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随着一声杀喊,西凉军这支钢铁洪流,这支已至末路的猛兽,对着天子,对着本想等天子好好相劝,同对方一番交涉之后还保佑一丝幻想的并州军举起了战刀!
“西凉军为何不听朕说……”幼子刘协傻了,虽是天子但他也只是一个幼子,一个年纪只够上幼儿园的幼童!此情此景让刘协猝不及防!同时并州军马也绝不甘心束手就死!
?“来吧!”高顺心中默默的喊到!屈辱!自从奉先决定相助董贼之后,高顺感觉到了深深的屈辱,并州军从不比西凉军弱,却还要屈居于西凉军之下,凭什么!为什么?董贼!该死的董贼若不是他,天下,天下绝不可能是这副模样,而我等却成了助董贼为祸天下的帮凶!当真是可笑,可笑!丁原主公出兵之时便是为了替朝廷除去此獠,可是到头来却成了这模样,我等反而成了董贼的帮凶!若非是奉先有言,此屈辱我高顺早当报之!今日便用尔等的头颅祭奠丁原将军在天之灵!
忠义枪发出阵阵金黄的光芒,是枪身的共鸣,也是对战斗的渴望,西凉飞熊军我并州陷阵等候多时了!是宿命也是天敌,陷阵营无路可退,也绝不想后退,既然要战那便来吧!想要从我等手上夺走天子绝不可能!“陷阵之志,有死无生!陷阵营可死,天子绝不可失,杀!”
“为什么高顺?朕不是与你说好了吗?不是说好与西凉军讲和,同筑我大汉河山!为什么!为什么冲动!不要!不要啊!”刘协没有想到这一刻高顺也变得如此冲动,若是如此后果将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事情已经不可控制了,西凉飞熊军不可能停下来听天子慢慢解释,陷阵营也不可能再和飞熊军解释!杀只能杀,只有杀,杀吧,杀才是陷阵营可以做的!2000多我等10倍?可是哪有如何!我等有死无生!!
忠义枪如闪电一般闪过冲进飞熊军的阵营之中,老虎始终是老虎即使是在狼群之中,猛虎依旧毫不畏惧,高顺就是那只老虎,西凉军便是那嗜血的饿狼,高顺来了莫路的猛虎义无反顾在狼群之中依旧保持着他的孤傲,视一切如无物!忠义枪在鸣响,那是雀跃的轰鸣,只因此刻的战场,只因如鲜花般绽放的鲜血!
高顺很强,在其如教条一般的战招之下,飞熊军如布衣一般总能被其一击致命!陷阵营也很强,即便没有虎风军那种奋不顾身的冲劲,也没有类似白马义从那种执着的信念,可是陷阵军就是陷阵军,他们有铁一般的纪律,致死不皱一下眉毛的勇气,他们简直就是一群令行禁止的魔鬼!铁一般的教条创造的铁一般的军队,即便是只有一200人,面对强如飞熊,他们依旧遵循着这记录!致死不退!可是哪有如何?我们是飞熊军!是强大的飞熊军!是大汉最强的西凉军中的精锐飞熊军!退?畏惧?不前?可能吗?何况我等以退无可退,到了退即是死的地步!那么!来吧!
胡轸缓缓的向前冲杀着,并州军?陷阵营?虎风军?胡轸感觉都有些麻木了,今日一战并州军和我西凉军太多的名字,太多的脸颊在他脑海中闪过!这一刻胡轸知道自己早已没有选择!尔等都很强!是吗!可是打仗不是强就可以的!得用脑子!
胡轸加速了!军旗却没动!所以没有人知道!可胡轸却真真实实的加速了!即便没有人知道!直捣黄龙!高顺还在力战,陷阵营也还在力战!可是没有想到,谁也没有想到,看似貌不出众的胡轸已然冲到了阵前!
在胡轸麾下亲兵的力战下,陷阵营虽然刚猛,却也被胡轸慢慢的冲杀入内!
“不好!是胡轸那厮!”高顺见阵型被人冲破,正觉诧异,回首却见是胡轸那厮,胡轸些人便是在西凉军中也颇多非议,是得高顺多看过两眼,此时也便是那多看的两眼,让高顺认出了此人!
“陷阵营绝不可让胡轸杀入我军腹地!”高顺还想回身,却不想被几个难缠的西凉精兵围住一时间进退不得!“该死!儿郎们,绝不可使其得逞!”
胡轸见高顺在千军之中认出自己,诧异和辱骂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得意“二流货,还不赖嘛!竟然认出了爷爷!可是来不及了!”
试想胡轸的性格本就有些软骨头,能不冲锋他永远躲在人后,能不用兵便尽量以谋致胜,可是此时如此性格的胡大后方却冲在了阵前若是没有绝对把握,胡轸会吗!
“哈哈!高顺你莫当你爷爷我不知,陷阵军于虎牢一役早已溃不成军,此役却还想困住你爷爷!哈哈!”胡轸的亲兵更是飞熊军的精锐一时间锋芒毕露,却也将陷阵军杀得措手不及!“枉太师说尔等乃是军中精锐却不想也不过如此!徒然有用!不过尔尔!”
“是吗!”百战为先者为雄,能冲锋在先又可力战不死的我陷阵200将士更是雄中之雄!“陷阵军力战!”大汉的军魂在燃烧,为了天子杀!
“冲锋之志,有进无退!”陷阵营还在高喊,力战之下,不过100余将士的陷阵营发出围拢的冲击,目标便是那自以为得计的胡轸!
“该死!高顺还想要破我奇谋!亦或是中此人之奸计也!”不对,素问高顺忠心汉世,绝不可能以天子之尊,行如此险要之计诱我!此不过是此人鱼死网破之计!
“儿郎们!陷阵营力不久已,我军得天独厚,若是错过此良机,等待我等的又将是永劫不复的地狱!杀!此刻尔等还在想什么!速杀!”要看着所余不多的陷阵军冲入自己阵内,妄图将自己诛杀胡轸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心惊,一道黄色的光芒越来越近,不知为何胡轸便是在飞熊军亲兵的护卫之下又是感觉到了阵阵的冷意!绝不可使此人靠近,我等的生路绝不可因此而断!
内部飞熊军胡轸的亲兵如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外部陷阵将士被飞熊军杀的不断倒下!败了吧?可是天子怎么办!我等!我等要成为使天子陷于敌手的罪人吗!不可以绝不可以!“陷阵营!有死无生!”
“不要!不要在打了!住手统统给朕住手!”刘协稚嫩的声音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那是只有上位者才有的气势!刘协受不了了!陷阵军已至末路!真正的末路!刘协看不得,看不得这些为自己拼命的战死再倒在自己的眼前!
不够吗?够了!真的够了!我大汉的男儿以经死的太多了!不可以!绝不可以再这样!若使如此强盛的军队都死在自己的眼前,我刘协有何面目去见父王,又何面目见天下苍生!够了!朕受不了了!
“高爱卿!尔等退下吧!朕随西凉军同去!”
“什么!”高顺的眼睛已变得通红!陷阵营这自己在并州军中选出的精锐,这在自己与吕布,丁原主公调教下越战越勇,才达到如今地步的陷阵之军一个个在自己的眼前倒下!不可以!高顺的心里早就再高喊!可是不行!天子!我大汉的天子!绝不能再落入这西凉贼兵之手!可是天子却说愿随西凉军走!一时间高顺楞在了阵中!
“谢陛下!”胡轸听到天子稚嫩的声音原来还有些害怕,若天子致死不肯与我等同去,那么西凉军还真要做迫君之事吗?可是这一刻刘协竟然自己说出愿意与我等同去,如此我西凉军,我胡轸性命可保了!日后……
“不可啊!陛下!陛下乃国之根本,岂可再以身犯险!”伏完听得小天子此言,当下拜倒抚哭!
“伏叔!朕没的选!”刘协举步上前,此时此刻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在其身上散发而出,使之周围众人不紧忍不住为其让开道路!
“高爱卿,此不是朕与你说好的吗!”刘协已然走到了阵中,微笑着对高顺说道!
“臣!臣做不到!”高顺大喊!忠义枪锋芒在露,阵阵黄金光芒似高顺的心思一般,在挣扎!在嘶吼!
可是君令如山牢牢的锁住了高顺的手,高顺的心,此时一阵猛烈的重击使高顺的眼前突然一黑!
“胡轸,你做什么!”献帝自有他的心之所重,高顺如今唯一在他面前为保护他的安全而等不孤身的人,献帝绝不容许其在他面前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