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醒来之时已经躺在床上,身边李儒,牛辅,吕布三人尽在。董卓无力的挣开眼睛,牛辅和吕布都是粗人一时间并没有发现董卓醒了,还是李儒手快急忙取来一碗温水来喂董卓喝下。
董卓见李儒来喂水,一惊竟然用无力的双手将碗推开。李儒一惊他知道董卓开始怀疑自己了,不过自己并没有做此事便不怕董卓追查李儒单膝跪地道“岳父大人,此事绝非是儒所为若岳丈不信可将李儒日日留于此处照顾岳父待三妹夫和四妹夫查明真相还李儒清白便是。若岳丈如此还不信可将李儒打入大牢在将此事查明!”
董卓本就不是不信李儒,不过李儒也确实太过聪明每每像此时一样将董卓的心法想在前头,此事虽可能真的与其无关,但董卓也确实对李儒心存了一些忌惮,此时只得拍拍李儒的手对其说道“贤婿非是老夫不信你,乃是老夫方才还为前事所惊已至于此。”
李儒听到此言虽然对董卓的态度放心了许多,但还是心有余悸。未免董卓再此失态李儒便将水碗交给了牛辅,自己先行出去了。
董卓见李儒还是将自己的心思猜的如此透彻,心中不免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再重用他。牛辅将水喂得太猛董卓身子还虚一个不好咳嗽了起来,董卓气的直接示意牛辅出去,房内只留下了吕布和董卓二人。
董卓突然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吕布赶忙起身将他扶住,董卓笑道“老了,终归是老了,竟然连起个身都欲要奉先来抚,老夫当真是老了啊!”
吕布将之扶好之后,想到此人刚刚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心中不免对其有些同情傻傻的说道“岳父大人何以言老,此事本是奉先之过……”
董卓见吕布提起此事赶忙拦到“傻孩子,当日你我立场不同,奉先神勇天下无双老夫能如此苟活已是莫大的幸运了,傻孩子何许还为此事如此呢!”
吕布见董卓将自己心中的这根刺如此轻而易举的挑开,突然跪下道“岳父大人你与奉先如此宽容还将女儿许配与我,奉先此生比不敢忘你之恩情。”
董卓本意是想拉拢吕布,不想吕布情商如此之低,只不过如此便以倾心托付,董卓本有些悲凄的心有了些喜色。见吕布如此一时也忍不住道“奉先,若是老夫想认你做义子,你可愿答应?”
吕布本就被董卓感动的一塌糊涂,见其如此一说更是感动脑子一热道“如此吕布至今日起便是义父的孩子,义父但有所指之处,便是吕布马踏之地!”
董卓见如此就收了吕布,伤心之余也不免有了些喜色,对吕布说道“奉先,我那不幸孩儿来钱之事,你应是已知晓了。此事绝非一般之事涉及之人亦绝非平常之人,不知奉先能否代为父将此事详查?”
吕布言是董卓又道“奉先,此事并不简单涉及之人怕是非同一般且又躲在暗处,奉先若要查实此事只怕难阻重重,如此奉先可将兵符带去若是此事有人干预拦阻奉先可先杀之!”
吕布见董卓竟然以兵符向赠,更是感激涕零。从董卓处出来后便开始着手查办此事,只是此事虽看似一般凶案但凶手却能在一夜之间将此事弄得满城尽知的又岂是等闲之辈,无乃吕布只能重头查起先将“女菩萨”家附近的居民找来问其当夜“被斩的狗官”走了以后是否还有其他人等出现之类的问题,问了半天确也如所想一般一无所获。再将一些酒店,青楼的伙计找来问是何人将此事传开,却发现所有人的口供尽然没有一个人的外貌特征是一样的。如此一连查了几日都不见有何进展,被董卓问及此事吕布也只好将个中困难讲给董卓听希望其能宽心,不想董卓竟然对吕布说道”奉先既然此事牵扯如此之广,你便从官场查起乃是何人与老夫意见向左变可。”
吕布以为董卓已经有了眉目,也不多想便依了。却没想到吕布走了以后牛辅进来了,董卓对牛辅说道“此事你办比吕布强,去做吧!”
一夜之间城内凡被吕布找过,或找来之人提到过,叫到过的人皆起与家中,洛阳城中几乎家家白布,户户哭泣。
吕布不知自己已被董卓摆了一道,仍细心为其查所有官员将有与董卓不和者一一统计却不知在其统计之后笔下之人便会命不久矣。
董卓恨意滔天丝毫没因满城的啼哭而减少半分,但凡与此事有关者或可能有关者若无功名无钱无势者,董卓已无心做什么盘问皆杀而快。两三日间洛阳城中凡有些关联者董卓不问缘由已杀了2万余人,吕布又被其刻意掉往吏部查探官员行为屡例竟然丝毫不知情,只是奇怪本热闹非凡的洛阳城但凡吕布所到之处皆寂静无声,四不见人。
一日阿牛出门,四处瞎逛其耳朵听到临街似是人声在做些买卖什么的,但其走到之后尽然不见丝毫人影,阿牛惊奇也没多想,却不知为何这一早上所过之处竟然没见到一个人影,好奇之下阿牛听身傍的屋子后面似乎有人影闪过,阿牛便一步跟了上去却见那人见阿牛在自己身后之后越走越快。阿牛急忙示意身傍的陈到追上。不想陈到一追上那人,那人似乎是见到了刽子手一般下跪求饶道“将军,小的不知情,小的真的不知情请将军放过小的。”
陈到此时伤势以好,见此人如此奇怪的道“我家先生又非是什么猛兽,莫非还能食人乎,人何顾走的如此之快。”不想陈到问完也不见那人有什么回答只是一味的跪下磕头喊着“小的不知道,放过小的吧!”
此时阿牛赶道,见其如此连忙将陈到制止,好生安抚此人过了许久之后才讲此人安抚住,阿牛问道“小哥,不知阿牛何事曾冒犯过小哥,才使得小哥如此。”
那人见阿牛有些乡土之气,又不像是要问关于当日的事情也不回答起身要走,却被陈到拦住道“若不将此事道明就休想走掉!”那人见陈到拦他有开始下跪求情,陈到无言只好将他放了,隔老远默默的跟着。
那人走进一农房中还在继续瑟瑟发抖,房间里走出一个比起小一点的男人问道“哥哥,何事使哥哥如此惊慌啊?”
那男人回道“弟弟方才哥哥腿慢遇到了吕布府上之人,被其盘问虽没问当日城守之事但哥哥也不敢于说什么只好闭口不言。”
那弟弟惊道“哥哥我与你相依为命,你可不能有是啊,那吕布伤心病狂将但是问过话之人尽数杀了,更有甚者祸及家小全家丧命,哥哥可不能与吕布府中人说话啊!”
陈到听到此处却也是一惊,竟然还有此事,莫非当日吕哥哥传召之人真的都死于非命了,陈到心中疑惑但听到此处已是没有了什么可用的只好退回阿牛处在。
不想陈到走后,那弟弟似是有感觉一般望向窗口,说道“哥哥,那人走了?”
哥哥回道“弟弟,董卓行事如此之决,你我如此怕是不好还是速速离开洛阳的好?”
弟弟一笑道“哥哥,你莫非以为董卓死了儿子行事如此之绝还能放人离开吗。”
哥哥一惊道“弟弟莫非那董卓还能将出城之人尽数杀了不成?”
弟弟一笑,只是笑容有些苦涩道“你以为董卓不会?”
哥哥素来知道弟弟的聪慧,真的有些怕了,对弟弟说道“弟弟那董卓如此残忍,你还对其使此离间之计,我等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弟弟一笑“哥哥可见我何时立于险地,我以准备了一处绝好之地,哥哥可愿陪我同去?”
哥哥不知弟弟卖的什么关子,也不想问下去涂添弟弟的得意,便跟着走了。
陈到回到阿牛处在一说,阿牛一惊竟然还有此事,这董卓虽不像书上说的那般残忍,但其子残死若是性情大变也属情理之中,阿牛觉的自己必须尽快将此事告诉吕布,不然怕是难以收拾了。
当日吕布晚间回来之时,阿牛便将此事告知了吕布,吕布听完之后一惊,却不信真的有此事发生,阿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便将吕布带出府门未走多时,果然见民房所在处处白布,家家哭泣。吕布见果然如阿牛所言大怒回到府中提起方天画戟直奔皇宫。
吕布盛怒之下骑着赤兔马来到皇城门口,守卫见其骑马拿戟一阵心惊欲要拦之,吕布怒道“尔等蝼蚁莫不是想死?”
守卫本是真正的军队飞熊军,岂有不打便放之理,只见其手起正要知会身后人等拦截之时,吕布一戟而下直取其手中掌心。守卫掌心被吕布一刺一疼却未见出血,被吕布神技惊道说不出话来,哪还敢再拦。但吕布就此离去的话自己又如何于董公交代呢,想到此处守卫大喊“奉先将军,职责所在莫要怪我!”正说道此处还没听到此人叫人将吕布拦下之语,却见吕布戟柄似流星般砸开,此人立刻就被吕布打中腹部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吕布回头一看却见其眼中竟是感激之色,吕布心中对于此行又有些犹豫了起来,竟然将画戟一飞出,只插进城门墙内飞马进入。
董卓身体虚弱,听牛辅汇报完了进展之后不见杀儿子的凶手露面,心生烦意加之其身体虚弱便早早睡了,连吕布是如何进门的都不知道。
吕布见董卓竟然睡在床上,见其虚弱的脸颊和断了的手脚一下心就软了,竟然不忍去叫醒他。吕布在房内等了许久不见董卓醒来,也没有忍心叫醒他,不知为何吕布的心中竟然想起了义父丁原。突然董卓似乎感觉了一些不舒服想要翻身不想身体一动之后牵涉到了手脚的伤口一阵鸠疼突然从梦中醒来。却见吕布竟然守在自己一侧心有些软了奇怪的问道“奉先我儿,不知深夜在此是为了何事?”
吕布一惊看向董卓,见其竟然醒了这才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委婉问道“义父,奉先夜间在城中看到城内居民家中近乎家家挂白布,户户有啼哭,不知义父可曾知晓。”
董卓对此早有准备反问道“奉先当真如此?”
吕布言是,董卓做大惊状问道“奉先,此时关系重大绝不可大意。我之兵符在你之你可调遣西凉军祥查,务必将贼人寻出绳之以法。”
吕布见董卓如此之说,心中已然对没多少怀疑了,只是此事乃是陈到亲耳听见,叔侄性格素来率真没有骗自己的可能,夏阿牛更是于自己经历杀场同生共死被自己引为朋友更不可能骗自己。吕布心中仍有疑惑不解的问道“义父,恕儿驽钝,儿听城中竟有人言乃是义父命人杀了这些人,不知义父可有辩驳,儿他日再听他日如此言语也好!”吕布不是什么智将情急之下竟然问出了如此之言,却是连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