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觉得头顶一阵风掠过,面前却真真切切地站着刚才立于路旁的那个身负神剑之人,便将手中钢刀一横,大声喝道:
“什么人?胆敢与我们日月神教作对!”
单敬贤脑里一怔:日月神教?是什么教派?怎么从未听说?那提钢刀的黑衣人见单敬贤并未拔剑动怒,心里略微缓了一下紧张情绪,说道:“大胆狂徒,还不快快闪出道来!”
单敬贤并不答话,用关切的目光看了轿子一眼,这时轿子里飞出一声:“大侠,快救我!”喊声飞出同时,那钢刀黑衣人已经趋身向单敬贤劈来,单敬贤一晃避过,反手一抓一推,顺手一掌拍去,“咣”地一声,那黑衣人钢刀已经落地,黑衣人“噌”地一纵,跃向一边,站稳了脚跟,哈哈怪笑说道:“阁下好身手,我们日月神教正需要象阁下这样的人才,阁下何不加入我们日月神教,我们教主绝不会亏待于你!”
单敬贤眉头一皱,朗声说道:“你们这些人一大清早戴着面具,抬顶轿子,载着个姑娘,定然没有什么好事,你们什么鬼教定然已不是什么好教派,相拉我下水,做八辈子梦,快快放了这姑娘,饶你们一条狗命!”
单敬贤大义凛然,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只见那刚才与他打斗的黑衣蒙面人“嘿嘿嘿”一阵狂笑,那笑声让人听了十分恐怖,甚至毛骨悚然,单敬贤虽然并不惧怕此人,但初次听如此阴森恐怖的笑声,心里不免微微紧了一紧,突然那可怕的笑声嘎然停下,但听到那人怪声说道:“竟与我日月神教为难,我天煞郎君岂能容你!”话音刚落,一柄蛇形长剑已然到手,刷刷刷直向单敬贤连续杀来。
单敬贤突地一惊,此人刚才还显得武功平平,转眼使上剑来,却甚为精妙,因此,不敢大意,晃身避过,拔剑出鞘,与他斗起剑术起来。
但听得铮铮铮密如联珠般的声响,两人快剑相搏,拆到六十余招后,单敬贤突地长剑一抖,小腹间故意露出破绽来,那天煞郎君大喝一声,挺着蛇形碧剑直刺单敬贤小腹破绽处。
突地单敬贤身形一晃,回过长剑,已将天煞郎君蛇形长剑压住,拍地一掌,正击在天煞郎君的肩头,那天煞郎君只见单敬贤身形一变,顿感不妙,赶紧闪身躲避,但是已然来不及了,中了单敬贤一掌,不过幸好早有闪躲之变,是以伤得不算太重,天煞郎君退了一步,大为恼怒,身子一晃,撩起蛇形剑,犹如疾风骤雨般上阵猛攻,单敬贤见他亡命杀来,势在与自己两败伤,也不敢硬性顶上,边小心应付一边暗忖道:一介莽夫,成不了什么大气候,陡地身法一变,剑法一换,刷的一剑刺去,只听到噗的一声轻响,剑刺入了天煞郎君的肩头,这招天煞郎君想都没料想到,更谈不上应接了,顿时蛇形剑脱手而去,身子一挪,想逃了开去,哪知单敬贤比他更快,一柄长剑“嘶”的一声,已架在他的脖子之上。
其他黑衣面具人立刻围了上来,单敬贤不想继续打斗下去,剑身一缩,天煞郎君脖子顿时流出血来,只听那天煞郎君连连挥手示意,说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他会杀了我的!”
那帮黑衣人自称是日月神教众人都停止脚步,拿着兵刃,站在原地再不乱动,单敬贤对那日月神教其他人喝道:“放了轿里姑娘,饶他不死!”
天煞郎君赶忙接着说道:“听他的,听他的,放了她,放了那姑娘!”
天煞郎君一发话,那些站着不动的日月神教弟子有几个立刻掀起轿帘,拉下她,解开绑在那姑娘身后的绳索,将她推到单敬贤这边来。
那姑娘跑到单敬贤身后,躲了起来,神态十分地害怕,单敬贤押着天煞郎君喝道:“还不快快给我闪开一条道来!”
那些日月神教弟子倒十分听话,立即让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单敬贤押着天煞郎君带着那姑娘往前走,走了几步,眼见没有人跟了上来,单敬贤猛地一推天煞郎君,转身将那姑娘提了起来,展开两腿疾速向北奔去,那天煞郎君阴险狡诈,就在单敬贤推开他的一刹那,左手一扬,“嗖”地一镖直向那姑娘打去,单敬贤虚步临空,身体一转,那镖端端正正插在了他的右肩上,这一过程,写起来很长,其时几乎是同时进行,单敬贤听到身后有异声,除了转身护住那姑娘,其他方法是再也没有了,“砰”单敬贤与那姑娘一起结结实实地跌倒在地上,还未等单敬贤翻身起来——不过要不是有那姑娘给带住,单敬贤想起来那简直易如反掌,“唰”日月神教弟子与天煞郎君一齐涌了上来。
“当当当当!”一柄长刀不到一眨眼功夫将所有日月神教弟子的兵刃全都荡了开去,谁都没有看清怎么一回事,只见一黑衣人蒙面人抓起那姑娘同时对单敬贤喊道:“还不快走!”呼呼单敬贤身形一晃,跟着那黑衣人已飘出老远,等日月神教弟子与天煞郎君清醒过来时,黑衣人抓着那姑娘与单敬贤已去得不见踪影。
天煞郎君不禁怒火中烧,大声嚷道:“还不快追!”那些日月神教弟子正欲上前追赶,忽听到一声:“别追了!”
来人声音浑厚雄壮,内功极高,其说话时人还在老远,顷刻已来到了天煞郎君的面前,天煞郎君抬眼一望,赶忙不迭地向下一跪,说道:“不知日神左使驾到,小人罪该万死……”还未等天煞郎君话语说完,那日月神教弟子齐刷刷跪了下来,俯着头,一起大声喊道:“日月神教,光照四方,日月神佛,普渡众生,光我神教,扬我教威!”天煞郎君连忙改口跟着一道喊了起来,喊毕,一片寂静。
那被称为“日神左使”者说道:“天煞郎君!你真是臭屎无用,叫你办这点小事都不成,你能做些什么?”语气显得十分愤怒。
那天煞郎君颤微微地答道:“左使恕罪,小的该死,小人再去给教主找来一个!”
那左使亦是穿着黑衣,只是脸上所戴的面具与众不同,那面具更是让人可怕,更阴森恐怖,但听日神左使说道:“再找一个来?再找一个来你也保不住,又会让人给劫走了!”日神左使无不对天煞郎君的办事能力表示鄙夷,天煞郎君是狡诈之徒,岂有听不出语意之理,跪在地下一动也不动地答道:“左使英明,左使真是洞察秋毫,小人真是没用的,一切安排愿听左使的,左使有何吩咐,小人拼了小命一定办到!”天煞郎君赶紧拍着日神左使的马屁,以换取左使对他的轻饶。
这日神左使果真不再追究,说道:“这次再弄不回来,你就自行了结,还不快去!”那日神左使一声令下,“唰”地一声,天煞郎君与手下那些日月神教弟子一下子在他面前消失,那速度却比打斗时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