儿说话,一时竟忘了给您老人家请安!”
单雄仁坐在木轮椅上,连连挥手,说道:“快起来,快起来!和娃儿们说说话有何不可,说完再请安不迟,不过,呆会儿别忘了给你祖人和你娘上上香!”
单雄仁坐在轮椅上,上下打量着儿子单敬贤,十分欣喜地说道:“怎么样,与木谷三郎斗得怎么样,嗯?”
“回父亲,只斗了个平手!”单敬贤不敢看他父亲,站着微微欠身低头回答道。
“哈哈!这木谷三郎进步不少哇,这次居然与你打成平手!”单雄仁丝毫没有责怪儿子地笑道。
单敬贤心中更是惭愧万分,第一次代父亲去赴约还能胜他一招半式,这次却只斗成平手,自觉对不起单家的一世英名。
单雄仁仿佛看出了单敬贤的心思,语重心长地叹道:“我们单家一世英名,武学向来在江湖上数得上一流,不过这早就不重要了,爹爹就是想与世无争,才搬到这神秘谷来,才退隐江湖,隐姓埋名,享享清福,不再有江湖上的诸多烦恼!”
单敬贤一听父亲如此一说,心中顿时宽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