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不!我没有!你到底是谁?!”
南宫盈盈不由心中带了畏惧,她像南宫月,却又不像南宫月,让她头脑混乱,几欲疯魔。
这恶鬼若是在南宫月死后附身过来,她怎么可能知道是她杀了南宫月?!
众人不由哗然,这南宫盈盈此话便是承认了……
这女人竟如此狠毒,当真是下杀手!而南宫月说这话又是何意?如此一来,她不是直接便承认自己不是南宫月?
若南宫月已死,那站在此处的,究竟是何人?这样想着,众人对南宫月不由生出了一种敌意和恶意的好奇,没来由的,会想要排除异己。
当时南宫婷婷一招水龙天降,她亦是趁机将一枚冰锥发了出去,直击这南宫月的心口之处!
冰锥融化快速,她早已看这南宫月极不顺眼,当初她扒着二皇子不放,南宫盈盈心中早已杀机盈动。
一招下来,她没有任何动静躺在那里,她是确认了……她已然死了,但后来这南宫月醒来,她虽然心慌,却亦是不敢张扬。
如此,才有了南宫月能稳稳当当走到现在。
如今,将这事情戳穿了,南宫月反倒心中带了微微的轻松,她是南宫月,却并非是南宫族三小姐,她只会按自己想要的路子来活着。
“我是谁……我依旧是南宫月。”
她不由勾唇微微笑了起来,红衣招摇,如同一朵盛放的彼岸,她是南宫月,鬼医南宫月。
“南宫月死了!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南宫月!”
南宫婷婷不相信她会死而复生,她歇斯底里地斯喊着,这恩来斯的广场之中却陷入了一片静寂之中。
“那你来说说,我是谁?”
南宫月微微挑眉看着她。
“你自然是一恶鬼,哼!”
南宫婷婷只觉得她之前愚蠢,南宫月与以前的差别这么大,她怎么会一直到今日才想到她是夺舍的恶鬼?!
早就应该让人将她挫骨扬灰,不给这南宫月一点儿能站起来的机会!
“哈哈,恶鬼啊,真正的恶鬼在你身后呢!”
南宫月却突然如此说,南宫盈盈不由得向后看去,不由一愣,她的父亲南宫严便站在那里,他极为狼狈,却周身杀机弥漫,不过,自是针对这南宫月。
“恶鬼,你休要恶语伤人!”
南宫盈盈怎会信她,不由面色愤愤,为南宫严鸣不平!
而南宫严却是一掌又狠狠地向着南宫月打了过来,这一掌,他用上了全部的灵力!
周遭已经被他带的灵力混乱,但这南宫严的眼中却只看见了南宫月……
“南宫家主,你杀妻在前,如今又要弑女吗?!”
南宫月亦是青丝飞舞,手中的双色灵力球被她融在了一起,直接抛向了南宫严!
两股力量相撞,产生的冲击将三米之外的人都抛了出去,一时间,这恩来斯不由乱做了一团!
在无比的混乱当中,他们却听到了一个声音:“南宫严,这最后一掌,我已接下了,从此,南宫月便不再是南宫族的人,生死皆与其无关。”
南宫月幽幽叹了口气,又道:“我的三次还击,你亦接下,母亲的死,我便不再追究,你是生是死,亦再与我无关。”
南宫严在烟雾之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原来,她早就知道……
巨大的灵力冲击已经让他的筋脉尽断,他以后再不能使用灵力,便是个真正的废人了!
如此境况之下,他心中却忽然平静下来了……
口中哈哈笑了起来,却是牵动了伤口,又吐出了几口鲜血,他却毫不在意,口中只道:“好一个南宫月!以后南宫月便是南宫月,不再是南宫族的南宫月了。”
一片寂静中,众人不由纷纷看向了南宫月。
她面无表情站在南宫严的对面,忽然缓缓勾了唇角,只道:“好,如今我已不是南宫族的人,诸位可还要继续计较我是不是恶鬼?”
众人看着她,只见她红衣翩翩,笑意盈盈,却无人敢与她对视,看过了这南宫严的下场,突然对她的笑自心中升起了一种畏惧。
兰泽不由道:“南宫姑娘何需对无心之言凭生怒意……这本就是一种猜测,况且,本校长可以为你力证!”
他对着南宫月说完,而后又向着众人只道:“诸位!夺舍之人体表会有死气弥漫,这南宫姑娘身体并没有丁点儿死气,不知诸位可信本校长……”
他怎会让南宫月被定为恶鬼,少主想要的人,容不得出一点差错。
众人听着兰泽为南宫月说起话,并不去管这重伤的南宫严与哭哭啼啼的南宫盈盈,当下便明白了此时的局势,不由纷纷附和起来。
“校长所说,我们自然是信的!”
“对!如何能不信校长所说之言!况且南宫姑娘看起来,确实生机勃勃,哪里像是什么夺舍之人!”
“对!前几日南宫姑娘还帮过我,一个恶鬼怎会有此心肠?!”
“我们相信南宫姑娘!”
……一时间,众人的风向俱是变了,纷纷说着维护南宫月之言。
如今,南宫月是不是恶鬼,还有什么重要的……
南宫月看了一眼墨随,见他眉间轻蹙,不由微微笑了,口中奇道:“墨随,你为何皱眉?”
如今众人都开始相信她不是恶鬼,怎么反倒这墨随却是皱起了眉?
墨随冷冷哼了一声,扫视了众人一眼,口中只道:“假。”
他只说了一个字,南宫月心中却是复杂难言,是啊,他们说的话再多,她也只听到了一个字,假。
“若是我就是他们口中说的那恶鬼,你会如何?”
南宫月晾着兰泽,只盯着墨随看,说实话,墨随看起来,着实养眼,长发似泼墨一般,黑眸如无尽深渊,有淡淡柔情便让人想要沦陷。
“恶鬼……为夫并不曾觉得夫人被夺舍。”
墨随微微蹙眉,思量了一下,才告知南宫月。
“倘若是认识你之前……”
“那与为夫有何干系?我所心系牵挂,始终是眼前的南宫月。”