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吕布径直从牛辅府上走了出来,如今长安城中西凉军士不多,此正是千载难逢之计。牛辅此人心中既然还有大汉,将其留日后或还可一用,但要除去董卓却还有一人不可不除,此人虽然被董卓雪藏已久,但其在西凉军中之地位绝不下于牛辅,只怕自己和王允的计策亦是早就被其看穿,只是董卓对其藏而不用,才使得他和王允得此良机,此人不除西凉军日后必然重来!
彼处与牛辅所在相去不远,吕布只行了一小会便到了。破旧的府门在长安大道前静静地开着,宛如一位老人的双臂在对人无力的伸展!熙熙攘攘的声音不时从门内传出,让吕布大为惊奇,略微靠近竟然发现原来是许多百姓在其内执碗待粥。
不多时一个身着些许华丽的妇人,至府内走出于大院中开始为前来的百姓施舍粥食,百姓皆对其一拜再拜,吕布进得府门却发现此人竟然是董卓二女,李儒之妇!
吕布大为吃惊之下站在门口看了许久,见妇人将粥食分发完毕,府中的民众渐渐退去,吕布方才上前说道“二姐,不知姐夫可在府中!”
妇人此时将头抬起见是吕布,不知为何其脸上无喜无忧仍是一脸的清淡,只对吕布说道“妹夫此来所为何事,我夫已退出朝廷之事久已,若是于朝政相关之事,还请妹夫回头吧!”
其语气之清淡,让吕布不知如何开口,只好说道“二姐,此事小弟必须得见二哥,烦请二姐为我引路!”
吕布语气渐渐加强,让董召微微一惊,却也只是一惊,其脸色并没有多大变化,清淡的说道“即是如此,妹夫且随姐姐来吧!”
房子不大,吕布跟着董召虽然走的很慢,但也很快就到了李儒的房门口,董召显得有些犹豫对吕布说道“此事,姐姐本不想于人说起,你姐夫其实因为近来因不得志又思虑过甚,偶感小疾而养病在房,今日即是妹夫一定要见,姐姐也不好拦阻,还请妹夫进去之时切莫急躁才好!”
吕布一听不知该如何说明,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姐姐之言甚是!”
房门徐徐打开,吕布慢慢的进入了李儒的房间,只见床头李儒背靠着枕头正在思虑着什么。吕布见其醒着加大了些步子进前,只听李儒声音有些虚弱的说道“是奉先吗?”
吕布见其开口,便应道“正是奉先!”
听到此语李儒突然像是被什么击中,眼睛猛的张开,抬起头道“是来送我上路的吗?”
此言一出吕布虎目一睁,不知如何开口,看着李儒如今的样子,只好悻悻的说道“姐夫说的哪里话!”
李儒又将头垂下一些叹气道“如此说来,要死的却是岳父,哎……”
吕布一惊,果然此人早已将自己等人之事看的一清二楚,却是董卓不用贤人啊。吕布不再隐瞒,或者在其面前隐瞒只让吕布觉得自己是在街边被人戏耍的猴儿一般,直白说道“董贼恶贯满盈,已成汉患,今日不乘势除之,大汉将久无宁日!”
听到吕布如此言语,李儒又叹息道“岳父大人不听我言,昔日之志向又因来钱一事如风而走,今日走到如此地步已成天怒人怨,但奉先可曾想过,岳父若死,这大汉将永无宁日!”
吕布大惊,还要再问,却不见李儒回答,吕布一探其鼻吸发现其呼吸细若游丝,当下在不解其意与对贤者的敬意双重驱使之下急奔出房门,找到董召!
董召急急奔至房门果然似吕布所言大急,吕布赤兔马奔若惊雷将大夫请来,却不想此时已回天乏术,董召见此竟一磕房梁随之而去了!独留吕布在李儒房内叹息“早知如此,自己何必再来告诉他呢?”
李儒一死,此事再想瞒过董贼可就难了,吕布念及此处虽此时准备尚不充分也只能急急行事了。
战弓被其拉似满月一般,急急射向天空,天空之上一朵耀眼的火花绽放,王允见此将并州军兵符交与张辽,高顺二人之手令其配合吕布控制皇城,再者是在长安城中央烽火台命人准备狼烟之物将之引燃!
此时吕布骑赤兔马急奔至长安皇城,城门口西凉守卫想要拦截却被吕布一戟挑开兵器喊到“我有要事禀报太师!”
守卫还想阻拦却见吕布早已进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此时见长安狼烟升空而起,与百里之外可见,大惊哪里还敢再说什么!
董卓与宫城之内也见到了这狼烟大惊,莫非匈奴已至,这不可能啊,昨日还曾收到段煨派人送来的战报,今日怎么可能在境内出现狼烟。但即是狼烟董卓也有些急了忙传令道“牛辅,速速将牛辅,李傕郭施三人传来见我!”
公人一听董卓之言,未免其乱杀急急说道“太师,李傕郭施二将已被您先后派往并州,小的这就去传牛将军前来”
董卓大骂“还不速去,对了吕布速传吕布前来见我!”
内城门中吕奉先被一群西凉军士拦截而止,正要发难却见一公人急急奔来,大喊道“太师有令,传温侯,牛将军进见!”
军士这才不在围结吕布,吕布飞马骂道“我有紧急军情在身,谁在拦我,休怪方天画戟认不得人!”既然有董卓诏令,众军士又怕吕布自然不敢拦住吕布带着兵器!
吕布飞马自奔,此时董卓正在大喊“究竟何事?究竟何事!谁能报我?谁能报我!”
众公人皆喊着“不知!不知!”
董卓自己不能如何动弹,大急之下举起手刀砍死几个再次问道“究竟何事!”
众公人被其手段吓的三魂不见七魄,直直不知当如何回答,此时吕布飞马进门道“此事我知!”
董卓见是吕布大喜道“奉先我儿,可算来了,不知宫外皇城乃是何事?”
吕布方天画戟一掷而出,将董贼直直钉死在床榻之上徐徐说道“此乃除贼之喜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