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的悲剧还近在眼前,同意张辽的条件是给于对方的出路,同样也给了西凉军一条出路,西凉军罪恶滔天若真的能用此方法抬头回西凉,去见一眼家中的父母亲人,此何尝不是如今的西凉军最强烈的心愿呢!
可是虽然出了皇城,侯成的心中还是不安,此事张辽答应没用,而自己的答应就更没用了!西凉军的现任指挥权再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啊!不说董太师的兄长,单是太师麾下的中郎将便有华雄、牛辅、董越、徐荣、段煨、胡轸较高,骁骑校尉更有李傕、郭汜这样勇冠三军的大将,自己算什么?不过是一偏将,竟然待太师定事!而如今生为中郎将的胡轸将军却还在皇城之内和吕布缠斗!想到这里侯成觉得自己虽与敌军应下了这能让我西凉军回归的正道,但要将此事坐实自己必须近快找到一个能领所有西凉军信服的人,促成此事,如此我西凉军才算找到了出路!
可是找谁呢?董越?此人文不成武不就,不过乃是太师的族弟,以其在西凉军中的地位若要促成此事也未可知!可是他董越行吗,董太师与其同根而生若是太师日后得天子获罪,其之罪怕是绝难幸免,若要其为我等寻求出路只怕断无可能!胡轸将军?此人志大才疏,此刻还在皇城之中围截吕奉先,可见此人之目光!也不想想吕奉先此刻敢以万余并州军行此事岂能毫无把握!若说洛阳城外的关东军此刻还没有来往长安,侯成觉不相信!最后想来牛辅将军此人虽有勇无谋但其也没有胡轸一般的野心,如去一试,能否成事也未可知!
当下有了想法,侯成便向着牛府行去!
人算不如天算,侯成想到的事情,身在如今的漩涡之中,对于自己如今的处境,董越比之任何人都要心急。二哥竟然死了!这如惊雷一般的消息一下子如惊天霹雳一样使董越的灵魂都阵阵发怵!怎么可能!二哥身为大汉太师,手掌西凉20万兵马,待天子掌国事,今日就这么死了?
二哥呀,你死了,不要紧,可是你这一死叫我西凉董家,叫我董越如何是好呀!试想西凉军的行径,试想董家在董卓上位之后的行径!董越冒出阵阵大汗!怎么办?怎么办?不想死!我董越不想死啊!绝不!方才受尽人间富贵,要我董越就此受难!不行,绝不!
思前想后,董越觉不甘心就这般任人摆布,说什么也要奋力一搏!可是想到自己的带兵能力,想到自己在军中的地位!若二哥没死自己要西凉军这般那般皆无人言语,可是如今二哥一走,这西凉军还会乖乖听命与我呢?可能吗?休说要这些兵痞跟着自己杀入皇城,重胁天子,便是要这些人跟着自己回西凉,只怕也是颇有非议吧!想想二哥在时,自己活脱脱二世主一般在军中可有可无的表现,董越后悔莫及!可是说什么都晚了,都晚了!如今之计只能找军中可以信任得人待自己指挥三军再行定义后计了!找谁呢!李儒?此人心思缜密日后自己绝不是此人对手,今日若要将之中用只怕后患无穷!牛辅?对牛辅!牛辅有勇无谋又无心权谋,一心追寻所谓的武道!武道?可笑!世间之道皆是得有权有钱才可行只,却偏以太师之翁婿之身去寻苦痛之道!武人可笑的武人!
“尔等,且随我同去牛府!”思罢,董越看着身后的数十个武人,徐徐说道!心中再次闪过一念“武者?呵呵!笑话!”
董越来到牛辅府前,这洛阳的形式如水火一般,但牛府的大门却依旧禁闭着,董越不解,牛辅一介武夫为何还能这般镇定呢!不得已董越上前敲响了牛府的大门!
开门的是董卓的三女董氏经管牛辅像个没事的人一般,但董氏头上的白花却无时不告述这众人,此事牛辅已然尽知!看其泪眼浮肿,梨花带雨的模样董越大喜却藏而不露,抚绣哭道“三侄女,二哥……二哥他……真的……真的……去了?”
被董越绘声绘色的一带动,董氏泪如雨下,一时间牛辅的无动于衷,和亲人骨肉的安危交织在一起,董氏不免将心中的苦楚又是一边润色,阵阵悲伤之感涌上心头,使之成为了一个泪人!
“三奻莫哭,三叔誓要为二哥报此杀身之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董越见董氏只是哭只是哭,心中更急,想起董卓对于自己从小的兄弟之亲,提携之恩,一时间感同身受,真情流露之下字字如刀,句句斩铁叫小姑娘一时仿佛找到了出路一般,大哭道“叔叔!叔叔!那厮不知是怎么回事,我见他去为我父亲报仇,不想他却踟蹰不前,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却似傻了一般只知道待在府中不出,叫我一女子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董越一愣,为何牛辅既知此事为何迟迟没有发作呢,不解之下,可董越已没有了出路,当下对董氏说道“三奻莫急,带叔父进去一见,叔父誓要为我二哥报这血海深仇!”
董氏大喜,急急将董越领进牛府!
董越进了牛辅直直朝牛辅房间奔去,待到房门时却见牛辅正在房内饮酒!董越也不敲门,一步跨入房内,将牛辅酒杯一扔大骂道“今二哥新死,汝身为二哥翁婿不思为其报仇却在此处喝着闷酒,还有出息没有!”
酒杯扔在地上,发出一阵“噴”的碎裂声,将牛辅的一惊!牛辅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这整日游手好闲,只知道欺男霸女的三叔如此一面,牛辅都感觉自己还在梦里!“能怎么样!我牛辅又能怎样!岳父他老人家不听劝阻,使西凉军杀戮数十万人!数十万人呐!今有此般亦为天命!我牛辅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